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命啊!”
萧散勒驴回头,一看,却是老木头一个人,没有看见他的那帮死党们。
“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公子啊,在长安能不注意点体面么?”
老木头说:“二哥,小弟都要被人打死了,还在乎体面啊。”
萧散奇怪了,“你好歹也是带着皇姓的人,长安城谁敢打你?”
老木头就把今天上午的事告诉了萧散。
今天早上,他约了一群兄弟去找萧散,结果没找着,听人说萧散去了皇城,知道他有正事,也就没敢打扰。
自己戴着二十多个兄弟,找房遗爱讨公道。
他们也打听到了房遗爱今天在城外的酒庄中请客,打算好好玩一整天的。
老木头他们心想,这不正好么,房遗爱居然敢不给钱,一定要他在客人面前丢丢脸。
他们呢,都是公子哥,平日里,说实话,也是嚣张惯了的。
到了酒庄,也不问客人的身份,直接闯了进去。
结果,发现房遗爱请的都是国公子弟,而且都是嫡子的那种。
这种嫡子,武艺,修行什么自不用说的,身份也高。
当时就把老木头他们一伙人打个半死扔了出去。
老木头毕竟和皇族沾点亲,所以没挨着打,但是被两个仆人给架了出去,也算是丢了大脸。
长安规矩,若是碰到这种惹不起的场景,基本都是认怂。
没办法,他爹就是比你爹强啊,你还能怎么着?
若是搞大了。
轻则自己老爹被贬官,重则全家都得死。
他们只能骂骂咧咧,捂着伤口哼哧哼哧的回家。
就是老木头气不过,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主要是他猜中五个进士的排位,能进一笔不小的钱的。
正好,最近又要钱花,所以一改往日的态度,打算硬刚。
他立刻想到了萧散。
萧散甚至都不是公子,但是没有哪个公子敢在他前面摆谱。
这丫七八岁的时候就出了名的手黑鬼点子多。
惹了他的,重则横尸街头,轻则人间消失,就没个好结果。
“二哥,事情就是这样子,这房老二太嚣张了。”
萧散说:“你们也是活该,去闹事也不去问问他请的是什么客人。要是他请的是皇子呢,你们还能活?”
“脑子想想,房遗爱都是要做驸马的人了,身份能一样么。”
老木头口头上说错了,但是嘴上还是求萧散帮个忙。
这个“求”字用得好。
又有任务呢。
但是,这任务做不做呢?
萧散想一会儿,就决定接了这任务。
现在自己任务不多,还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
再说,自己也不能便宜了房老二这孙子呢。
“你知道房老二为什么不不付钱么?”
“我听说他以前也玩啊,好像没搞这种事吧。”
老木头此刻情绪算是稳定了,他想一下,说:“他可能缺钱用。”
现在他被定为驸马,各路公子都要他做东请客,花销自然大,所以手头紧,那能理解。
不过,这只是猜测,具体谁知道。
但是不管什么理由,他的这个态度,没有人能忍的。
萧散说:“行,那我现在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木头也要跟着去,被萧散轰走了。
“你去了,他就只能嘴硬了。”
“我的钱付了,你们的也不会少!”
他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已经闹了一场面,现在再去,那确实没有缓和的机会,只能自己先回家。
萧散骑着驴子朝西门走去。
这一路上,他在琢磨怎么废了陈光蕊,彻底完成任务。
殷温娇的任务,肯定是主线级别的,评价绝对不会低的,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好玩意。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到了里长安不算远的地方。
渭水河边的一片桃林中,桃李芬芳。
桃林中停了许多车马,饰件都是镶金戴玉的,各种富贵,萧散的这匹老驴子就比较刺眼了。
一个小二过来吆喝,“出去,出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
萧散没搭理他,把驴子系在一个能草比较多的地方。
那小二一看,顿时怒了,袖子一撸,“好家伙,耳朵聋了是吧。”
萧散看了他一眼。
小二果然有勇气,一米六的身材,这气势一点都没落,说:“还敢瞪眼?想闹事不成,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啪!”的一声。
萧散轻轻抽了他一耳光,这丫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你泰马德活腻了不成,真以为这庄子是你的么,到我面前装?”
小二挨了打,可没认怂,当时就吆喝起来,“弟兄们,有敢闹事的!”
很快,桃林四处钻出了不少人,手里提着棍棒什么的,嘴里乱喊,“反了,反了!”
他们还没围着萧散,就有一个人跑到前头,扔掉棍子,用极其谄媚的语音说:“萧二爷,您老什么时候来了?”
那小二怒了,“张瘸子,你泰马德是个奸细?不想干了不成?!”
很快边上有人捂着了他的嘴,悄悄告诉他萧散的身份。
这小二的眼瞳逐渐扩大,然后膝盖一软,说:“萧二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少废话,房公子在哪请客!”
“在品春院。”
“带路!”
“是!”
这小二弯着腰,踏着小碎步在萧散前面跑着,还时不时侧头看看萧散,生怕萧散记仇,一脚把自己踢飞天。
“萧二爷,就在这里。”
“你回去吧,好好看着我的驴!”
“是!”
这小二看萧散不打算弄他,如逢大赦,一溜烟跑了。
品春院就在前面,院子门口站了两个人。
都是房家的。
这两个人自然认识萧散,带头的一个说:“萧大人。”
就算不认识,他们也不会像那小二一样乱来。
房玄龄也不是嚣张的人。
“麻烦通报一声,说萧某来了!”
“请大人稍等。”
那仆人转身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