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经是三月二十了。
萧散和一群人在酒楼里面喝酒，聊得也差不多了，喝得也差不多了，现在都慵懒地随便靠着，等着酒饭消化了，等下去找女人。
这时候，隔壁突然一阵慌乱，然后是哭声。
“哎哟，有事啊！”
得知有热闹看，一群人来了兴头，个个探头过去。
隔壁也是一个小酒楼，而且是主营某些女人事务的酒楼，背后的老板姓陈。
那边的哭闹声很快就变成了呜咽声。
这热闹还没看到呢，就要消失了，众人当然很不满了。
“喂，怎么回事？”
楼下的小二说：“好像是隔壁的有个女人自杀了？”
“哟，死人了？”
兴致更高。
别人的血，为他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
“走，看看去。”
一群人带头，下了楼，往那边酒楼看去。
此刻，看热闹的也不仅他们几个，边上还有不少人的，都是闲着无聊的。
他们来到那小酒楼边上。
这时候，几个打手拿着棍子在酒楼外面赶人。
“看什么看，都回去，有什么看的。”
“都回家吧，别惹麻烦上身。”
知情的人，都知道这酒楼是陈家的，陈家也算个二三等世家，在长安呢，也略有势力。
很多看客都说：“走，走，走，没什么看的。”
可是，这次萧散他们在场。
他的同伴都是禁军子弟，老长安人了，怕你个外地的二三等世家？
你若是好好说话，他们也见好就收。
你说话这么冲，那岂不是自己找死么。
他们也是喝了酒的，醉意正浓，最是听不得这种不入耳的话。
“泰马德！滚！”
几个人同时起脚，把这帮打手给踹得老远。
嘴里喊着，“醉香楼杀人了。”
“醉香楼杀人了！”
然后一涌而入，把那试图关大门的人踹飞。
直接冲到后院，看到几个男人在抬着一句尸体啊。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他们打算毁尸灭迹！”
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先给这酒楼栽一个罪名，再把他们打翻在地，这样可以好好看看这尸体。
女的。
长得一般，但是比较壮实。
从楼顶上跳楼死的。
怀孕了。
其实，就是这个女的这酒楼里做事，最后发现怀孕了。
但是，在这个行业这种事很常见的，也不至于自杀。
听了边上的闲言碎语，萧散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其中还有另一种蹊跷。
这酒楼是陈家的产业，就叫陈家酒楼罢了。
陈家酒楼里的女人，都是陈家自己家里玩腻了，不要了的女人。
这女人可能觉得自己怀的是陈家的种，他就把这当做自己脱离苦海的希望。
可是，陈家不认。
这女人绝望之下，一死了之。
过一会儿，衙门的人也来了，萧散他们已经没了兴致，也就出去，重新回到酒桌上，一起骂了一通陈家的无耻无情，最后再喝了一通，结伴找地方玩去了。
这种事，并不是陈家人一个人这么干。
长安，乃至整个天下的豪门世家，都是这样处理多余的女性。
这些女人，玩腻了，杀了，那肯定不行。
杀多了，风声传出去，皇帝肯定要找麻烦的。
而且还亏本。
一般都是当礼物送人，当礼物都送不去的，就卖给酒楼。
陈家有点特别，他们的女子比较多，一年上百个的。
众人没当回事。
继续玩自己的。
下午，玩够了。
萧散告别众人，骑着驴子慢悠悠地朝自家走过去，当他转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跳了出来。
这驴子吓得差点一蹄子要踩死他。
萧散连忙勒住。
他的透视之眼，看出来，这就是个女人。
“萧爷，求您为我报仇！”
“怎么回事？”
萧散问了起来，这妹子姓叫小春，是之前那个跳楼女人的妹妹。
“报仇？这事找谁报仇？”
“陈家那老贼！”
萧散看着她破烂的衣服，说：“你请我办事，能给什么酬劳。”
她抬起头，咬着牙齿，格外虔诚。
“小人愿意做世世代代做老爷的奴婢！”
萧散点点头，综合透视之眼看。
打扮打扮，着实可以算美人。
三倍的fbb吧。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动手的理由，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去随便杀人的。
陈家人和自己又没有仇。
不过，他确实想知道点陈家的事，毕竟，一年祸害这么多姑娘，着实透着不少秘密。
“陈家的事，你都知道什么？你姐姐的孩子是谁的？”
这小春以为萧散答应了，说：“陈家那老不死的，那个老贼活了快两百岁，还做这种龌龊的事？”
“等等，两百岁？他是仙人？”
“听我姐姐说不是。”
萧散觉得有意思了，对小春说：“你起来吧，跟我走！”
“是！”
萧散看着这小春穿得鞋子很破了，脚趾头都出来了，就一手把她拧起来，放在驴上，一起坐着驴回去了。
他可没在意小春那张脏脸已经羞得出血了。
到了家，前张家嫂子，如今的小醉看着萧散带来一个乞丐回来，颇为诧异。
“带她去洗洗，然后送到我这边来，我有事要问他。”
半个时辰只后，小醉拥着小春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换了一套衣服。
小春是个大美女，当然，其实小醉也是美女，否则张小六也不会想着高价卖了老婆。
不同类型。
小春有点不好意思，萧散点点头，说：“坐吧，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小春在他姐姐死之前见过几次姐姐，最近一次，就是昨天。
昨天，她姐姐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小春。
事情很简单，陈家有一个陈老爷，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实际今年快两百岁了，而且还是个凡人。
他需要女人来维持自己得生存。
所以，陈家卖出去的女人，大多数都是为这个老爷子服务。
其它女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但是，小春他姐姐因为某个机缘，知道了这个秘密。
“还请萧爷为我姐姐报仇。”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和她住一起吧。”
“谢谢老爷！”
小春看到萧散答应了，紧张的脸才松了下来，然后变得悲伤了，他姐姐刚死。
萧散要小醉把她带到另一边去，自己琢磨起来。
若是以前，自己才不会管这种闲事呢。
今天，嘿嘿，好机会。
一个凡人通过邪法获得长生，相信地府对这个会很感兴趣。
地府能查到那小鬼的来历。
一条信息换一个条信息，很公平。
他立刻起身出门，找张玉成问问，这个方案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