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散想着是不是这殷温娇知道了真相什么的。
这点他倒想差了。
殷温娇这信,这字依然看不出男女。
里面夹带了几片金叶子,求萧散办一件事。
原来,她已经被家人要求抛绣球了,目标就是新科的进士们。
她求一件事,她的绣球砸中了谁,萧散有没有办法,让这个人以后不会碰自己。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种事。
这要求有点古怪啊。
都抛绣球结婚了,还想让人不碰自己?
这帮进士们,在这方面,可是个个如狼似虎的。
在通过部试获得进士资格之后,他们可是逛遍了小半个长安的酒楼子,从来不着家的。
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是,萧散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可不会法术。
“这应该也算个任务吧,看难度,起码也得算个b级任务。”
值得试一试。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萧二哥在家么?”
萧散把信捏在,试了试自己的力量,好家伙,把这信捏成了粉。
“谁啊!”
他把手中的粉末拍掉,扯开大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木头他们几个。
“出皇榜了?”
木头说,“二哥,你还不知道啊?早出了,你太神了,这状元就是那陈光蕊!”
“哦!”
萧散表现得很淡定,这有什么奇怪的。
前世的西游记可是正儿八经地记载这陈光蕊是状元了。
说实话,木头他们有些迷惑了。
“房老二说,这钱明天兑付!”
“那就好,这家伙有钱,明天得了钱,我请大家好好玩玩!”
众人都应诺了。
一赔五十。
五十两黄金,能赔二千五百两黄金,那肯定能好好玩玩。
萧散自己正好要做饭,就把他们喊进来,一起吃烧烤。
他的伙食虽然简单,就是烤羊肉,还有一些蔬菜什么的,和家中的伙食比不了什么。
但是,这群人还是喜欢来萧散这边来吃的。
主要是自在。
他们这些贵公子啊,别说在家里的规矩多,就是去酒楼子吃饭,也不敢放纵的。
到时候,他们老爹被人告了个教子无方,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萧散这里就方便多了,独门独院,谁也不敢来管。
闹了一会儿,搞了一些花样。
自然而然聊起长安的一些事情。
也算互通消息。
老木头说房老二的婚事算是定了,不会改变。
房老二将娶高阳公主。
老木头姓李,李家旁支,虽然谈不上皇亲,但是还是有点宫廷关系的,每年过年过节的,也是资格去皇室领钱的。
“消息没错的,我家老头子都要准备出嫁的仪仗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长安县出了一件奇怪的案件,一个落第的贡士杀了一个和尚。
这落第的贡士姓刘,名洪,出身南阳刘氏。
提供这个消息的是,长安县县令的公子。
“今天上午,我去我爹哪里,他们正忙这件事呢。”
“消息可不能走漏,这刚放皇榜,若是有个贡士杀了,朝廷的脸面不好看。”
常在长安混,这点道理都知道的。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侯竹条又祸祸了一个良家!”
“哦?怎么回事?”
一群公子听到这个消息,就来了劲,纷纷问各种细节。
萧散一边喝着酒,一遍淡淡的挺着。
侯竹条,大名侯亮。
陈国公侯君集家的老五。
侯君集是名将,所以萧散不陌生,时不时就能见到他。
这小子年纪不大,今年才十六岁。
小时候看起来是个老实的孩子,长大了,那就没干好事。
别的爱好没有,偏偏喜欢人家的大嫂子小媳妇。
他家有钱有势的,他想胡来,谁也管不住的。
老木头他们这帮人聊完了细节,最后说一句,“这小子,迟早要遭报应的。”
他们说这话不是因为讨厌侯亮,而是嫉妒。
想干不敢干。
怕惹出了祸,家里兜不住。
吃了一两个时辰,天快黑了。
萧散今晚不想留客,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走之前,老木头说:“二哥,明天小弟一定把钱领来。”
“好说好说。”
萧散关了门,也不续灯油,反正自己有了夜视眼,有和没有差别不大。
他坐在黑暗中琢磨怎么才能完成眼前的这个任务。
殷温娇的委托,加上《西游记》的记载,那么自己的目标,肯定是陈光蕊。
那怎么让陈光蕊不碰女人呢?
这很难。
陈光蕊也是风月场的常客。
直接上宫刑,那肯定不行,那些神仙肯定不会饶过自己。
一拳打爆这丫的蛋蛋?
一样也不行,朝廷肯定会查自己。
一通乱想,还是想不到方法。
“算了,明天去陈郎中那边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方法。”
第二天,中午。
萧散来到城南的左武卫禁军驻地。
门口戒备森严,那守门的士兵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这是对外人。
他可是自己人,几句老弟,老哥寒暄就进去了。
萧散来到驻地后面,找到禁军的专职郎中。
“陈老头,你在干什么。”
萧散直接闯进去了,陈郎中正在看信,一脸忧色。
他一见着萧散,连忙起身,说:“萧大人。”
“别这么客气,你刚刚看什么信?”
“你难道也有亲戚在外地?”
陈郎中也是世代军职的,从西魏起就一直在长安城,所以萧散才有这么一问。
陈郎中也没客气了,坐在位子上,长叹一口气,直接说,“二女婿家惹了点麻烦。”
他这话也没有见外,他是萧散的毒师之一。
萧散要搞点毒药什么,有时候会来找他。
“康班头?谁敢惹他。”
陈郎中的二女婿在雍州府做衙役班头,萧散是见过面的。
别看是个班头,但是这长安,一般人谁敢惹他,这小子手段也不小。
陈郎中突然眼睛一亮,说:“二郎,你能不能帮小老二这个忙。”
得,任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