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化云灭了羽林卫?”
“新君即位,他还真的敢啊。。。。”
“不过,现今殿下还未继承大统,兵部尚书及五军都府亦无统兵之权。”
“羽林卫尚不是他一合对手,更何况其它卫所。”
“这人,硬拼不得。”
文渊阁内,四名大学士围于桌前。
其中一老者,戴头冠,配暖玉,横眉鹰眼,不怒自威。
首辅张明礼。
“京师十六卫,九卫已于老夫面前表达过追随殿下的决心。”
“只是西厂监察之职虽无名,却已有实。”
“且我等虽未清楚殿下意图,但羽林卫若真敢行刺未央。”
“我等若调兵遣将,则与谋逆无异,为殿下的即位徒增异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几人无不附和。
“张老高见也。”
张明礼顺了顺胡子,道:“老夫从未怕过他,身居内阁三十载,为先帝解忧无数日夜。”
他低下头,似在神思。
“虽然苏化云蛊惑陛下,扰乱朝纲,但不得不承认,他让陛下的江山无比稳固。”
“殿下不可能再用他,否则不足以平百官之恨,可,那应是即位后的事。”
“更何况,羽林卫真的出现在未央?为何?”
这些话他只是闷在心里,并未说出,见众人望着他。
他咳嗽一声。
“暂且不用管他,待来日朝堂,孙卿不妨与窦尚书走动走动,参他几本。”
“好为殿下日后处理,留个好由头。”
另一侧,正安殿。
一伟岸的青年男子居于正中央。
下方,跪伏着一中年。
痛哭流涕。
哭声响彻大殿。
“殿下,老父六十有余,却被那西厂贱人,暴尸于烈日之下!!”
“我愧对老父啊!!!”
青年一个示意,左右两端忙上人将他拉起。
“李公此难,乃吾之过失。”
“吾亦无比痛惜。”
李彭明满脸泪流。
青年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报仇。
青年点点头,“先生不用太过悲伤,吾到时定然给杨公一个交待。”
对面的李彭明哭声渐缓,他却不知道,青年说出这话时。
压力有多大。
青年成长至今,仍未被立做太子。
他没有任何怨言。
也不敢。
皆因,西厂之名。
当他在年少时,就见识过少年苏化云的手段。
毫无怜悯之心。
无数人因他,锒铛入狱,垂暮的老人、襁褓的稚子。。。。
更恐怖的是,他拥有极为高昂的武学天赋。
西厂在江湖走动的数年间,练就了他一身浑厚的武艺。
母亲能以女子之躯坐稳江山,无一江湖正义人士替天行道。
也是西厂出动的结果。
所以,母亲,您为何,就是不想,顺应祖制呢?
三妹何德何能。。。。
他哑然失笑,自己经政通文,学富五车,在母亲心里,却还不如一个稚嫩的小女孩。
我到底缺了什么?
不过,还好。
寝宫里有他的人,一切,发现得够早。
忽然的,他想到了另一个女人。
那日苏化云嚣张的话,传到他耳里,却是另一种感受。
锦衣卫,拦过西厂。
“能得到她的承认,也算吾,等来最好的消息。”
苏化云的话到底是扰动了京城。
这让无数人知道了两个信息。
一,羽林卫刺杀秀锦公主。
当然,并不会有多少人信。
二,羽林卫被除名。
这才是大家关心的消息,天子亲赐十六卫除名,这是何等震撼的消息。
有人惶恐,有人害怕,还有人。
幸灾乐祸。
“查清楚了?”
“回禀厂督,手下摸清楚了。”
“那张明礼,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平日最喜逛花楼,胃口还极大,昨日里,一次点了三个。”
“但,据那些女子所言,时间极短,不过数分钟。”
“嘿嘿。”
“嗯。”苏化云坐在茶桌前,品着香茗。
之前他已派人去礼部摸过底,新君登基,最早可在先帝驾崩后一星期举行。
最晚,则是三月后。
一星期的时间,他还不够把控好局面。
必须推迟。
而下一次朝堂,就在四日后,由皇后暂主持。
之后,便是新君。
所以,那次,就是机会。
到时候,定然有很多人会来搞他。
都察院,兵部,以及内阁的那几个人。
他们都是大皇子的基本盘。
但内阁张明礼,这人极重礼法,守制度。
任首辅十余年来,勤勤恳恳。
所以皇帝从未让前身查过他。
就算有些许瑕疵,她也是默许的。
苏化云认为,他帮助大皇子登基,多半是祖训使然,嫡长子继承,是名正言顺的。
然而,他能在一个女人当政的政权下作为首脑之一,想必这个重礼法。
也是可以打双引号的。
“玄明,你带人盯紧了。”
“还有,从李老头那搜来的东西存好。”
“几日后,我有大用。”
“是,厂督。”
PS:今天的更新,都在晚上些,延续到两点左右。
感谢投票的兄弟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