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字画完押之后,宋凯文冲着在座的所有十几号人说道: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签上字。凡是签了字的,到时候,醉春楼第一分号还有你的一个名位,如果不签字的,到时候就直接除名。到兑现的时候,可别怪我姓宋的无情无义啊。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当然了,凡是签了名的,如果我败了,我也会伺候你一辈子。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纷纷说道:
“疯了!简直是疯了!呵呵……”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唉!”
“好啊,既然这样,我们大家都签上名吧,到时候亲眼看看他死的惨不惨。”
“唉,真是阎王让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啊。人想死了,拉也拉不住。”
大家七嘴八舌的笑话着宋凯文,但还是都签上了字。在他们看来,他们是稳拿胜券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对面醉春楼集体中毒了。而现在至于签字画押什么的,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醉春楼就此完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宋凯文拿着签字画押的证据,起身便离开了亚春楼。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到醉春楼,把今天这一场无比重要的雅集宴会安安全全的搞好,搞得那些名流们心满意足,事情就算彻底搞定了。
在宋凯文看来,这的确是一桌定生死的事情。“只不过结局是你死,我活。呵呵。”宋凯文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宋凯文回到醉春楼的时候,发现果然顾客盈门,所有的大桌小桌都坐满了人。而最高档的那个雅间,也坐满了一桌风流人物,一个个风流倜傥,谈吐了得,想必那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今天外围的那些食客,都是那些风流人物的追随者,仰慕者。他们把整个醉春楼坐的满满当当。
他们今天来一是为了一睹芳容,二来是为了听一听他们吟的诗作的赋。因为这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凡是为文者、读书人都向而往之。
他们的桌上不但有酒,有菜,更重要的还有笔墨纸张。每当那些个大文人们吟出一首什么诗来,他们便刷刷点点的早已经记录了下来。
“嗨!门国的这些学子们学习劲头实在是足啊。怪不得这个国家人才济济,这学习的风气实在是好。不禁让人想起我的高中生活呀!
“那个时候,咱也是学习劲头十足,当初也是个小学霸呢。上次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还说我以高出分数线40分的成绩考上了重点大学呢!”
宋凯文情不自禁的想。
醉春楼招待这些人,那自然不在话下,当然是倾其所有,尽其全力,卯足了劲儿的竭力表现着。做的是非常之完美,几无瑕疵。菜肴,酒,全是最好的,最新鲜的。
外围所有的食客都鸦雀无声仔细倾听着雅间里那些文化名人的谈笑风生,时不时的刷刷点点在纸上记下什么。
宋凯文在外面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大雅间里的那些文人雅士们一个个的高谈阔论,兴致越来越高,这是要达到小高潮了呀。
这时候听见一个尖嗓子的人说道:
“各位仁兄,今天我们在醉春楼一聚,相谈甚欢。酒菜也可以,环境也说得过去。只不过……”
这立即引起了宋凯文的注意,看来这个尖嗓子的人便是醉春楼二当家的毛猴子派来的内线了。他这是要挑毛病了。
“艹,那内线,原来是你个孙子!”宋凯文恨恨的想道。
旁边一位文人问道:
“毛二兄弟,什么意思?只不过什么呢?我觉得挺好呀。”
闹了半天,那个尖嗓子的文人叫毛二。宋凯文这才看见这个毛二竟然跟雅春楼二掌柜的毛猴子长得有几分相像。对了,那个毛猴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呀?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只知道他的绰号叫毛猴子。
于是宋凯文便问旁边的小蔡子。
小蔡子说道:
“回姑爷。那个毛猴子的本名叫毛大。里面的那个毛二,是毛猴子的弟弟,是一个读书人。”
宋凯文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亚春楼二掌柜的毛猴子,把自己的亲弟弟作为内线安插进了这些文人雅士当中,是想让他趁机作乱呀。
如此看来,那个毛猴子也是有谋略的人呀。
“操,真是有辱读书人这三个字!”
宋凯文朝地上啐了一口。这时候听见里面的那个毛二说道:
“这醉春楼的确也不错,但是比起对面的亚春楼来那可是天壤之别啊。今天如果不是雅春楼装修和换牌匾,我们是要在那里雅集的。迫不得已到这里来,我们这是自降身价。整个雅集的档次便降低了不少。唉,可惜呀。”
又有一名文人雅士说道:
“哈哈!仁兄竟然有这么多讲究?雅集之处随遇而安即可,何必讲究那么多呢?在哪儿还不是待呀?我们只不过是喝酒吟诗,高谈阔论而已。什么亚春楼,什么醉春楼的,在我看来并无二致嘛。”
“高兄,此言差矣。我说这醉春楼档次低,体现在很多方面啊,其中之一就是,这里店小二之流,都是些粗鄙之人。这要是在亚春楼,那些跑堂的都能听得懂我们的诗词歌赋,有时候还会唱和一番。
“嗯,那种氛围,实在是好啊!以前我在那儿雅集过数次,感觉颇美!可是到这儿来,你看,从掌柜的到伙计,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像只呆鹅,实在无趣。以后啊,我看还是不要再来!”
毛二煞有介事的说道。
经过毛儿这样反复的强调,果然颇有几个文人雅士有了同感,也纷纷点头说道:
“毛兄所言也是。我们文人雅集讲的就是一个氛围嘛,如果连这店家的店小二都能够吟诗作赋的话,那档次可就高了。”
“哈哈哈,呆头呆脑的呆鹅?哈哈哈,毛兄说的果然形象!”
“那好吧,以后,咱们就去亚春楼雅集好了。今天,只是权宜之计嘛!以后不再来了便是……”
宋凯文一听,心里那个气啊!
心想,这个傻逼毛二,居然挑剔说醉春楼的人没人会吟诗作赋,直接拉低了他们文人雅集的档次!我草你个二姑奶奶的,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想到这里,宋凯文端起一杯酒便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