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
车队没等和公孙瓒的重兵接洽,就先行离开渔阳,直奔无终县。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来了。
“杀!”
鲜卑,乌桓,匈奴骑兵冲出。
不一会儿,几百人的商队就死伤殆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怀揣着激动的心,鲜于银,阎柔等人打开木箱子。
当一箱箱金子呈现在众人面前时,这帮穷惯了的异族人顿时高兴的跟野人似的,发出‘嗷呜’的嚎叫声。
接下来就到了分享喜悦的时候了。
分赃。
你一箱,我一箱,你一箱,我一箱。
第一箱,你的,第二箱,我的,第三箱……
“等等,”
“我擦!”
“这……这尼玛!”
“这……”
“什么情况?”阎柔凑过来一看,一大箱子鹅卵石。
再打开一箱,又是一箱鹅卵石。
头车两箱金子,六箱鹅卵石。
此后的三辆马车全装的鹅卵石,一块金子都没有。
余下二十几辆马车,木箱子里边装的,全特么干草……
于是乎,鲜于银,阎柔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懵圈了。
几十辆马车的车队,拢共就三百金,其他全石头,干草。
逗呢?
“不是说刘霸资助五万金,十万钱给公孙瓒的吗?”
“就这些破石头?”
“搞什么?”
费这么大功夫,就抢这三百金?
“卧槽!”
“尼玛,中计了!”
“刘霸这个狗贼,我们,我们都中了他的奸计。”阎柔大惊失色。
鲜于银他们还一脸懵圈了,什么情况啊?
“快,快走!”阎柔催促道,
绝不能让公孙瓒的人看到他们劫掠了商队。
匈奴,鲜卑,乌桓来去如风。
带走那三百金,一晃眼功夫跑没影了。
至于那些干草,石头什么的,当然是留在那里啊!难不成,还要把石头带回家不成。
两日后,单经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凶案现场。
看着满地狼藉,尤其是看到大木箱子里的干草和石头,单经怒不可遏。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单经无能怒吼。
回到辽西,单经向公孙瓒禀报。
他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说道:“主公,那帮异族杂碎不但抢走了我们的金子,竟然还用干草,石头填满木箱子来羞辱主公。”
“太可恶了!”
公孙瓒盛怒之下,拔出佩刀怒斩案板:“士可杀,不可辱!”
杀谁?
一下还真不知道该杀谁。
哪怕明知道是鲜于银他们干的,公孙瓒又能怎样?
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会儿刘宏还活着呢!
他是边军,边军就得摁在边界,没有皇帝调令,动一下军队就是诛九族的罪过。
无奈之下,公孙瓒做出一个决策,就地把辽西境内异族,鲜卑也好,匈奴也好,乌桓也罢,只要不是汉人,全部杀尽!
“关城门,尽杀胡虏!”
一场屠杀拉开帷幕,让原本就局势紧张的幽州,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混账,”
“公孙瓒这个蠢货,本官为了维稳,费了多大力气,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幽州,刘虞暴跳如雷。
鲜于银目光阴沉道:“我鲜于银向来敬重你刘幽州,才会投奔大汉,听从你刘虞调遣。而今,公孙瓒这个恶贼,杀了我十余万族人。”
“我族人群情激愤,欲报复幽州所有汉人,将周边汉民全部杀尽,以泄愤。”
“要不是我鲜于银极力克制他们,这会儿,早就打起来了。”
鲜于银寒声道:“刘幽州,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鲜卑一个说法,不是给我鲜于银一个说法,而是我身后五十万族人。”
“否则,后果绝非你汉人能承担得起。”
鲜于银话音刚落,阎柔也给刘虞施压,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公孙瓒这个杂碎必须死,他不死,难以泄民愤。”
“我乌桓兄弟,也都群情激愤,欲将幽州的汉人全部杀尽,为他们父兄子女报仇。”
“公孙瓒不得要死,而且,必须立即杀了他,将其五马分尸,或是腰斩,车裂。”
“死的越惨越好,越快越好。”
“否则,我乌桓兄弟怕是不答应。”阎柔是汉人,但现在,他是乌丸司马,自然得为他们乌丸说话。
羯族人石鸦说不来汉人之言,就冲着刘虞龇牙咧嘴,发出野兽一般低沉的咆哮声。
刘虞吓的连滚带爬的向后蹿去,“列位稍安勿躁,这件事,本官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你们回去统计一下,本部死伤多少人,本官着人开府库,取铜钱,白银,给予赔偿。”
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破财消灾,先给异族人一笔钱,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接着,再想办法处理掉公孙瓒这个麻烦。
事到如今,公孙瓒这头畜生已经失控了,
他不死,幽州永远别想安定和谐。
为了幽州各民族和谐共存,刘虞心中有了决定。
等鲜于银他们退去之后,刘虞即刻写了一封信,奏表天子,解除公孙瓒的职务,剥夺一切权益,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