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家,自称半仙。
祖上是算命的。
当年和福九太老爷师承同门。
福太老爷字来,而厄家字去。
意预福来厄去。
当年一同在杭城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不过后来福太老爷半路隐退,来到了这昌荣县寻下了这一块青龙单眼风水宝地,一直隐居于此。
而厄家如今早已经成了杭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福克斯载着五人一路开到一处庄园。
过了大门,又开了十分钟才远远见着一个湖畔别墅。
又进了一扇门,这才算是真正到了厄家。
车刚停稳,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朝着车走来。
“狗子啊,老爷交代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看的出来,福禄在这里估计混的也不怎么样,一个管家都能对着他大呼小叫的。
“是是都办好了,霉管家。”
打开车门,福禄卑微的点着头,顺手就递上了轿车钥匙。
“咦,出去的时候两个娘们,怎么……”
“霉管家是吧。”
韩飞呵呵笑着下了车,绕到车后。
“两个娘们在这呢,路上吵了些,就塞后面了。”
韩飞一把拉开后备箱。
两个大花脸爬出后备箱,身子一摊吐了一地。
“嘿嘿,敢情是找茬的来了。”
毕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霉管家脸色一沉。
“敢问?”
“一个过路人罢了。”
韩飞将福九拉到跟前。
“他才是正主,福家子嗣福九。”
一听是福家,霉管家当时眼就绿了。
“各位聊着,狗子还有点私人事情。”
一见三人杠上,福禄就想找个由头溜。
咣当一声。
福禄慢了一步。
只见霉管家一招手,就有三五个家丁锁上了大门。
福禄还想翻墙跑呢。
结果被俩个家丁一左一右拖了回来。
“霉管家,有事好说。”
“好说?狗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上厄家闹事。”
霉管家眼一横,喝道:“给我打。”
五个家丁一听,一拥而上。
“福九哥,韩少爷,救命啊。”
福禄被踹翻在地,苦苦哀求。
看似福九动了恻隐之心,正要上去阻止,被韩飞一把拉住。
“助纣为虐,挨顿打算便宜他了。”
韩飞没有将心思放在挨打的福禄身上,因为霉管家正紧紧的盯着他俩。
这个霉管家不亏是大庄园的管家,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有他一定道理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找韩飞俩人的麻烦,反而当着两人的面教训起了福禄。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韩飞两人的反应,然后掂量掂量该怎么处置。
如果惹不起,上报老爷。
如果只是小角色,当时就给抹杀了。
可韩飞笑嘻嘻看着,没露出一丝马脚,倒让他有些不好办了。
“你们继续。”
韩飞拉着福九往别墅里走去。
“站住。”
霉管家大手一挥,哪还顾得上打福禄,当下领着家丁就堵了上来。
“这地方也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吗?”
“嘿嘿。替人风水,截人福远。这宅子还指不定姓福还是姓厄呢。”
“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霉管家动了真格,绿眼一咕噜,具现了神武。
一见管家具现了神武,他手下那几个家丁抢着功就往上扑。
“一群蛇虫鼠蚁,也敢猖狂?”
韩飞早就召唤出了青齿牙,大棒一挥。
当时就打得那几个家丁翻到在地,吐血不止。
是个狠角色。
见硬的不行,霉管家立马堆出一副笑脸来。
“少爷,误会全是误会。”
霉管家蹬蹬跑到门前往里窜。
“我这就给老爷通报去。”
“不必了!”
韩飞大棒一挥,将霉管家扫出了门外。
……
别墅是挺奢华的,不过里面的装修也很古怪。
青岗石铺的地砖,愧木做的家具,天花板竟然是由一副副棺材盖合拼而成的。
“福禄,你见过厄家老爷吗?”
鼻青眼肿的福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指着旁边的一间书房。
“我们走。”
还没到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莺歌燕舞的声音。
跨啦一脚踹开门。
就见着一老头光着身子和两个风尘女子在床上演戏。
“你,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赶忙扯过一条被单,冲着门外大声喊了起来。
“管家,管家……”
“厄老爷,你也有今天啊。”
看来福禄在厄府的这些年也没讨好,如今有了人给他撑腰,他走上去左右开弓啪啪的扇了那老头两耳光。
“狗子,你,你敢打老爷?”
“嘿嘿,打的就是你!”
福禄作势再打,哪知那老头突然一下捧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别打,别打了。”
俗称半仙的厄老爷竟然没有半点还手的能力。
韩飞忽然觉得有些诧异。
再看看这间书房的摆设,韩飞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
“说,厄老鬼在哪里?”
韩飞这一问,不仅是福禄愣了一下,就连那老头也不哭喊了。
“这位大侠,冤有头债有主,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老头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眼光向后,朝着往外窜的两个女人的背影瞟了一眼。
“不好!”
刚刚光顾着眼前这个冒名的厄老太爷,却忘了那两个女人。
两个光着身子的女子猫着腰一下窜出了房间。
紧接着就传来咔哒一声。
书房的门被锁上了。
“少爷,他就是厄老太爷啊。”
福禄在一旁还浑然不知。
倒是靠近门墙的福九一下察觉到了危险。
书房的墙壁正在缓缓移动。
“狗子,赶紧让你这两朋友投降,要不然将你们全部压成饼。”
老头往床上一坐,摆出一副老爷的派头。
“你是不是傻啊,我压成饼了,你能跑的了吗?”
福禄生怕那老头跑了,一下擒住了他的手臂,坐在了他旁边。
“狗子,你还没懂吗?”
福九也看出了端疑。
“少爷,这老头是不是假的?”
“没错,他就是个替身。”
墙壁咯吱咯吱的移动,开始还劝大家伙投降的那个假冒的厄老太爷有些不淡定了。
“大侠,万事好商量。我就是个演员,我死微不足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先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
老头哆哆嗦嗦的从床下掏出一沓小瓶子。
“首先声明,这绝对不是毒药,就是禁锢神武的失魂水,最多一个时辰。”
怕大家伙不信,老头拧开一瓶,头一昂灌了下去。
说起来老头的提议也合理。
看起来他们也没少排演这种突发事件。
“至少比压扁了强,不是。”
墙壁还在压紧,整个房间小了一半。
大床被顶在家具上咯吱作响,没一会就碎成了两截。
韩飞抵着狼牙棒试了试,不行。
这墙壁似乎套上了结界,不是随便就能抵住的。
“我求求你们了,大家快喝了吧。”
眼看着房间里的空间越来越小,就连人都躺不直了。
“厄老太爷,你放过我吧,我是被他们逼着来的。”
不亏是墙头草两边倒,福禄一把抢过老头手里的小瓶子一口闷了下去。
“你还真是个软骨头。”
福九鄙视的望着福禄骂道。
“不仅软,而且还傻!”
“我和少爷不喝,照样压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