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白案见此,便把衣服递给了贝蒂。
这本来就是侯爵家的衣服,交给贝蒂也省的白案到时候专门拜访归还了。
“衣服记得还给安博侯爵。”
白案叮嘱道,这件衣服价值不菲,值得白案特意叮嘱。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恶魔的仆人呢?”
白案瞅了两眼自己身旁这个身高一米五,比小猫女艾米莉还矮的少女。
“因为黑色代表恶魔,你是黑头发,一定是恶魔派来的。”
贝蒂一字一顿地说道,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
白案坐在她的身边,透过屋顶的大洞远眺明月,笑道。
“曾经的黄金家族的发色也是黑色,难道他们也代表恶魔么?”
“或许他们是亚人的恶魔也不一定。”
贝蒂沉默片刻,回答道。
白案难得地点头表示认可,黄金家族是抗争亚人地英雄。
他们也算得上是亚人的恶魔。
“那你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受恶魔眷恋的孩子呢?”
“因为我的一生是黑色的,不是恶魔眷恋的孩子,难道是上帝眷恋的天使么?”
“况且,其他人都是这样说的,说是我克死了母亲。”
贝蒂不以为意地说道,白案听到后,默默无语。
但贝蒂话,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事。
“你的母亲是丽莎么?”
白案问出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嗯。”
贝蒂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听到了贝蒂的肯定,白案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他仿佛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人生。
丽莎,就是安博的情妇。
之前白案收集丽莎的信息时还记得,丽莎曾怀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安博的。
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就是贝蒂。
贝蒂,不过是一个小三的孩子。
丽莎私通前任骑士团团长的事情,前一段闹得沸沸扬扬。
她给安博扣了那么大的一个绿帽子。
不仅让安博作为贵族的尊严扫地,更让安博无法面对自己的夫人。
或许安博的尊严不值几个钱,但是他夫人及其家族的尊严可就十分值钱了。
要知道,安博可是一个赘婿。
跟侯爵夫人比起来,安博屁都不是。
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这让本来就怕夫人的安博在夫人面前更加抬不起头来。
这件事都过了半年多了,安博每天都还是睡在侯爵府的大门外。
天天风吹日晒,但他连一点怨言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没有,还是不敢有。
到最后,连安博的手下布里宁子爵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为安博侯爵求情。
但安博侯爵不仅没有鼓励布里宁的行为,相反还拦住了布里宁,甚至是臭骂了布里宁一顿。
白案还记得那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的安博制止了布里宁。
他先是狠狠地训斥了布里宁蔑视尊卑的表现,又说这会冲撞夫人赏花的心情。
接着就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才是侯爵,我的家事难道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子爵来管么?”
“我堂堂八尺男儿,岂会害怕自己的夫人。”
“那侯爵大人您为什么睡在门外?”
“我不是害怕夫人,我只是,只是喜欢风餐露宿。”
白案听着两人的交谈,并不是很相信安博侯爵的话。
从安博脸上的憔悴跟黑眼圈来看,白案总觉得安博在撒谎。
直到半个月前,安博才被允许住回侯爵府,也结束了每日‘天为被,地为席’的生活。
安博都受这个待遇了,想来贝蒂活的肯定更不容易。
贝蒂不过只是安博的私生女罢了,也就是安博情妇生的孩子。
想要在满是侯爵夫人心腹的侯爵府好好生活。
难,太难了。
女人的嫉妒心和度量大多是十分的狭隘。
想来贝蒂的生活一定不怎么样。
这也是个可怜人。
想到这里,白案望向贝蒂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你居然知道我妈妈的名字,看来她果真去了地狱。”
贝蒂笑道,似乎她的妈妈在地狱受苦她会很高兴。
“嗯。”
白案无话可说,只能‘嗯’一声顺从贝蒂的话,免得她再伤心地哭起来。
不过看样子,贝蒂还是十分坚强的。
人们总说,在极端的环境下,会培养出拥有极端性格的人。
但从贝蒂的表现来看,她一切都还很健康,无论是心态,还是性格。
“我要走了。”
白案抬头看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也该早点返回宴会了,他起身向贝蒂告辞。
贝蒂坐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摆动着穿着破旧白丝丝袜的小腿。
“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了,不过以后我遇见危险的时候,仆人你要来救我,知道么?”
贝蒂嘟着小嘴说道,似乎白案真是她的仆人一样。
“好,好,我一定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保你安全。”
白案安慰道,他只当这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只当她是个被哄哄骗骗就会止哭的傻孩子。
跟孩子说的话,自可不必当真,况且,贝蒂本身就只是个孩子。
“你过来。”
贝蒂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白案身边。
突然,她踮起脚尖,双手环抱起白案的脖子。
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她轻轻地吻在了白案的嘴角。
这是一个少女的青睐,也是她对白案的认可。
在这一刻,白案只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加上贝蒂身上有一种绕指清幽的体香,这让白案的内心更加澎湃。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女人接触过,更何况还是个体柔的美少女。
“以后,你就是我的奴仆。”
“这是主人对你的奖励,你要无条件地听我的话,知道么?”
白案恍惚间连连点头,看着白案迷迷糊糊的反应,贝蒂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双手。
她推了一下白案,将他从沉醉的世界中推出。
“好了,在主人还没改变想法之前,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