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跟贞贞立即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子午跟贞贞从他们拿的兵器中看出,这五个人就是昨晚攻击他们,并抓走素素的那五个人。子午目光冷漠的盯着他们,问:“我的人呢?”
五个人不明白的盯着子午,没有说话。
贞贞说:“他们是苗人,听不懂你说的话,跟他们说话,你必须说苗语。”
子午说:“我不会。”
贞贞说:“我也不会。”
子午想了一想,就对这五个人用手语说:“你们昨晚抓走了我的人?”
五个人中其中一个面黑如碳的人就对子午点点头。
子午又用手语问:“她现在人呢?”
那个面黑如炭的壮汉立即扭头,目光看向寨子中那座高楼。
子午就用手语问:“她被关在那座楼中?”
那个人点点头。
子午用手语加声音说:“赶快放了她。”
“呀!”五个人嘴里同时这样叫了声,手中的兵器一起向子午跟贞贞攻来。
贞贞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人。
子午握紧手中的青木剑,目光如剑的盯着攻来的人。
五个人手中的兵器快要刺中子午跟贞贞的身体时,他们二人都动了。子午握青木剑的手一抖,刺过来的三柄长矛就偏向一边。贞贞挥动弯刀,当当两声,击开了劈过来的两把弯刀。接着,两个人迎着敌人冲了过去。
那五个人的兵器被子午跟贞贞一击开,他们立即就向后猛地退开,四散逃下寨墙,跑进关押素素的那座高楼中。瞬间就消失在楼中。
子午跟贞贞跳下寨墙,对着那座高楼冲了过去。
芭茅寨中,既是苗人居住的村庄,也是一个场镇。一条铺满石板的大街,从寨门前通向寨子深处。街两边的房子,全都如集市一样开着卖各种东西的铺子。但现在,每家每户都关门闭窗。大街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子午跟素素跑到那座高楼前,看见高楼的大门敞开着,二人立即冲了进去。
子午跟贞贞冲进的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木板墙壁,走廊的尽头,是天井。长长的走廊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子午跟贞贞感受到了危险,立即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中向前走着。
他们走到走廊的中间,走廊两边的墙壁突然发出被刺破的声音,从墙壁中刺出无数长矛,刺向走廊中的子午跟贞贞。
子午立即抓起贞贞的手,向前方猛冲过去。
墙壁被刺破的声音,一路追着他们响了过来。
“嘭”的一声,前面左右两边的墙壁突然被击出一个洞,从洞中伸出弯刀,拦腰砍向奔跑过来的子午跟贞贞二人。
子午立即一下搂住贞贞的腰,纵身从砍过来的弯刀上方飞跃过去。
人还在空中,头顶的楼板突然发出了被刺破的声音。一柄柄长矛从子午跟贞贞头顶的楼板中刺下,刺向还在空中飞跃的子午跟贞贞二人。
一时间,长长的走廊中只见长矛跟弯刀,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子午一见,双脚使劲在走廊右边的墙壁上一蹬,带着贞贞箭一般射出了长长的走廊。
双脚落地,他们已站在天井中央。
回头看向长长的走廊,走廊中已是一片平静。走廊两边的墙壁跟上面的楼板上,只留下一个个被长矛弯刀刺穿的窟窿,那些长矛弯刀已不见,仿佛刚刚没有长矛弯刀刺出一般。
子午跟贞贞回头看向前方。
他们面对的,是一间宽大的厅堂。厅堂的上面,是高楼。上楼的梯子,子午断定在厅堂的后方。
厅堂中两边和正面靠墙各放着一排笨重的椅子跟桌子,地上铺着四四方方的青石板。厅堂中央沿门口到正上方的一排青石板上,已经被人踩出了一个个坑。厅堂中空空的不见一个人影,但却露出浓浓的杀机。
子午牵着贞贞,眼睛冷冷的盯着空空的厅堂,迈步向厅堂走去。
厅堂如天涯。
天涯。
芭茅寨的厅堂。
子午跟贞贞二人走进了厅堂。
子午跟贞贞知道,厅堂中的杀机是那些躲藏在厅堂墙壁后面的人给的。他们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左右的墙壁,耳朵听着头顶楼板的上面。
子午跟贞贞沿着厅堂中央被人踩出了坑的青石板地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厅堂正面的右边墙角有一道没有板门的门洞。子午跟贞贞知道,那是通向厅堂后面上楼的楼道。他们的脚步,向这个门洞走去。
他们走到厅堂中央的时候,地上突然出现无数根酒杯粗的麻绳。麻绳突然弹起绷直,厅堂两边跟正面靠墙放的那些笨重的椅子跟桌子,在麻绳绷直中突然一下飞了起来,从三个方向猛地对子午跟贞贞夹击过来。
这些麻绳原本就在这厅堂中的地上,子午跟贞贞的目光盯着左右墙壁,就没有看见地上的麻绳。麻绳一头从厅堂两边的墙壁中伸出,一头捆绑在厅堂中的这些椅子跟桌子的腿上。被躲藏在墙壁后面的人操纵着。他们见子午跟贞贞走到他们设下的陷阱中,立即拉动麻绳,厅堂中的桌子椅子就全飞了起来,击向子午跟贞贞。
子午急忙放开贞贞的手,纵身,踢腿,出拳,冲到了前面。
子午拳打桌子,脚踢椅子。哗啦啦一阵巨响,那些被子午打中,踢倒的椅子跟桌子,全都在响声中破碎了。碎片飞向一边。
跟在子午身后的贞贞也急忙对着飞击过来的椅子桌子,挥出弯刀。被弯刀劈中的椅子桌子,也哗啦的一声破碎了。碎片在空中飞扬。
子午跟贞贞在碎片中快步向门洞冲去。
突然,碎片中出现了无数根酒杯粗的麻绳。这些麻绳一起向冲过去的子午跟贞贞猛烈的击来。麻绳来自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麻绳上还拴着破碎的桌子、椅子的腿。
子午急忙对击过来的麻绳出拳,踢脚。
麻绳是柔软的,可算软兵器。拳击,缠拳。脚踢,缠脚。
子午的双拳跟双脚在他击打麻绳时突然被麻绳缠绕住了。缠绕住子午手脚的麻绳突然使劲向后拉去。
子午感到自己的手脚快要被麻绳拉离身体一般。
这时候,一条麻绳从正面飞来,一下缠绕住他的脖子。麻绳一下勒紧,他感到呼吸一下变得异常的困难。
其他的麻绳带着桌椅的断腿,对着他的身体如矛剑一般的刺来。
子午大急,使劲抽动手脚。他发现缠绕住他手脚的麻绳后面的人,双手异常的有力,叫他的手脚丝毫不能动弹。勒他脖子的绳子,越勒越紧,他感到呼吸都被勒停止了一般。
眼看别的麻绳快要刺进他身体了,他拼尽全力,口中发出了两个字:“贞贞。”
跟在他身后的贞贞抬眼看见了子午处的危险后,立即过来对着缠绕子午手脚的麻绳挥出弯刀。
子午的束缚突然一下松了,所处的危险一下就不在了。
他纵身躲过刺向他身体的麻绳,同时伸手抓住还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麻绳使劲一拉。麻绳的另一头,也使劲一拉。“嘣”的一声,麻绳断裂。
子午迅速取下缠绕在脖子上的麻绳,抓在手中落在了贞贞的身后。
贞贞对着麻绳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麻绳立刻断成了两寸长的碎片。
子午挥舞着手中的断绳,击打着被贞贞劈成两寸长的麻绳碎片。碎片如飞刀一般,击向厅堂三面的墙壁。
“噗噗噗!”
一连串墙壁被刺穿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被子午击出如飞刀般的麻绳碎片,全都从厅堂的三面墙壁中穿墙而过。墙壁后面,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声。击过来的所有麻绳,全都一下没有了力量。
子午跟贞贞快步冲进了那没有门的门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