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一个字——借刀杀人!
刘虞是汉末难得的清流,
真君子。
受百姓拥护,又是汉室宗亲,刘霸要自己亲自动刀子干掉刘虞,无论声誉,还是方方面面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于是,刘霸借公孙瓒的手,除掉刘虞。
历史上也是公孙瓒干掉刘虞,两人政见不合,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公孙瓒是武人,武人上升的唯一通道就是军功。
而刘虞采取的是怀柔手段,
说的好听叫怀柔,说难听点,叫认爹,供祖宗一样供着异族人。
公孙瓒需要军功没错,
刘虞怀柔也没错,
别说这会儿大汉式微,就是汉武帝穷兵黩武,举全国之力干匈奴,都历尽艰辛,也继而连三的吃了几次败仗。
索性出了个霍去病。
否则穷兵黩武的结局就是——亡国。
你别说刘虞了,就是灭掉袁绍,神武的曹操,为了干掉这帮异族人,都差点让人埋白狼山。
当天,刘霸写的一封亲笔信,出涿郡,送往辽西。
数日后,
公孙瓒拿到了这封信,
“好,太好了!”
“上次回范阳,能结识刘缺德,真乃我公孙瓒生平最大一幸事。”
“你们看看。”说着,公孙瓒将信递给了田楷,严纲几人,让他们传阅。
公孙瓒洪声道:“刘霸,那是我公孙瓒兄弟,此人有爱国情怀,深知我等戊卫边疆不易,特资助我们五万金,外加一千万钱。”
说着说着,公孙瓒又长叹一声,满脸愧疚。
“哎!”
“说实话,我真没脸见我这位好兄弟。”
“昔日我答应帮他举荐刘虞,让他担任涿郡太守一职,奈何刘虞那个庸人,死活不肯答应。”
“缺德不得已,花了巨资买下太守。”
“惭愧呀!”
单经看完信,也是喜笑颜开,说道:“主公,此人可深交。他非但没有忌恨主公,反而还拿出巨资资助主公的军队。”
“此人心胸坦荡,乐善好施,真叫人心驰神往,他日去涿郡,我定要举杯与其痛饮。”
关靖大喜:“打了几年仗,箭矢就没一次充足过,将士们射杀敌人时,还得想着要节省箭矢。刀子也都崩裂了,到现在没舍得换过。”
“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购买更多的箭矢,把刀子重新锻打一下,如此,我军战力必可提升。”
邹丹琢磨了下,说道:“涿郡到辽西,路途遥远,主公要加强戒备,免得那些异族人,心怀不轨,抢了主公的钱不说,还寒了刘霸的心。”
公孙瓒目光深沉,“鲜卑,匈奴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稍加思索后,公孙瓒说道:“派重兵去渔阳护送,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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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
渔阳有盐铁之利,盐铁乃大汉根基,刘虞的怀柔政策,加上刘霸带动整个北方经济。
因而,渔阳人口密集,鱼龙混杂。
十几个民族混居之地。
城门口,
等待入关之人,足有四五万人。
负责运送金子的车队,入关时,其中一辆马车颠簸了一下,不慎掉落一个木箱子。
哐当一下,
声音不大,
但,金灿灿炫目的金子,却是一下子聚焦所有目光。
数个护卫立即快步走来,慌忙将金子捡起来,放回木箱,重新装车走人。
“卧槽,这是哪家的商队啊?真特么富有,全是金子啊!”
“天呐不会二十几车全是金子吧?那得有多少钱啊?”
“纵观整个北方,除了涿郡太守刘霸,还有谁能拿得出几十车金子。”
“嘶!那么大一块金锭,我要有一块,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一金就是一斤金子,活脱脱一块小板砖呐!
很快,消息如同飓风一般传遍整个渔阳。
车队刚进渔阳,尚不到半个时辰,幽州刘虞从事鲜于辅便收到消息。
“大哥,你收到消息了吗?”鲜于辅找到鲜于银。
鲜于银:“什么?”
鲜于辅:“有一个车队就在我们渔阳,听说是涿郡太守刘霸的车队,有几十车金子,亦不知运往何处。咱们要不要?”
那可是几十车金子,很难让人不动心。
鲜于银眯起眼睛,目光闪烁着狠厉之色,寒声道:“那些金子,是刘霸资助公孙瓒,用来对付我们的。”
莫说异族人本就是狼子野心,鲜于银又怎能坐视公孙瓒的军队变得更加强大?
这笔钱,说什么也要给他抢了。
“方才我已经派人去叫阎柔,齐周,刚要派人叫你,你就来了。”
鲜于辅皱了皱眉头,说道:“何必叫阎柔?阎柔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要和乌桓均分?”
那可是金子,分一块给乌桓,鲜于辅都肉疼。
鲜于银目光严峻道:“我何尝不想独吞,公孙瓒定会派重兵护送,兹事体大,宁肯少分一些,也不能让公孙瓒得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