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一见,立即厉声喝道:“茗儿,你要做什么,赶快离开。”
有权的女儿有茗大声说:“爹,子午真的不是杀七位长老的凶手,他是被诬陷的。”
有权厉声说:“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走开。”
子午从后面看过去,知道有权的女儿有茗就是那天晚上那个要跟他走,监视他的少女。
有茗大声说:“我就知道,他的确去过九塔山,子午是不会撒谎的,我相信他。”
有权厉声说:“一派胡言。”之后,突然一伸手,将有茗一把拉到身后藏起来,口里大声说:“还不动手。”
英豪们挥舞着兵器就要攻过来。
子午握紧腰间的青木剑。
于渊这时候退进了人群中。
突然,外面骚乱起来。要攻击子午的英豪们停住了。
有权盯着外面,口里说:“你的同伙来了。”
子午扭头,看见外面的院子中,一位衣裳褴褛,披头散发的老人拨开挡着他的人,向厅中冲来。
子午摇摇头答:“我没有同伙。”
这时,外面衣裳褴褛的老人冲进了厅里,站在有权面前。
有权眼睛紧紧盯着这个老人。
老人慢慢的抬起手,将遮面的头发捋开。
一看见这张脸,有权浑身一抖,脱口而出:“是你!”
老人对有权点点头,之后,慢慢地转身。
“是你!”子午看见这位老人的脸后,也惊叫道。
老人对子午点点头,之后,目光盯在人群中于渊的脸上。
于渊浑身一抖,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口里颤声道:“你,你,你没死?”他紧张的握紧了双拳。
老人对于渊点点头,之后,将右边的头发捋开。所有人都看见在老人右边脖子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快要痊愈了。老人指着右边脖子上的伤疤,对于渊张了张口。
于渊脸上的恐惧一下就不在了,他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立即指着老人右边脖子上的伤口大声说:“大家看看吧,这就是子午杀人的证据,子午杀人,就是在被杀的人右边脖子上一剑划过,留下这样的伤口,天下正义会的猴怪,右边脖子上就是这样的伤口。”
老人急忙摇头,手一指于渊。
于渊立即说:“是的,我就是证人,子午杀你们七位长老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亲眼看见的,是你将撤销江湖令的响箭交给我带到天下正义会,交给有会长。”
老人摇头,还想再做什么,有权却说:“是吗,侯长老。”
猴怪转身,面对有权,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有权不明白的盯着猴怪。
子午突然知道,猴怪就是那天晚上阻拦他的那个乞丐。子午对猴怪一揖,说:“侯前辈,你来得正好,当着有会长的面,将那天在野牛山和疯牛谷的事告诉有会长,告诉天下英豪,谁才是正真的凶手。”
于渊也大声说:“对,侯长老,你告诉大家,子午就是杀野牛山顶上那些人,和你们七位长老的凶手,告诉大家,有会长跟这些江湖豪杰会为你们做主报仇的。”
有权盯着猴怪说:“侯长老,把那天的实情说出来,今天我要让子午心服口服。”
有茗从有权身后伸出半颗脑袋,盯着猴怪大声说:“侯伯伯,你可不要乱说,不要冤枉了子午。”
猴怪就对有权比手划脚的比划起来,指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又指指于渊。比划了半天,有权跟大家都没有看明白。
有权说:“您还是说吧,用声音,您这样打哑谜,我们看不明白,您不是哑巴,能说话的。”
猴怪盯着有权,浑身露出着急的味道。
于渊眼睛在眼眶中一转,立即说:“我是看明白了,侯长老是告诉您,子午杀了山顶上的人,和他们七位长老,指我是说我就是证人,他在告诉会长,真凶就在眼前,你怎么还不动手?”
有权盯着猴怪问:“是吗?”
猴怪连连摇头。
子午突然说:“我知道了,侯前辈脖子受了伤,伤及了声带,他不能说话了。”
猴怪立即连连点头。
有权就盯着猴怪,说:“那么,我来说,你来听,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
猴怪对有权连连点头。
这时候,于渊大声说:“还说什么,凶手就在面前,事实胜于雄辩,子午就是真正的凶手,会长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应该立即抓住凶手,将其剥皮抽筋饮血,以此来报野牛山顶上的那些人,和六为长老之仇。”
猴怪猛一回头,愤怒的盯着于渊。手指着于渊,猴怪浑身颤抖起来。
子午立即说:“侯前辈,您不要激动,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先听有会长怎么说。”
猴怪就回头将目光转向了有权。
于渊脸上一下紧张了,眼睛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
有权就问猴怪:“子午是凶手吗?”
猴怪连连摇头。
有权说:“子午不是凶手。”
猴怪连连点头。
有权就问:“那凶手是谁?”
猴怪扭头,眼睛愤怒的盯向于渊,手一指于渊。
有权一惊,盯着猴怪问:“您是说于渊是凶手。”
猴怪回头看着有权,还没来得及点头,于渊动了。于渊右手突然一扬,一根细细的鱼线带着鱼钩一下飞了出去,飞向猴怪。细细的鱼线一下缠绕在猴怪的脖子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于渊右手一拉,猴怪的头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众人大惊失色,口里发出一声惊叫。
于渊恶毒的说:“人在别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就不应该出现,你不该出现,都已经死了。”
子午握紧腰间的青木剑,向于渊冲去。
不等子午冲到面前,于渊双手突然一扬,一片黄色的烟雾一下充满整个大厅。
子午一见,立即停住脚步,口里大声叫道:“大家赶紧屏住呼吸,这是毒烟。”
的确,这是毒烟,让人笑死的毒烟。
于渊在撒出毒烟后,人立即向外纵身飞去。于渊在飞出去时,时左时右,时高时低。
子午知道,于渊是在厅中的柱子上,和人身上布置着他的鱼线。子午在叫出一声后,立即纵身追了出去。握青木剑的右手,不停的动着。他在击断于渊布下的鱼线。随着他右手不停的动着,那些细如丝的鱼线垂掉了下去。
子午两个纵身,追到了于渊身后。
于渊立即回身,双手向子午一扬。
子午握青木剑的右手一动。
“啊!”
一声惨叫在子午右手一动中响起。于渊双手中的鱼线掉在了地上,双手腕上,鲜血流了出来,双掌耷拉在手臂上。
于渊的双掌,被子午割断了筋脉。
于渊一脸惊恐,看一眼双掌,转身向人头上空纵身飞去。
就在于渊刚刚纵上一人高的时候,子午握青木剑的右手又动了一下。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于渊纵起人高的身体就重重的掉在地上。院子中的人,一下将他们围了起来。于渊痛苦的看向双腿脚后跟。
于渊双腿脚后跟的筋脉,也被子午割断了,鲜血流了出来。
于渊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痛苦而恐惧的盯着子午。
子午站在于渊面前,说:“要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心就要比蛇蝎还狠,要想让你开口告诉我杜鹏藏在哪里,就要比你还狠毒。”
于渊恐惧的盯着子午,紧闭嘴巴。
子午说:“你是想痛苦的死,还是痛快的死,就看你自己了。”
“哈······!”
突然,大厅里发出了一片笑声。笑声中全是危险。
子午一惊,立即纵身冲进大厅。
大厅中的黄色毒雾还没有散去,子午立即运气,双掌对着黄色毒雾击去。毒雾被子午击开了一些。子午运气,连续对毒雾击出三掌。毒雾被击开了,飘到了外面,升上空中被风吹散了。
大厅中的人还在继续的笑着,他们已经全都躺在地上大笑。子午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危险了,就走到有权身边,伸手将有权跟有茗扶起,扶着他们走向外面的院子。
刚走到厅门口,子午听见了一声惨叫,是于渊发出来的。子午心里一沉,立即扶着有权父女快步走出大厅。
将有权父女交到大厅外面的人手中后,子午跑到于渊面前。
于渊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在他的咽喉处,有一把直没入柄的飞刀。子午看着飞刀,突然,纵身向天下正义会院墙上飞去。
站在高高的院墙头,子午目光尖利的扫视着外面的大街。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街上,向南边快速飞纵而去。
子午一看见这个人影,血脉一下偾张,心剧烈的震抖了一下。
从背影看上去,这个人像杜鹏。但子午没有看见他手中拿有青色木剑。
子午追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