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晚上突然开了直播，让不少蹲在直播间正在看录播观众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黑屏了？锦鲤又崩溃了？”
“这服务器还能不能好啊，再搞下去主播怕是都要换平台走人了。”
“前面的刷新下就有了。”
“卧槽，没搞错吧，主播居然开播了？？？”
“主播居然这么晚还开播，敬业啊！”
“这次我开流量看主播直播，我就不信还会被踢出直播间！MMP！”
沈却刚开播，直播间的弹幕就刷了起来。
他和水友们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现在还没回到首阳山，而是在魔都。
“今天这个点开直播呢，也是因为遇到了魔都难得的鬼市，相信大家很多人都没有去看过，想着带大家也去看个究竟。”
镜头往上移动，能够清晰地看到入口处偌大的鬼市两个字，格外显眼。
“鬼市？？？我魔都土著，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地方？”
“艹，刺激了，还有这种好地方。”
“啊！主播今天居然去鬼市了，我昨天才去过！可恶啊，完美错过！”
“这地方挺有意思的，啥都卖，我还记得他宣传语写得特别高大上。”
“前面的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也去过，说什么南海龙珠，北极千年不化的冰都有卖。”
“都是瞎扯淡的吧，感觉像是个假货市场，主播可要擦亮眼睛了。”
“我明白为啥这地方晚上才开了，因为晚上看不清东西真假【狗头】”
“你说的太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jpg”
沈却看着水友聊天，也觉得有意思。
鬼市里人来人往，地方也大，加上拍照的直播的主播并不在少数。
再加上灯光晦暗，沈却走在其中，反而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各个摊位上都摆满了大的小的玩意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沈却随意地拍着那些摊位上的商品，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有兴趣的物件。
等到了拐角处，他却意外地看到了一老一少坐在最边上的摊位里。
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放。
那老人留着一小搓胡子，浓眉大眼的，看上去像是有部分外国血统。
少年长得倒是十分漂亮，头发略显金黄色，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眼珠更是碧蓝色的，漂亮得紧。
因此也引来了不少女性的注意，都抢着要和少年拍照。
少年面无表情，听说要拍照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冷漠得有如机器人。
他身旁的中年人倒是笑得颇为友善，一边收拍照费用一边笑。
“这鬼市上还有卖颜值的？？这我是真没想到。”
“真的好漂亮啊，这人是我见过第二漂亮的人，第一是主播！”
“看那个样子，是西方人吧，血统还特别纯正那种。”
“主播能不能把镜头放近一点，想给美少年截个图。”
…………
“这位先生，拍照和录制视频都可以的哦，但是要先付钱。”
沈却很爽快地付了钱，但并没有打算和少年合照，而是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两人。
“您这个摊位上卖的，恐怕不止是照相的钱吧。”
中年人的脸骤然一僵，然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来：“看来您也是个懂行人。”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只见他举起五个手指来，笑道：“这个数字，不能再低了。”
沈却不置可否，又转头看向少年。
只见后者抬起头来，冷漠地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根本没有把两人的对话放在心上。
中年人见他犹豫，立马又道：“先生，我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货，这个价格真的不贵了。”
“嗯。”沈却轻轻点头，脸上似乎还在犹豫这场买卖是否值得。
而此时的直播间，简直被他们的谜一样的对话折腾疯了。
“谜语人滚出克！”
“这卖的到底是个啥？不会是人吧？”
“买卖人口？主播还开着直播呢，不可能这么大胆！”
“那这摊位上啥玩意没有，唯一的商品不就是那个少年。”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沈却突然开口道：“就这个数字，你卖不卖？”
只见他缓缓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的姿势。
中年男人见沈却望之不俗，却只肯出这样的价格，禁不住大为皱眉，疯狂摇头表示不行。
沈却笑道：“我认为这个价格已经足够妥当。”
中年男人振振有词，操着一口极其粗糙的普通话说道：“这位先生，我这东西可不是寻常能比的。”
“这东西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可以驱百邪，治百病，比你们说的那什么人参还要有效百倍呢！”
沈却笑着摇头：“我就这个价格了，您就说卖不卖吧。”
中年男人一脸苦相，显然是在思考当中。
直播间的观众更加云里雾里。
“无奖竞猜，主播这个数字后面跟的零有几个？”
“我猜至少五个！”
“赌三个吧！”
“主播自己山头多得是珍稀药材宝贝，还稀罕这个？”
中年男人仿佛带上了痛苦面具，只见他犹豫了半天，总算是咬牙点头，取出一个pos机来。
“就按你说的价格！一百万！”
沈却愕然，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却不是什么黑卡，而是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说的一是一块钱，可不是什么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