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我当时的阅历和认知,我解决不了。
于是就变得极度自闭自卑。
不懂隐藏情绪的我,脸上就写满忧郁悲伤。
后来一直持续到大学开学前。
那个开学的前2天的夜晚,我对自己说,好好为自己活一次,不管其他人事务。
然后大学的事你都知道。
只是临近毕业,出了一件大事,我现在并不想对你细说。
但是并不是我的事。
只是我一个朋友的事。
但是对我影响很大。
所以毕业后,我断了其他同学的联系,唯独你的没有,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
那一年我天天烟不离手,你也看到了我酒量不错,就是那时天天酗酒练出来的。
临近毕业时,我那句我和其她人不一样,我对爱情没兴趣,其实是因为那件大事,我才有感而发的,的确不是专门对你说的。
我的家庭环境很是不堪。
你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未必会接受。
就算你接受,那你父母、你家人、你亲朋好友会接受吗?
何况你是启铭shi长的儿子。
你我天壤之别,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他回答:“我不是存心欺骗你我的身份的,
只是我也没觉得shi长儿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毕竟我父母是我父母,我是我。
我一直想凭自己拼出一条路,摆脱他们的光环。”
她回:“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说:“谢谢你能原谅我这么多年的隐瞒。”
她说:“没事,我只希望我们依然是朋友。
而不是你追我逃,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厌恶这种日子。
只想过舒舒坦坦的、风平浪静的太平日子。”
他说:“不能因为我爸的身份,就连我追求你的权利都不给吧?”
西子说:“直白一点讲,我家丑不可外扬。
我怕你跟我在一起,你、你家人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苏有仁,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他说:“我爱的是你,你的家庭环境我不会介意。”
她回:“我们又不是隐居。
两个人在一起,以后结婚肯定是两个家庭的事,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你应该明白!”
他说:“你相信我能处理好,你给我机会,我会处理好的。”
她冷笑道:“你处理不好的!”
然后长吁一口气绝望地说道:“如果一个女孩子的母亲在她13岁时出轨。
而且都人尽皆知。
你怎么处理?
你告诉我?
如果你父母知道了怎么办?
你不是学霸吗?
你告诉我啊!
你告诉我,你如何处理?
你又能如何处理好这一切?
你回答我?”
他沉默不语。
她说:“她当时并没有阻止一切的发生。
父亲常年在外地不回家。
他一回来就当着女孩的面跪在马路上。
现在父亲也常年不在家,偶尔才回家几天。
父母面和心不和。
人生不过演戏罢了!”
他又沉默许久,才说:“容我想想。”
西子点点头。
她说:“那时,有个男孩子给我送过一封信。
我现在想来,我如果当时回信给他,我会写什么呢?
写我妈出轨,被我瞧见了吗?
他那时应该与我同岁,他会怎么回复我呢?
这本是无解之题!
叫人无法解答。”
然后她找他拿了那包烟和打火机。
然后关上阳台门,独自在阳台默默地吸起来。
想着悦儿说的那句“那天妈妈打开门”。
的确她才明白那扇门并不是她开的,而是她非要进来拿书包,妈妈从里面打开的。
她推了推门,没推开。
妈妈问:“谁啊?”
她回:“妈妈,我的书包在里面,我拿书包,我要做作业。”
然后,应该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跑进床底下了。
然后妈妈才开了门。
她看到那个男人,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拿着书包出了门,上楼去了。
啊啊啊!其实妈妈当时并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nozuonodiewhyyoutry?。
她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看了看妈妈房间的门上方的玻璃窗户,然后进了自己房间。
她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冲进去把那个男人打跑。
狠狠警告他,要他和妈妈不要来往。
或许妈妈不会后来那么明目张胆,那么无所顾忌。
她原来恨自己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道门。
现在呢!
却是自己非要妈妈开的门,开了门又逃跑了,躲起来了,而不直接面对。
胆小懦弱的自己怎么配活着。
配活在这个社会上。
现在更加后悔、痛恨自己。
她甩了自己几个耳光。
她巴不得把自己抽死。
抽的粉碎。
她把烟头成抛物线抛到垃圾桶里。
想到抛在空中的烟头还有华丽、绚丽的人生,虽然终会繁华落幕,尘埃落定,像昙花一样。
但是自己啥都没有。
只有黑暗的过去,平庸的现在,虚无缥缈的未来。
她很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她想她真的又抑郁了,又绝望了。
如果不去看心里医生,自己会不会死掉?
她走进客厅,把烟和打火机还给有仁。
然后说:“我累了,我先睡了,你将就在沙发上睡一夜吧!
你那衣服你可以丢洗衣机洗一下。”
她进了房间,递给他一床被子。
然后疲惫地关上门。
躺床上咬着手背,狠狠抽泣。
她想她彻底疯了。
她不能原谅自己。
不能接受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