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被吓醒了。
然后半个月后,陈友谅的右脚大拇指,居然突发甲沟炎了。
穿着一个宽大的拖鞋,凄凄惨惨地登门了。
西子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西子感慨道:“果然害人终害己,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陈友谅假模假样地求饶道:“西子小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西子说:“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
要不我给你一刀,再去你长草的坟头哭丧去。”
他的苦情戏演不下去了。
于是贫嘴道:“作为补偿,我以身相许,总可以吧?”
她置气道:“我嫁猪嫁狗也不嫁你陈友谅!
坏人!
大乱临头只会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他急忙辩解道:“我那是本能反应,不是成心的。”
西子回:“不讲义气。
不讲武德。
不顾江湖道义。
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他都委屈地快哭了。
西子头也不回地划着她的小木船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回了岸边。
而陈友谅还在湖水中扑哧扑哧地游啊游啊!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他伸出手想西子拉他一把。
而傲娇的西子说:“叫三声姑奶奶,我错了,我就拉你上来。”
在湖水中被泡的冰凉冰凉的他大声地、诚恳地说:“姑奶奶,我错了!
姑奶奶,我错了!
姑奶奶,我错了!”
西子眉开眼笑地蹲下高贵的身躯,正准备拉他上来。
他却自己在旁边爬了上来。
伸出手拉了个寂寞的西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说:“手太凉,衣服太湿,免得凉了你的手,沾湿了你的衣袖。”
她心里被莫名触动。
他说:“我们赶紧回车里去,不然我真的要被冻死了。”
西子点点头。
看着之前停在湖边的单车也不见了,于是两人大步向东门走去。
地上留下他的一排鞋底印,还有湿漉漉的裤脚水滴印。
西子很有点愧疚,于是着急地与他并排走着。
他此时反而放慢脚步了,不紧不慢地走着。
西子奇怪地看着他头发滴着水流到他白净的侧脸上。
他虽察觉到了,但是也没转过脸来看她一眼。
只是说:“没事,慢点走,我还好。”
很快到了东门,两人到车里,然后他发动车急行而去。
看到马路边的一家男装店,两人进了店里。
西子急忙对工作人员说:“请帮忙找一套男装,越快越好,他穿的。”
一个女导购说:“夫人,您的先生穿多大号的?”
西子问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友谅:“问你呢!你说啊!你穿多大码?”
陈友谅说:“XXL。”
然后导购连忙拿了一套衣服给西子。
西子对一动不动的陈友谅说:“走,快去试衣间换了。”
他看着她耳语道:“还差一件。”
西子顿时恍然大悟地回道:“等着我。”
于是她对一旁的导购耳语道:“哪里有男士内裤卖?”
导购回答道:“过了马路,对面就有一家。”
刚走出门的西子又回来陈友谅身边。
脸红地小声嘀咕道:“什么码?”
他回:“一样啊!”
她红着快滴出血的脸,跑出了男装店。
湿漉漉的陈友谅开心的笑了笑。
西子着急地等着红灯变绿灯。
然后急匆匆地跑着过了马路。
冲到那家男士内衣店。
然后着急地跟导购说:“拿XXL的内裤一条。”
导购问:“什么颜色,什么材质的。”
她尴尬地有点茫然地回:“灰色,棉质的。”
很快西子买了单,提着购物袋,又急匆匆地回到男装店。
对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陈友谅说:“快去,快去换。”
于是陈友谅被她推着到了试衣间门口。
然后她把衣服都塞他手上,然后跑到男装店门外去了。
陈友谅看着落荒而逃的她,宠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