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他们继续纠缠,嬴政正准备扭头离去。
但下一秒,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突然从不远处闪出。
手持一柄大关刀,朝着嬴政狠狠的砍了过来。
嬴政直接用铁棒回手一挡,只感觉一股剧烈的反震从胳膊处传来。
“唔。”
当然,嬴政只是手臂麻了一下,便恢复了过来。
但对面那名壮汉却显然是被震的不轻,一连倒退了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脸上也只有深深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有意思,朕来到此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和朕角力而不死的人!”
那名壮汉虽然是占了先手的便宜,抡了大半圈才和嬴政碰到。
但就算如此,也证明对方的力气起码也比普通人高上好几倍。
“再吃我一棍!”
嬴政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抡圆了狠狠一棍朝着那名壮汉砸了过去。
那名壮汉也顾不上犹豫,同样抡圆了关刀砍来。
两柄兵刃一碰,壮汉手上的关刀刀刃直接碎成两截。
虎口也崩裂出血,胸口一甜,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嬴政却仅仅是手掌略微有些发麻。
“不错!能主动撑我一棍不死,你有意思在我面前留名了!”
壮汉哪怕感觉五内如焚,但还是强撑着开口:
“我乃大金第一巴图鲁鳌拜。”
“奉我主阿其那的命令,要在这里留下你的小命!”
“鳌拜?不错,等你死后,我会为你留下全尸,就当是敬你这份勇武。”
嬴政自然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武力仅次于自己的猛将。
又是一棍狠狠砸了过去。
鳌拜硬撑着抬起手中关刀的刀杆挡去。
只见鳌拜这一次已经不是口中吐血,而是直接七窍流血,两臂也直接瘫软了下去。
很显然,嬴政刚刚那全力一棍,直接震断了鳌拜的手臂,还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周围的精兵自然也看得出来,粮草已经没有搭救的必要。
哪怕留不下嬴政,也绝不能让他杀了鳌拜之后逃之夭夭。
看着无数士兵朝着自己涌来,嬴政反手一棍,直接把鳌拜打飞出去数丈。
确认对方死的不能再死之后,来了个高难度的撑杆跳。
直接跳出了对方的包围圈。
“替我告诉你们金王!一日不退兵,我就在你们关外闹个天翻地覆!”
临走之前,嬴政还不忘了顺走了两扇猪肉,外加专供金王的几壶美酒。
确认甩开追兵,嬴政也急忙抓紧时间,开始吃喝起来。
等着下一波恢复体力,再出去打游击。
而被搅了个天翻地覆的粮队,也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大营之中。
本来听说粮队回来,阿其那还从病榻上强撑着起来。
准备犒劳一番这次亲自护送粮草的鳌拜。
谁知道出去之后,只见到灰头土脸的一行人。
外加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鳌拜尸体。
“粮……粮食呢。”
“启禀金王,粮食都被那个贼人烧光了。”
阿其那本来已经开始恢复的身体,又遭重击,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彻底被活活的气晕过去。
还是一旁的范文程眼疾手快,急忙喊叫军医前来。
又将阿其那抬回了那个充满羊粪和汗臭的营帐之中。
看着奄奄一息的阿其那,范文程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金王,您要保重龙体,切不可再动怒了。”
“粮草,我的粮草。”
这时,听到风声赶来的金军将领们,也都聚在了营帐之中。
“怎么回事,粮草为什么又被烧了!鳌拜这狗东西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你,你这狗奴才不是说由鳌拜坐镇,派重兵保护万无一失吗!”
众将领此时都把火撒在了范文程的身上。
毕竟范文程是他们中唯一的汉人,也是他们唯一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启禀各位旗主,此次是我疏忽大意……还请各位旗主再征调一次粮草,供给军需。”
“什么,还征调粮草?”
本来此次出兵,已经是抽调了关外各地大部分的粮草随军。
再加上后面一次调粮,已经是榨干了关外所有可以调动的粮草。
再调粮,就要让那些金人贵族也跟着一起节衣缩食了。
再征粮,就是动了这些贵族的利益。
众将领都瞪向了范文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但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阿其那却是微微点头,示意众人可以如此去做。
“但若是这一批粮草照样被劫走,咱们该怎么办!?”
范文程则是取出一张地图,朝众人说道:
“启禀金王,启禀各位旗主,这一次咱们的粮车从这一条路过来。”
“这一条路四通八达,据探报说对方只有一人。”
“那对方就必然难以准确找到咱们粮车的所在地。”
“只有在这一处名叫金鸡岭的地方,是粮队的必经之处。”
“哦?”
“所以说,那穿着龙袍的怪人……如果他真是什么大丰帝张检,咱们就在此设伏,一举将之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