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说,江晴都难信江川能医人。
近期这个弟弟给她的印象倒是改变了不少。
试试就试试嘛。
总好过天天赖在家。
江晴倒是不介意江川吃喝自己的,只是认为一个大男人没有事业怎么行?
今后又怎么成家立业?!
这些事情老爹不上心,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得上心。
于海棠只好暂时复命。
饭后,贰大爷家的事情被江晴知悉: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东西都收拾妥当,就在这两天。”
“好,”江晴习惯的顺从的点头,回了回神:“不对,你还是没说哪来的钱买鸡买肉。”
“这个你就别管了,”江川气吁吁的笑着责备。
前身到底做过多少混账事情?在禽满四合院心目中和许大茂一个厌恶程度。
是夜。
今夜的禽满四合院格外清静。
【问诊天赋】:(透析之眼)
【开药天赋】:(过目不忘)
【针灸天赋】:(妙手回春)
【……】
这一列都是江川医术的不同区别的天赋。
(透析之眼):当您在问诊时,将能看清病人的病患部位的所有细节,并自动分析全部可能存在的病因。
这个年代,医学科技的设备少的可怜。
透析之眼,必不可少。
(过目不忘):当你阅读药物种类时,将会变得过目不忘,并将所有药物种类,品性,自动化分好类别,自动储存到您的大脑里。
(妙手回春):当您在做针灸时,双手将会赋予玄妙的力量,全身心精气神自动进入心流状态。
有了这些,江川直接栖身于大医行列。
翌日清晨,不多时于海棠火急火燎的拽着江川,疾言厉色的吼:
“你怎么还不上班?厂里有人病倒了。”
于是乎,江川就第一天上任医务室。
一路上,于海棠话里话外:
“进厂先跟着云师傅帮忙,聪明点,别膈应人听到了吗?”
“你表情也太自然了,可以适当的谦卑一些,让别人以为你敬他怕他。”
“这可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轧钢厂才收你,跟着云师傅好好学。”
“工资的话,待定!你能不能留下还是两码事。”
“多说点好话,没准你留下可能性还很大。”
“这可是个肥差,好好把握。”
“……”
于海棠言毕,二人就来了的这个轧钢厂门口。
“云师傅,”于海棠对着眼前一个女子笑,“这就是那小子,交给您了。”
“嗯,”女子头也不抬的端详手中的医单。
“云师傅?”
江川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这不是每月给秦淮茹开止痛片,并且伪造秦淮茹妹妹秦京茹怀孕单的女人吗?
“那边是药材区,熟悉一下,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云师傅淡淡的交代了几声,转身就离开。
和食堂一样,医务室的人也可以随便擅离职守。
这就是技术工人。
像钳工,秦淮茹那种,只能靠着卖苦力。
而傻柱,云师傅这种,都是靠技术吃饭。
别说擅离职守会不会受罚,哪怕是再离谱,李副厂长也得留着他们。
相对来说,技术工人更备受尊崇。
于海棠尾随不见。
“药材区?”
“当归,葡萄干,红山楂,八角,丁香,枸杞……”
江川的眼神扑闪白色光雾。
进入轧钢厂医务室还有一个原因,熟悉这个时期药材的价格。
不久他就要去白家进药材,避免被当小白来骗。
“药材种类太少了。”
江川摇头,轧钢厂也属实抠搜。
这时,身后气吁吁的病态女人,坐在窗户对面,有气无力道:“大夫,大夫……”
“咦!云大夫不在?这位小兄弟,我是等等,还是你帮我治一治?”
女人面色铁青,嘴唇干裂,神态飘忽,轮廓俊美,颇有点大家闺秀落难的样子。
江川坐下来,缓缓地摊开纸:“舌苔积多肝火,气虚匮乏,很常见,十月份的天,阴晴不定,今天雨,明天晴。”
“大夫,开方吧!”感冒药女子也吃过几次。
“别急,这是表面的病,没看错的话,你月调好几个月没来了,潜伏期很长,说说你的家庭……”
江川瞳孔隐隐有白雾蒸腾,这是透析之眼。
“啊?家庭?”女子愕然。
第一次看病还要问家庭的!
但还是如实的说:“老公熏酒,脾气也不好,我每月23块钱,上缴一半不说,还要照顾三个孩子吃饭,十月前开学的学费都还没交,我只能下班后再干兼职,婆婆又要钱,我家又是一个闺女,父母之前是资本家,被抓,家庭成分不好,所以一直被婆婆一家看不起……”
说着,女子就哭泣着。
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较为古板,离婚觉知很低。
“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我倾诉这些时你出了许多汗?脸色好转了不少。”
江川这么说,女子还真就觉得全身轻巧了。
有种医学渔轮叫,心理问题大于生理问题。
不少病根都来自于吃,喝,心事上。
“我假设,你的精气神代表一种能量,如果长时间积压不知道释放,他就会隐患成疾,你的身体之前很好吧?”
江川一问,女子兴致冲冲:“家里以前很有钱,没受过冻,没吃过苦,我身体向来很好,自从跟了孩子他爸,我就一天不如一天。”
“这就对了,你是阳光开朗型的人,成天跟熏酒的丈夫在一起,精气神本身就不匹配。”
“大夫,你是说,我嫁错人了?”
“呵,有这种因素,更多的是你不会处理积压的能量,我今天帮你治好,反而是害了你,等你溶解了这些复杂的能量之后,你会有变化,长相和气质都会变,然后你的生活和事业发展会更顺畅,这个不是不好理解的玄学,而是万物一体的道理,叫交互。”
会谈事毕。
江川照女子手指,脚指,各针灸一针,天灵百汇再来一针,女子全身虚汗溢出,铁青的脸骤然好转。
女子只觉得暖洋洋的,想不通的事情突然烟消云散了。
从身心上都是一种享受。
“大夫,这就结束了?”
女子问,江川点头,解释:“你觉得哪里还不舒服吗?如果是旁人针灸,你还得用药,我针灸过就不用了。”
“好,多谢大夫,我随后去申请工伤,你的名字是?”
女子对这个年轻的大夫再不敢小觑,三针两指治好了病因,这份气定神闲也是超然。
刚才病重没注意,这位新上任的大夫还蛮清俊。
“江川。”
江川收拾针灸药袋。
在轧钢厂报工伤之前是需要备注大夫名字的。
一来是轧钢厂大夫的功绩。
二来是出了事情要找相对应的人。
门外由远到近的声音袭来。
“云师傅,那可是谭家的女儿,她父母只是待定的资本家,等家庭成分一恢复,那可是家财万贯的大小姐,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光关系户都能和白家搭上线……”
李副厂长在云师傅耳边叨叨个不停,让云师傅赶忙来治病救人。
在轧钢厂不是谁都能领工伤的。
尤其是这种发烧的病状和工作本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