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雄岂可被人退婚,糜小姐还是请回吧,等着我八台大轿,去糜家迎娶你。”
陶雄原本都忘记了这桩婚事,既然糜家兄妹前来,到让陶雄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陶公子,我对你并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还希望陶公子能够考虑一二。”虽然被陶雄给拒绝了,不过糜贞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继续劝说。
“强扭的瓜不甜又如何?只要他解渴就行,你我二人姻缘,可谓是天定的,糜小姐莫要逆天行事。”
要说天底下负心之人数谁,刘备至少可以排的上号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便是刘备的座右铭,糜贞非要与陶雄解除婚姻,去当刘备那件可有可无的衣服,这更加让陶雄怒火中烧。
糜贞娇容变得温柔了几分,上前一步,微笑道:“陶公子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你我间的这桩婚约,其实只是一桩生意而已。当初订这桩婚约,是因为我们两家可以各取所需,互利共羸,现在行情变了,再继续这婚约只会让我们糜家单方面亏本,我们糜家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卖买,还望陶公子能够理解。”
果然是徐州首富家的女子,张口闭口都不离一个“利”字,不愧是一代“财”女……
“说得好啊,不愧是生意人。”陶雄赞得讽刺,嘴角掠起一抹冷笑,“我陶雄虽不是商人,但也知道行商做生意,不光要图利,还要重信用,怎么到糜小姐这里,眼里就只有利,没有了信呢。”
糜贞娇容微微一动,星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似乎没想到陶雄反应这么快,倒有几分辩才。
异色一闪即逝,糜贞旋即淡淡笑道:“做生意当然要讲信,不过在我们生意人眼中,任何东西都能用利来衡量,‘信’也只是一种变相的‘利’而已,关键就看它值多少钱了。”
说罢,糜贞的一对杏眼中,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纤纤玉臂抬将起来,轻轻的拍了三下。
随后,一众糜家家仆们便抬着一只只的大箱子,步入了正堂中,将三四只沉重的木箱,摆放在了阶前。
糜贞轻轻一拂袖,家仆们便将箱盖统统打开,这些箱子中竟然装的满满的都是铜钱,反射出黄灿灿的光,把整个大堂都照得金黄,把堂中的衙役们更是照得瞪大眼睛,满是贪婪满是贪婪之色。
“这里是三百万钱,算是我糜家……”
糜贞还未说完,陶雄立刻摆手说道:“糜小姐果然是一个生意人,知道你夫君是一个潜力股,但是现在缺钱,所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前来投资了,你放心,这三百万钱,我就收下了,将来你夫君龙飞九天,是不会忘了你的。”
对于陶雄这出乎意料的反应,糜贞一时惊讶,竟不知如何反应。
这时,那糜芳惊诧之余,却恼羞成怒,跳将出来,指着陶商大喝道:“陶雄,你还以为自己是州牧公子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就你还想龙飞九天,我告诉你,这三百万就当是我糜家买断了你与我小妹的婚约,这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被激怒的糜芳,竟然撕破了脸皮,公然在这大堂之上,对陶雄出言不逊。
他这般一嚣张,立刻惹恼了宇文成都。
“找死!”
“成都,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要知道糜竺现在可是徐州别驾,自刘备以下最大的州官,若是陶雄一激动杀了他弟弟,糜竺一怒之下不鼓动刘备把自己办了才怪。
毕竟,糜芳只是出言不逊而已,罪不致死,就这么杀了他,于情于理反而会让陶雄陷入被动。
宇文成都原本是想将糜芳格杀,幸亏陶雄出言阻止,宇文成都才收了九分力道。
不过,就是这最后一分力道,也不是糜芳这种三流武将可以承受的。
“砰!”
宇文成都一掌甩在糜芳胸口,直接将糜芳给震飞了出去。
周围的桌子,由于承受不住糜芳的下坠力,顿时被震的的七零八落。
一口鲜血,从糜芳口中喷出,自然是深受重伤了。
虽然宇文成都,只是用了一成的力道,但是也不是糜芳一个三流武将,可以承受的住。
“住手,陶雄,你想干什么,难道想要杀了我们兄妹不成。”
形势瞬息万变,这倒是糜贞没有想到的,她哪里想到,陶雄会出手伤人。
不过,即便如此,糜贞也没有丝毫畏惧,她立刻挡在了糜芳的前面。
“糜小姐误会了,只是你这哥哥出言不逊,我这护卫才教训他一下而已,更何况,习武之人,身体应该不错的,我这护卫轻轻一掌,令兄应该可以承受的。”
“看令兄这个样子,莫非是装的,还是因为令兄纵欲过度,掏空了身体啊?”
陶雄说着,还露出了疑惑之色,就好像他已经猜出了“事实真相”一般。
“陶公子,就算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你如果不想杀了我们兄妹,我们就告辞了。”
陶雄并没有回答糜贞,一抬手,做出了请便的姿势。
糜贞赶紧喝令家仆入内,将糜芳抬出去包扎救治。
目送着二哥被抬走,糜贞暗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以一种充满怨意的目光盯向他,贝齿轻轻咬过朱唇,冷冷道:“陶公子,没想到你身边还藏有这样武艺了得的侍卫,今天算是我们认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事情还不算完,我糜家绝不会受这份羞辱,告辞!”
糜贞留下一句警告,拂袖转身,一袭倩影愤然离去。
“这算是威胁吗?”
陶雄表示,自己无所畏惧。
倒是眼前的三百万钱,糜贞知道,这钱被陶雄看到了,定然是拿不走了,这倒是便宜了陶雄。
“传令关胜与县丞,让他们速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