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纷纷摇头,都说不知道。
“她毕业后就和同学们失去了联系。”
“我有一年去青华大学找过她,可是那天她正好不在学校,所以没见到。”
“兴许出国了吧,她那样的人才,去哪里不行?”
“我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
说着说着,女同学们就泛起了醋意,开始调侃海润:
“难怪这么多女同学都取悦不了你,原来你早已心有所属了。”
“只可惜,你们这么多年没见,恐怕人家早名花有主了吧。”
“真不理解你们男同学,一个个说自己不注重女生外表,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最好看的。”
……
于青反唇相讥:
“你们女生不也一样?只盯着钱看!”
女生们不乐意了:
“我们咋盯着钱看了?”
于青扮了个鬼脸:
“海润现在有钱嘛,要不你们干嘛不找我?”
女生们立刻围攻起了于青:
“你和海润,差的只是钱吗?”
“我可是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海润了,那时他还没钱呢。”
“我当年和海润还做过两个月的同桌呢,比你们更有感情基础。”
……
海润最反感女生们这种阴阳怪气和自以为是。
本不想解释什么。
但觉得主题有些跑偏,于是干咳了两声:
“你们别多想,我打听梅落惜,只是想请教一些学问上的事。”
自参加完《学富五车》,海润在同学中间的人设,就俨然成了一名富翁学者。
海润这么说,意思很明显。
我不懂的,恐怕只有梅落惜能懂。
你们和她,差得只是颜值吗?
女生们果然住了口,一个个面红耳赤。
班长赶忙打圆场:
“今天只是同学聚会,快乐为主,不攀比,不抬杠。再说,有老师在呢,都保持点风度。”
班主任谭咏梅这时忽然道:
“海润,你和梅落惜一直没联系吗?”
海润摇摇头:
“我和同学们是一样的。”
“不对呀,梅落惜给你写过一封信。”
“信?”
“是的,就是你们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是门房李老头交给我的。”
“她在信里说了什么?”
谭咏梅一下子噎住了,脸色变了变:
“我又没拆开,哪知道她写了什么?”
海润哦了一声:
“那信,还在吗?”
班主任连忙摆手:
“不在了。我寻思着,什么时候见到你了交给你,可后来搬了一次家,就把那信弄丢了。”
她的神色很不正常,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这时,轮到男同学吃醋了。
梅落惜把所有追求者都拒之门外,只道是她不食人间烟花。
谁曾想,她却对海润情有独钟。
可这是为什么啊?
那时海润还很普通,除了比较帅以外,再没什么突出之处。
难道学霸的眼光独到,早看出海润的与众不同?
但男同学比女同学更能装,都不表现出来。
海润想了想,问谭咏梅:
“梅落惜在信封上留的地址是哪里?”
谭咏梅摇摇头:
“只有收信人地址,没有寄信人地址。”
海润不由一阵失望,又问:
“那你怎么知道是梅落惜寄来的呢?”
“这个——”
谭咏梅的脸腾地红了:
“我看笔体像。”
海润心里一阵憎恶,这老娘们儿肯定是拆过那信了。
但没有当众拆穿她,哦了一声:
“云老师最近忙什么呢?”
云老师是谭咏梅的老公,也是市一中的老师。
谭咏梅的语气有些得意:“他现在当了校长,可忙呢,最近在外地学习。”
海润心里有了主意,又问:
“谭老师的新家搬到了哪里?”
“玫瑰家园二期,5栋5单元505,很好记吧?同学们常去窜门啊!”
“那必须的!”
海润举起杯,站起来:
“同学们,咱们难得聚一回,来,先干一杯!”
在同学们都站起来的时候,海润启动了光速。
从谭咏梅的随身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便离开了酒店。
到停车场按动谭咏梅的车钥匙,找到了她的车。
开上便向玫瑰家园二期驶去。
找到5栋5单元,上了五楼。
从那串钥匙中找出家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打开灯,嚯,好阔气的房子!
海润来此,只是心中抱着一线希望。
或许,那封信,谭咏梅并没有弄丢。
可是,要在偌大的房间里找出一封信,谈何容易?
况且这事已过去了六年多。
谭咏梅不可能天天要看那信一遍,把它放在随手能找得到的地方。
没办法,一点一点地找吧。
梅落惜啊,有话你不能直说吗?
三年的大好时光,你干嘛去了?
但想想,不能怪她,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也如此怯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