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冷冷的回头看了秦牧一眼。
“东方天帝？”
“呵呵，看刘某怎么拆穿你的鬼蜮伎俩！”
“走着瞧！”
刘赫就不信了，集合寻仙派百余名方士之力，难道还斗不倒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但刘赫却没发觉，洒落在他下裳处的血液正在缓缓扩散着气味。
蝙蝠：！！！
又有美食的味道！
而且这一次的，更香！
“唧唧吱！”
伴着一阵惊喜的嘶鸣声，数十只没抢到叩仙台位置的蝙蝠迅速飞向刘赫。
“怎么回事！”
看到那些飞扑而来的蝙蝠，刘赫一惊。
这些蝙蝠怎么找上自己了？
难道蝙蝠还会记仇不成？
然而没等刘赫想清楚，一只蝙蝠已经落在了刘赫的下裳上，狠狠刺下口器。
口器入皮，如麦芒刺下一般。
虽然刺不穿表皮，但却使得刘赫一痛。
“孽畜！”
怒喝间，刘赫赶忙用头骨杖去拍落蝙蝠。
藏在头骨里的姜蒜水散发出浓烈刺鼻的气味。
按蝙蝠的习性来讲，这气味完全可以驱散蝙蝠。
但偏偏，这群蝙蝠已经被刘赫抓住饿了好几天，现在早就是饿红了眼的状态，哪会因些许气味便放弃血食？
刘赫的反击反而惹恼了蝙蝠。
“吱吱吱！”
区区猎物，还敢这么恶心我？
兄弟们上！
咬死他！
蝙蝠的利齿直接咬上了刘赫的皮肉，痛的刘赫连声惨叫。
与此同时，伤口处的血腥味也引来了更多的蝙蝠。
一时间，刘赫身周甚至被密密麻麻的蝙蝠所彻底遮蔽。
“啊！”
“救我！”
“不！不要咬那里！嗷~~~”
看着刘赫的惨状，秦牧忍不住砸了砸嘴。
“真惨！”
“这蝙蝠怎么哪儿都咬？也不嫌骚啊！”
“希望刘兄已经育有子嗣了，不然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对了，刘兄此来不是要降妖除魔的么？”
“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啊！”
嬴政闻言不禁莞尔。
但不得不说，现在刘赫这狼狈的模样，跟之前那意气风发、龙行虎步的样子一比，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感。
听着秦牧的冷嘲热讽，刘赫面色一变。
撩起下裳一闻，刘赫便闻到了淡淡的黄鳝血味！
刘赫如遭雷击，随即双眼瞪着秦牧，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
“是你？！”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夜半鬼敲门，阴蝠食人髓之局，关键便在于黄鳝血！
黄鳝血是蝙蝠最爱的食物，黄鳝血特有的腥味甚至能引来附近四五里的蝙蝠。
把黄鳝血抹在门上，闻到腥味的蝙蝠便会飞过来妄图以口啜血。
但府门上只有一层血渍而已，根本没有鲜血能让它吃饱。
蝙蝠只能不断刺下口器吸啜，脑袋不断砸到门上，便有了敲门之声。
秦牧将蝙蝠引去叩仙台，用的也是黄鳝血。
而秦牧洒在刘赫身上的，依旧是黄鳝血！
面对刘赫的质疑，秦牧嘴角微翘。
“知道什么？”
“这些蝙蝠会为维护东方青华大帝威严而战么？”
“确实，秦某早已知晓。”
刘赫心中怒气更盛。
这不就是他传出去的流言中的一句话么？
如今秦牧竟然用刘赫自己的话来攻击刘赫？
这是杀人诛心啊！
刘赫手指秦牧，怒声呵斥：“混账，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牧微微皱眉：“秦某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如此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还请坦言相告。”
刘赫被气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坦言相告？
陛下就在这儿呢，我敢摊牌么？
摊牌之后，我没法继续赚陛下的钱了不说，整个寻仙派方士都会想要弄死我！
“秦牧，你迟早……啊！”
刘赫还想放个狠话。
但话还没说完，又一只蝙蝠咬到了刘赫的关键部位。
“啊啊啊！去死啊！”
剧痛之下，刘赫只能留下一声悲鸣后拔腿就跑。
这地儿，他待不下去了。
继续待下去，只会愈发败坏他在嬴政心里的形象，得不偿失！
看着刘赫的背影，嬴政眼中尽是不满。
“昔日黄某也曾听过此人之名，皆言称此人虚怀若谷、品德高尚。”
“颇有些在世谪仙人之美誉。”
“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令人失望至极！”
秦牧却没有落井下石。
毕竟刘赫至少在黄兄这儿的形象是彻底没了。
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会连带着损害自己的形象而已。
秦牧只是淡声一笑：“些许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坏了心情。”
“黄兄今日前来，是因听了城中流言么？”
嬴政坦然道：“黄某确实听闻了城中流言。”
“但今日所见，却令黄某确信，流言不足为信！”
“黄某今日前来的目的，乃是为求一卦！”
秦牧眼睛一亮。
来活儿了？
秦牧当即右手一引：“黄兄，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