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方宁来上学了，只见她双额绯红，衣衬也多添了一件。
方宁刚坐下，后头整理纸笔的月嫆疑惑道：“方宁姐姐脸色这么好，文轩哥哥怎说你病了？”
方宁回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娇嗔道：“哪里是什么病，让妹妹见笑了。”
月嫆不解地盯着她，脱口而出：“难不成初潮来了？”
方宁和顾夭夭是同年，大月嫆两岁，两人长得亭亭玉立，前凸后翘了起来，算是大姑娘了，十六岁及笄一到就该议亲的。
“啊？”方宁听着奇怪，问：“你说什么？”
月嫆一下子被问到语结，想了下才俯身向前，小声说道：“我是说，姐姐是初次来月信吧！”
方宁一听羞红了脸，转回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又转过来瞪着月嫆，嘴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嫆见状忙道歉连连，方宁这才去了尴尬消了紧张。
缓过来后，方宁疑惑地问月嫆：“你怎么知道这种事，难不成你也来了？”
月嫆摇了摇头，回道：“前不久我家的傻丫头小蝶就闹了笑话，我猜姐姐也是那样的。”
方宁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解释。
正巧，顾夭夭身边的红梅来报，姑娘称身子不舒服，大娘子让她卧床休养，这几日就不来上课了。
方宁回身和月嫆互相对看了一眼，静默一会儿，两人同时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不慎惹来另一边哥们的侧目，这才收敛了起来。
有时候这种事情啊~像传染病一样，大家没说明的时候，都各自相安无事，可有人挑明后，接下来就像轮流来一样。
下学后，两人一起去跟师娘学制香。
今日学的是新得的一种失传已久的香，叫“鹅梨帐中香”，说到梨，如今水果正盛行，梨是目前最昂贵的水果，京城里贵妇们钱多的没地方花，又大多数整日无所事事，不是聚在一起品茶谈香，就是踏春游玩，男主人有钱了，妻妻妾妾就多，一多就勾心斗角，争宠争男人，所以便有人专研香道来博取丈夫的宠爱。
鹅梨是一种香味强烈的梨，把十只鹅梨研成梨汁，与一两沉香末混合在一起。然后，把这混合原料放在银容器里，再将容器放入甑内，坐在水锅上，在火上反复蒸，直蒸到梨汁收干为止。
让沉香“借”梨汁的果香，让梨汁清而且甜的芳香融入沉香中。
到了夜晚，在床帐中焚熏此香，不但能让人心情舒畅，还能助眠，便是由此得名“帐中香”，代表了夫妻二人的绵长情谊。
“嗯~好香，好香……”月嫆手里端着半边梨，嘴里也嚼着，用力地嗅了嗅方宁点的香喃喃称赞。
方宁没好气地刮了她一眼，气笑道：“你这丫头，只顾着吃了，一点耐心都没有。”
月嫆却摇头道：“嗯~姐姐会做就好，以后制香时，多制些，让妹妹也沾沾香气，我是不行了，闻到这梨的甜味，就忍不住想吃，让我制成香，我做不到。”
师娘听后，失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