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老头?
刘伯钦心头一动,想起遇到太白金星时,这老头就鬼鬼祟祟躲在草丛中。
后来问他来历,老头说的也含糊不清。
赶又赶不走,还死皮赖脸的呆在他的家里。
刘伯钦越想越怀疑,心中怒火中烧。
他家宅被砸,妻母受辱,那还来得及深思,一把抓太白金星,问道。
“是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勾结山贼抢我山庄!”
太白金星吓了一跳,把手只摇。
“不……不是我,你看那些山贼把我打的,我要是他们一伙,他们打我|干嘛?”
刘伯钦的妻子早就看这白吃白喝的老头不顺眼,此刻在旁猜测道。
“也许是分脏不均,这老头被山贼给甩了。”
她刚刚差点被山贼掳走,此刻心头正火,越想越觉得不对。
“还说自己是什么太白金星,莫不是想骗我家财,没想到那些山贼半路变卦,把他打了一顿。”
刘伯钦点了点头,妻子一向比他细心,说的一定没错。
那媳妇又道:“前天晚上你们睡得早,我半夜看到他溜了出去,天亮才归,一定就是去报信去了。”
陈江流在旁补充道:“阿弥陀佛,我也想起来了,昨天清早我在外面看到了这位老公公,腿脚很是利索,一点都不像个老年人。”
那媳妇道:“你看他童颜白发,哪有人长这个模样!一定是装的。”
说罢伸手去扯太白金星的胡子,用了一揪,把太白金星雪白的长须扯下大半。
“咦?居然是真的?”
那媳妇说完有些心虚,急忙将胡子丢到一边。
太白金星一向道貌岸然,把这胡子看的极重,眼看被人揪下来丢在地下,心痛不已,跳起来,哭骂道。
“你们这些可恶的凡人,居然敢扯我的胡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说我勾结山贼,有什么证据?居然敢诬赖我!”
“我一定要去玉帝那告状,让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刘伯钦见妻子扯掉了太白金星的胡子,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又听到太白金星一口一个“玉帝”,一口一个“告状”,只觉得这老头经神有问题。
陈江流见状上前安抚太白金星,问道:“老公公言之有理,我们的确没有证据。”
太白金星听到陈江流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
“你们没有证据就敢乱说,知不知道老天有眼,早晚收拾你们。”
陈江流笑道:“也不怪刘施主怀疑,公公的行迹的确可疑。”
“不如这样吧,公公对天道发誓,如果是你勾结山贼,神魂便永远坠阿鼻地狱,我便相信你,让刘施主向你道歉。”
太白金星吱唔道:“我为什么要发誓?”
修仙之人最忌讳对天道发誓,如果是违背誓言,会受到天道之力的惩戒,就算大罗金仙也难逃灰飞烟灭。
陈江流笑道:“公公不敢。”
太白金星把手一扬,“我没做!你们胡扯。”说着就往门外跑。
就在他即将跑出房门之际,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他扭成麻花的手指。
“老无赖,我看就是你干的好事!”
太白金星痛的浑身发抖,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刚刚晕过去的刘伯钦母亲。
老太太满脸怒色,对着太白金星的脸啐了口唾沫。
“老王八,老乌龟。”
“你差点害死我儿子、媳妇,还想溜?”
“我这辈子见人无数,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明白?”
“这世上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要做个贱|人呢?”
“且让我儿将你抓给官府,让你去牢里犯贱去!”
这老母之前慈眉shan目,为何和shan,没想到骂起人来比她儿子媳妇加起来还厉害。
她抓着太白金星的手指来回扭动,痛的这位玉帝座下的红人嗷嗷直叫。
刘伯钦本就孝顺,听到老母这么一说,干脆叫上几个家僮,让他们护送妻母去河州卫暂住,避免山贼再找过来。
同时也将太白金星交给官府,让官府查办。
另一边,山贼从刘伯钦家中出来。
他们抢了许多皮毛、财物,又顺便迁走了陈江流的白马,一路往东。
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处山坡。
那山贼头子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九环锡杖,身后放着陈江流的包袱、行李。
他用手摩挲着九环锡杖的杖身,用脸在上面蹭了蹭,喃喃道。
“是爸爸的气味。”
这时,一个小弟走上前来,对着山贼头子道。
“大哥,你一直抱着这金杖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下。”
山贼头子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就凭你?也配?”
小弟自讨没趣,正要离开,又听山贼头子问。
“走了多远?我们到哪了?”
小弟道:“山路难走,走了大概七八里吧,已经到了瓦儿坡,离山寨还有半天路。”
山贼头子冷笑道:“这么远?你们倒是起的够早啊。”
小弟纳闷道:“不是大哥让我们早起的吗?”
山贼头子又问:“那你知道是谁告诉你们刘伯钦家在哪的吗?”
小弟摇了摇头,山贼头子眉头一挑。
“那留着你们也没用。”
说完忽然从手中射出一道红光,直接将那小弟轰成肉渣。
众山贼听到动静,一起回头,看到的被轰成渣的小弟全都吓的半死。
山贼头子微微一笑,身上的皮肤皲裂、剥落,瞬间从一个黑胖的男人变成一个窈窕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消失的阿蛮,那山贼头子劫持了刘伯钦后便被她夺舍了身体,之前怂恿殴打太白金星的便是她。
阿蛮伸了下懒腰,瞅了眼下面吓傻的小弟,玉手一挥,将十几个山贼全都杀死。
接着做回马上,将陈江流的九环锡杖擦拭了一遍。
“爸爸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且骑上白马,带上行李,去两界山等他。”
说完,将山贼抢夺的皮毛、财物全都收入随身空间,一拍马背,往两界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