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豌豆大的雨粒落下来了,有仁和西子跑到楼入口处躲着狂风爆雨。
淋了雨的两人冷的厉害,特别是西子,牙关都在打架,冷的有点受不了。
而他也好不了哪里去,头发全湿了,还在滴水,都流到脸上了。
衬衣感觉都能挤出水来。
她说:“来,跟我上楼。”
他有点意外,踌躇不前。
她说:“你想冷死在这吗?”
然后他跟着她上楼,进了家门。
她丢给他毛巾、凉拖鞋、一身宽大的长衣长裤。
然后说:“你快点去洗,给你3分钟,快点洗完出来。”
他说:“我还好,你先去洗。”
她不耐烦地说:“别在这磨磨唧唧,快点去洗。
我洗澡很慢,怕是等我出来了,你都鼻涕喷嚏都出来了,晚上就要感冒了。”
于是他快速地冲了澡。
他穿着她的小小的樱桃凉拖鞋。
还有她的应该是直筒裙子当作他的上衣。
还有她的长裤被他当作5分裤在穿。
她看了快笑出狼叫。
他窘迫地低下头。
然后她说:“鞋,给我!家里就这一双拖鞋。”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脱了鞋,把脚屈起放沙发上。
而她飞也似地跑到温暖的浴室,洗刷刷,好舒服。
过了20分钟,才磨磨蹭蹭地出来了。
他看着她戴着白色浴帽,穿着一套白色家居服,拿着吹风机出来了。
因没有鞋穿,仍旧在沙发坐着的他说:“过来吧,我帮你吹头发。”
她说:“你坐着不动,我自己有手,自己会吹。
你先想清楚我在楼下问你的话。
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彦西子?”
他刚想回答,她却已经打开吹风机在吹头发。
他在茶几上的便签纸上面用铅笔写着:苏有仁对彦西子的心路历程如下:高一时,我前排坐的是一个脸上有浓郁忧愁苦闷的一个女孩子。
她天天穿着白上衣、黑裤子、小白鞋。
她扎着高高长长的马尾,经常扫到我脸,她会低着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刚开始我对她很好奇。
后来一天天的见到她,我会越来越心疼她。
我心疼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才这么忧郁悲伤。
她高三时出了车祸,一个月没来上课。
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她来,我喜出望外。
高考后,我选择和她填报同一所大学。
然后在大学里,她变得活泼开朗。
我很替她开心。
我爱她的所有,不管忧郁悲伤还是活泼开朗的她。
她吹好头发,拿了便签。
然后去书房取了圆珠笔,直接把“我爱她的所有,不管忧郁悲伤还是活泼开朗的她”给划掉。
拿了一张小板凳到他面前坐下说:“我现在跟你解释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她见他聚精会神在听她讲,于是她说:“有点长,你耐心点听。”
他点点头。
她说:“刚读初中时,我家中出了很不好的事。
但是我并不想具体告诉你是什么事。
你只管往最坏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