但秦牧面上却是露出一丝苦笑,赶忙双手扶起了王翦。
“老丈多礼了。”
“以老丈的年岁,对秦某行此大礼这是要折秦某的寿啊!”
“请待秦某再算一卦。”
“秦某但有此能,定当相助!”
王翦双臂用力,压着秦牧的双手又是拱手一礼。
“有劳!”
秦牧:???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又来一次大礼?
这人多少有点无赖!
回身落座后,秦牧再度低喝。
“望气!”
避开中间那头庚金白虎,秦牧仔细查看着王翦和王娴的气运。
半晌过后,秦牧终于在两人的命线之中发现了些许端倪。
“一切的根源,在于那场大婚?”
“等等,还有一个关键点,是一场大战?”
隐约听到秦牧的喃喃自语,王娴讶异追问。
“秦君子,某家发生那等悲剧的原因,在于某的姻缘?”
秦牧关闭望气术,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据秦某所卜,两位出身已是十分富贵。”
“但这份富贵,两位的命却压得住,甚至还有富余。”
“而这场姻缘则是两位得享大繁华的开端,却也是透支富贵的开始。”
“这场姻缘的本身便让姑娘提前开始了极尽尊崇的人生。”
“这场姻缘也给了这位兄台走上人生巅峰的机缘!”
王娴心中无比苦涩。
“也正因这场姻缘,方才使得某和舍弟早早挥霍了命中富贵,进而英年早逝?”
“与其如此,某宁可不要那份极尽尊崇,更不要那份什么命中注定的姻缘!”
王娴缺富贵和尊崇么?
武成侯府,一门双侯,本就是极尽尊崇。
遍观大秦,论名望和地位,嬴政之下第一人就是王翦!
出身这等门楣,王娴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在家啃老都能站在整个大秦的第一梯队!
所以秦牧口中的大富贵完全无法吸引王娴。
反倒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自己和王离双双殒命,王娴心里便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秦牧见状温声道:“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仍有遁去其一。”
“那一线生机,便在于日后这位兄台参与的一场大战。”
“此战若胜,这位兄台与姑娘的命运囚笼将破,依旧能继续得享繁华。”
王娴、王翦等人全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有破除之法就好。”
“不错不错,不过是一场战争而已,打赢就是了。”
然而秦牧又是轻声一叹。
“但此乃命中劫难,难以破除。”
“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此战大败,这位兄台将当场战死,姑娘也会在一年之内尾随而去。”
王娴:???
王翦:???
你说话不大喘气、不先扬后抑能死是么!
王离更是猛然一锤案几,断声一喝:“我不可能败!”
“无论是任何战争,我都必将取胜!”
然而王娴和王翦却纷纷对王离投来不信任的目光。
就你那连王娴都打不过的武艺和稀松平常的军略。
你心里但凡有点逼数也说不出这话来啊!
王离急道:“我可是……诶呦!”
王离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王翦拍了一巴掌。
“秦君子的规矩你难道忘了?”
“还敢自报家门?!”
王离委屈的想哭。
我想说的是‘我可是很努力的啊’,哪有想自报家门的意思?
没理会王离的幽怨,王翦肃然看向秦牧。
“老朽,明白了。”
“秦君子能点拨到此等程度,已是老朽全家上下的大恩人!”
“平安!”
随着王翦的一声高呼,一名管家搬着一个木箱走进正堂。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秦牧也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你话说的那么满,送的总不能比那个硕鼠法身的人送的少了吧?
木箱盖子打开,金光璀璨。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万望秦君子笑纳。”
看着木箱里那足足四十块的金饼,秦牧嘴角差点不争气的留下口水。
你管这叫些许薄利?
这可是足足四十镒黄金!
拿了这笔钱,秦牧瞬间就能成为长安乡首富!
这老丈刚才那番话可不是吹牛逼,而是真的牛逼啊!
秦牧也不客套,当即拱手一笑。
“如此,秦某便不客气了。”
王翦爽朗大笑:“不客气就对了!”
“既然秦君子不客气,那老朽也能对秦君子不客气点吧?”
秦牧顿时警惕的看向王翦。
“你想干什么?”
“秦某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