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里,只见棒梗浑身缠着纱布,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着点滴。
秦淮茹瞬间绷不住了,跑过去就想将棒梗抱在怀里,仿佛自己的心肝也被戳得千疮百孔。
“别碰我,疼!”
棒梗吃痛的叫道,他右手骨头断了,现在可不能随便碰。
刚才秦淮茹扑过来那么大动作,简直让他疼的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忍住了剧痛。
只是对秦淮茹一脸的不满。
“乖儿子!快让妈看看,你都伤哪了?”
秦淮茹急得额头上都是汗,听少管所的人说,棒梗弄不好会落下残疾。
“哼!我不是你儿子,你从哪来的回哪去把吧!”
棒梗将脸偏向一侧,不看秦淮茹,此时他憋着一肚子气,心想自己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她才来看他。
秦淮茹见他这样,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反而一肚子愧疚,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暗自抹了几滴泪。
为了缓和棒梗对她的恨,秦淮茹开导他说道:
“你也不能光怪妈没本事,你应该恨送你进来和欺负你的那些人。”
“妈也是没有办法,能求的人我都求遍了,你奶奶也不肯拿出钱来......”
说着说着她就控制不住了,趴在棒梗的病床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对不起棒梗。
棒梗一肚子火气,被她一下子浇灭了。
不得不佩服秦淮茹的哭,能让傻柱和自己儿子一秒心凉。
“妈,我不恨你,我恨他们!”
棒梗这才用缓和的语气安慰她,她很快收回眼泪,又勾起嘴角笑了。
“这样才对,这才是我的好棒梗。”
“妈!呜呜呜......”
棒梗始终还是个孩子,加上又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是在秦淮茹的怀里大哭起来。
一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咒骂,“张所长该死......阎解旷该死......杨所长该死!”
“还有傻柱那个......傻缺,也不会编个谎话救我......”
“最该死的,还是许大茂他弟弟,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放火烧他们家房子!”
秦淮茹无言,知道他在发泄,让他把院里所有人都痛骂了一遍,包括一毛不拔的贾张氏。
没一会儿,棒梗骂累了,也不想再哭了,肚子也“咕噜”叫起来。
“妈,我口渴了。”
“好,妈给你倒水。”
说着秦淮茹去给他接了一杯水来,却被他一把打翻。
“我不要喝水,我想喝鸡汤。”
秦淮茹头皮发麻,心想这会儿上哪去找鸡汤,心一横,教训他说道。
“还想着鸡,你忘了是怎么被抓进去的了?”
棒梗要是吃了亏会长教训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被关进少管所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鸡肉,喝鸡汤!”
棒梗像贾张氏一样撒起泼来,果然家庭才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从小耳濡目染了属于是。
“你要是不给我鸡吃,我就一辈子也不原谅你!我现在这样全是你害的。”
秦淮茹没辙,知道怎么说他也不会听,只能把苦咽进肚子,心想他哪里会知道,现在家里穷得只剩下几个馒头度日了。
“好!好!好!我去想办法,下次来看你准给你带来。”
秦淮茹赶忙满口答应,生怕不顺着棒梗,他就要不认自己这个妈了。
棒梗听了,泪容瞬间转为笑脸,比川剧里的变脸还要快,不愧是遗传自秦淮茹的演技。
这时候医生进来给他换药,秦淮茹在一旁帮着忙活了一阵,每给棒梗擦拭一个身上的伤口,她心里就揪疼一阵。
等医生处理完出,她拿出带来的馒头,就着水喂棒梗吃下去。
棒梗昨晚饭也没吃,已经饿了一整夜,胃里面直抽抽,拿着馒头就狼吞虎咽,差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小命呜呼哀哉。
秦淮茹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心里都在琢磨着该上哪去弄一只鸡。
想到贾张氏昨天说的话,他觉得许思成是最好的对象,他那么有钱,肯定不缺这一口。
再说听小当讲,他昨天就买了一只鸡回来,晚上还把阎解旷偷的鸡也给没收了,那么多他能吃得了吗?
只要她暗示会给他好处,男人还不是都一样手到擒来。
于是她没回家,进了四合院就直接朝许大茂家来。
“咚咚”敲了两下门后,许思成给他开了门,放她进屋。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上班去了,此时只有许思成在家。
“思成今天不用去轧钢厂?要不怎么说你是科长呢,不想去就不用去。”
秦淮茹因为上次和许大茂被他抓到,现在面对他感觉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腆着脸跟他套近乎。
“秦淮茹你有事吗?”许思成冷淡的问,对她斜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