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刚喝完一杯酒,兄弟们都说了不少好话。
他自己呢也有一丝丝得意。
做驸马,其实没有前途的,永远都是五品官。
有抱负的人,都是打死都不想去做驸马。
房遗爱不同,他只想荣华富贵,可不在乎什么理想什么的。
他的理想就是躺着数金子,房子,女子。
听说,高阳公主非常非常漂亮。
他对于自己得婚姻有点迫不及待了。
这时候,守门的在那边出现,对自己得亲随说了几声。
亲随告诉他,“萧散来了!”
这个消息打破了他所有的没有,脸顿时竖起来了,马勒戈壁的,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来了。
他当然知道萧散是来干什么啊。
“房兄,怎么回事?”边上的人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就问了一句。
房遗爱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突然有个想法,自己今天若是收拾了萧散,那其它人肯定不会了“区区”几两金子找他麻烦的。
而且,还不止如此,若是自己灭了萧散的威风,长安城,自己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他微微一笑,说:“萧散萧二郎来了!”
“他来干什么?”
“还能有什么,就是想讹钱嘛。”
这话让这些公子哥们有点不欢喜了。
不知道谁开头吐槽。
论品级,萧散不过是一个九品散官。
论出身,萧散就是一个武夫之子。
论才能,除了仗着自己的身高,还能有什么本事!
就这点东西,居然让他在长安横行这么久。
“让他滚!,这个地方是他能来的?”
“对,让他撒泡*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房遗爱的态度不一样,他把自己的心思一说,立刻赢得了满堂喝彩。
“二兄说得对,今天就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这个萧泼皮给收拾了!”
个个都兴奋不已,这可是在长安公子圈扬名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有修行有武艺的,都摩拳擦掌起来,打算让萧散尝尝苦头。
没有修行的,也把自己得侍从喊过来,在边上藏着,好随时出手。
等一切妥当了,就催那门卫赶紧把萧散喊过来。
“记住,千万别让他看出了端倪啊!”
“对,他要是跑了,你也别说了!”
“小人遵命!”这门卫对自己得演技很有信心。
不一会儿,门人过来禀报,“人来了!”
没有任何声息。
屋子突然一暗,众人抬头,门框之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萧散就来了。
刚刚还豪言壮语的公子们,在这么一刻钟心头都一点发憷。
这家伙真的很壮!
特别是腰间的那柄长剑,有点吓人的。
等萧散和各位见礼的时候,他们才缓过来。
心中自我鼓励了一下。
这家伙,就是几块死力气,这里可不少人有修行呢,收拾他们还不容易?
但是行不行,就没有知道了。
结果,出人意料。
萧散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更没有催问房遗爱。
而是扯了一张案台,自顾自入席吃了起来。
还边吃边聊。
“说起来,这长安城,还是你们会吃啊,这东西要不少钱吧。”
“城东南出了命案,死了个和尚,王大郎,你知道消息么。”
“昨天侯竹条是不是被人收拾了?”
“房老二,你当时在场吧,怎么回事?谁干的?”
反正随便聊着。
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神色。
这些公子呢,似乎也没下定决心弄萧散。
或许在等出头鸟。
毕竟,第一个挑事的,极有可能会被萧散拼了命。
这点,他们都不怀疑的。
“大胆!”
众人抬头,看谁这么大的点亮。
只见一个书生站在起来,指着萧散一顿破口大骂。
这书生厉害啊。
一会儿冷嘲热讽。
一会儿引经据典。
一会儿骂人不带脏字,却把萧散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进去。
房遗爱他们越听越爽。
萧散听着这些言语,一愣一愣的。
在旁人看来,他是生气了。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等这书生骂完。
气氛紧张起来了。
这些公子们就等萧散跳起来。
结果没有。
萧散放下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书生袖子一扫,下巴抬起,傲然道:“海州新科进士陈光蕊!”
“哦,是你啊,状元郎啊!”
“不敢!”
然后没下文了,萧散没有和他们预期一样,跳起来,而是在吃羊肉。
他在思考。
脑海中一番自问自答。
“这陈光蕊为什么跳起来?”
“显然就是为了讨好这些贵公子。”
不用怀疑状元郎的脑瓜子,肯定不会做无用功。
“那么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讨好贵公子。”
“显然,贵公子表达了对萧散的厌恶。”
“既然愤慨,那又何必请自己进来。”
答案呼之欲出。
“这帮人要搞自己呢!”
萧散这边在琢磨,没有在乎这屋子里面的空气很尴尬。
贵公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和。
有个人忍不住了,鼓足了勇气,为陈光蕊喝了一声彩!
“状元郎说得好!”
萧散抬头,“少泰马德给我装!”
“萧泼皮,你骂谁呢?!”
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萧散站起来,手扶着剑,说:“你们的这点心思,谁看不出?!”
脚踩一个铸铁鼎盖上。
“有种的上来,看我弄不死你们!”
一时间,真没有人敢动手。
他们看到萧散脚下的铁盖子,被随意那么一脚就被踩穿了。
这盖子可有两寸厚啊。
“对了,提醒一下你们,你们离我距离太近了,我随便划一刀,就能砍中你们!”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惊慌失措,都往后撤,贴着墙了。
萧散摇头道:“不够!”
众人脸色发青。
他们人中有不少没有修行的,就是又很少见生死。
他们当然杀过人,自家的仆人,还有街头不长眼的,也不是没弄死过。
没见到萧散,他们把萧散当成那些下人们,满嘴的打打杀杀。
但是,现在终于面对面了,他们却送了。
萧散的威慑,如同黑暗一样,不可探测。
众人膝盖立刻发软。
有人甚至想悄悄溜走。
也有人用颤抖的声音说:“二郎,别乱来啊。”
萧散没理他们,对那边房遗爱说,“房老二,你啊,希望你能把钱付了!”
“所有人的钱。”
“最快!”
“别搞什么幺蛾子。”
房遗爱点点头。
“那就好,我希望今天傍晚的时候看到钱。我现在走了。”
萧散走之前,多看了一眼陈光蕊,确定明天下手的地方,微微一笑走了。
留下一群公子哥们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有个人说:“早和你们说了,别惹他。”
“本来还能做朋友,现在闹成这样,怎么办?”
这话就是马后炮啊,刚刚明明就是他最积极。
房遗爱喃喃自语道:“对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