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怀远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张明礼终是闭上了眼睛。
这是命脉，以前还不知道儿子往花楼跑的缘故。
今儿，算是明白了。
“你先出去。”
后者看了眼苏化云，见他点头。
便忙往外赶，临着，还关起了门。
张明礼闭上眼睛。
“你真有把握，解决远儿这病？”
苏化云笑着点头，道：“给他的药丸，从来没有用过。”
他举起修长的手，“靠的，是我，而已。”
“张老，我们也不算陌生了。”
“怎样，是选择您的儿子，还是...别人的儿子？”
“你想选谁。”张明礼直言不讳，苏化云知道，他是认了。
没有什么，比宗族的延续。
更重要。
“张老怎么料定，我就要选一个人？”
“别太过分！”
“苏化云，这江山，终归是符家的，这，你不用妄想！”
“我知道你清楚，你不是蠢货。”
他叹了一口气，“老二和你更不可能，况且，那日，你灭羽林卫。”
“我便猜到了。”
“两代女皇，真的是....”他一拍腿，“作孽啊！”
“看来张老对我挺有信心。”
“哼！”
张明礼胡子一吹，“你若有，便不必来老夫这！”
他倒不是吹嘘自己，若想合法、合规拿到那个位置，有三十年辅政经验的张明礼还真不可少。
“那在下就先恭祝张老，连任两朝首辅大人了。”
张明礼点点头，这便是保证了。
“明日他等必对你发难，我会让翰林院暗中助你。”
“工部和吏部虽有我门生，但他们大多无用，做个声势好。”
“倒是五军....”
苏化云看着他投入的架势，拱拱手。
“那就多谢张老了。”
“苏厂督不必。”
约莫午时，苏化云才从张府出来。
为了防止暗哨，他并没有做马车。
一个健步，蹬上高墙。
阳光刺眼。
忽然，不远处，在朦胧的光晕下。
有一紫色的影子。
他颇感兴趣，太玄经涵盖数种法门，轻功，自然不在话下。
愈发靠近，影子却愈发朦胧起来。
哗啦，不见了。
只是紫色的折叶裙摆，提示着是名女子。
“什么时候，京城又来这等高手？”
他逐渐收起小觑天下人的心思。
“看来，得多去几个地点签到。”
“签到的位置是未知的，但根据已有的两个。”
“多半都是些重要地方。”
....
寺塔之顶，女子安静的矗立于瓦檐上。
布鞋裹着小脚，修长的小腿被紫裙遮盖，不过是短袖款式。
露出半截藕臂。
纸伞遮挡着阳光，也遮住了那张。
未知的脸。
不过，那露出的小半截下巴。
如暖玉般，白皙异常。
衬得下唇朱红，无比艳丽。
“午后安京，没有雨呢。”
....
苏化云还是回到了未央宫。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
不过，今天的未央宫有些反常。
小公主不见了。
往日里，她必然在大厅等着。
苏化云的到来。
“梓芹，公主呢？”
侍女摇摇头，却用手指点了，寝室。
苏化云有些尴尬，点点头。
便没管她，安排事情去了。
到了下午，饭前。
他才感到真有些不对。
“公主何在？”
“公主说她胃口不好，就不吃了。”
“怎么回事？”
苏化云关切的问。
后者摇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
“....”
他看向玄明，发现他眼睛乱瞟。
明显心虚。
“玄明，怎么回事？”
在苏化云的死亡凝视下，玄明还是交代了。
“厂督，一切皆是属下的错！”
他当即单膝跪下。
“请厂督责罚！”
搞得苏化云紧张起来，哪里纰漏了？
“说！”他不自觉间带上语气。
后者更加战战兢兢。
颤颤巍巍说出：“属...属下把...”
“别像个小娘一样，腻腻歪歪的。”
“把您逛青楼点了十个女人到房间里呆了两个时辰的事情告诉了公主！”
玄明一口气说完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苏化云。
这尼玛算啥错误？
“你小子！”他一把拉起玄明，“吓我一跳。”
“这有何错？大人逛个青楼，关她小女儿家....”
玄明用手指悄悄指着侧面。
苏化云一愣，转过头。
小女孩泪眼摩挲。
一抹眼泪，跑没影了。
“....”
苏化云恶狠狠的说：“玄明，你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要是解决不好，你就准备去领西厂领戒律吧！”
玄明憋着笑，硬生答：“是！厂督。”
果然，再看。
自家厂督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