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能喝了。
再喝就失态了，就要犯错误了。
不止是他，就连娄晓娥也是如此，明显的已经上头了。
“老太太，您吃差不多了吧？”
何雨柱扭头问道。
聋老太太笑眯眯点头，“傻柱子，你回去吧，娥子就跟我在这里睡了。”
这么晚了，深更半夜的。
聋老太太也不敢让何雨柱送娄晓娥回家。
一是怕被人看见说闲话，二是害怕孤男寡女把持不住，这都喝了酒了，万一做错事儿，那她老太太就罪该万死了。
她就算再看好何雨柱和娄晓娥，想把两人撮合在一块。
娄晓娥现在也是有夫之妇，道德品质问题是不能犯的，她老太太大是大非，原则问题，还是很有坚守的。
何雨柱点头，看了眼娄晓娥道：“老太太，您一个人能行吗？”
聋老太太上了年纪，胳膊骨脆，何雨柱担心不仅照顾不了娄晓娥，再把自己伤着了，到时候没人管，那可就麻烦了。
“没事的。”
聋老太太笑眯眯道：“我家娥子别看喝了这么多，脑袋还是清醒的，对不对？”
“当然了。”
娄晓娥笑吟吟，看向何雨柱道：“行了傻柱，赶紧走吧你，别在这儿碍眼，贼眉鼠眼的，看你就不是好人！”
说完，便自顾自的咯咯娇笑起来。
喝醉酒的人。
除非一头栽倒地，否则意识都是清醒的，只不过晕乎乎的很难受，说话声也不自觉的放大，脚步也变轻。
什么喝醉上错床之类，全都是骗人的。
看到娄晓娥意识清醒，何雨柱就点点头道：“那行，我回去了。”
说完，撩开门帘，径直走出了院子里。
院子里，清冷的很，一阵风吹来，一股寒意在骨子里绽放开来，一轮明月升空，照应的院子里一片银白。
“呼~~~”
吐出口气，几乎要形成白练。
何雨柱不敢多呆，这么冷的天气，他又喝了酒，一吹风要生病的。
就这么快步走进家，何雨柱方才舒了口气。
家里很温暖，炉子里的炭火还在烧着，何雨柱勾了勾，又添了新煤炭，这才有空坐下，安静的想着心事。
“寂寞沙洲冷。”
“呵……”
何雨柱嘴角勾笑，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思绪纷飞，脑子转的特别快。
一会儿想想修车铺的冉秋叶，一会儿想想老太太屋里酒醉的娄晓娥，何雨柱身子火热，忍不住的口干舌燥。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老太太碍眼了。
要是老太太不在屋里，那他……
“啪——”
忽然，何雨柱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真是昏了头了。”
就这样，何雨柱洗脸洗脚，转身上炕，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中，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一片旖旎。
翌日，清晨。
何雨柱醒来的很早，裤裆里湿漉漉的。
“妈的，真丢人！”
何雨柱暗骂，赶紧换了干爽的新内裤，然后在脸盆里接了热水，把湿哒哒的内裤丢进去，倒上洗衣服，躲在屋里搓洗起来。
一边搓洗，一边无奈道：“这屋里，确实该有个女人了。”
没多久，何雨柱挂起内裤，在屋里晾晒起来。
然后烧水洗脸刷牙，锁上房门后，在院里人惊讶的目光下，骑着半新不旧的凤凰牌自行车，往第三轧钢厂驶去。
工厂，食堂。
何雨柱到来后，马华端来热茶。
一杯茶喝完，何雨柱身子暖和，然后洗了洗手，然后炒菜。
没多久，食堂准时开门，迎接熙熙攘攘的蓝装工人。
忙碌过后。
食堂的帮厨正在打扫食堂，刘岚一个人在清扫厨房，何雨柱、杨师傅、马华三人，则敲响了赵主任的办公室大门。
“梆梆梆。”
三人敲响房门，拿着三页信纸走了进去。
“赵主任，这是我们仨的检讨书。”
办公室里，赵主任正在审查账目，接近年关了，赵主任也难得的忙碌起来，审核食堂账目，准备交给领导过目。
看到何雨柱三人到来，赵主任沉着脸点点头。
“行，写得不错。”
赵主任拿起信纸看了眼，不由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尤其是拿着何雨柱的检讨书，看着上面飘逸流畅的文字，更是大呼惊讶，连看待何雨柱的眼光都不同了。
这年头，读书识字的人，还是让人高看一眼的。
何雨柱以前什么水平？
不算文盲，但也差不多，那字写的跟狗爬一样。
哪儿像现在，文笔流畅，好像换了个人，赵主任惊讶不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何雨柱，你进步还是蛮大的嘛。”
“嘿嘿。”
何雨柱笑了笑：“多靠领导的栽培。”
此言一出，赵主任楞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我栽培你什么了，你这个何雨柱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连拍马屁都学会了。”
“哈哈哈。”
赵主任笑着，显得心情十分好。
然后想了想，便道：“看你们三个反省态度还不错，当众自我批评的事儿就免了，以后做事要认真，千万不能再敷衍，更不能再撒谎！”
说到这里，赵主任瞪眼，恶狠狠的扫视三人。
“是是是。”
何雨柱三人，自然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然后在赵主任的满意态度下，从容不迫的退出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三人面面相觑，忽然相视一笑。
那表情，就跟上学时，又糊弄了老师一样得意，步伐带风的返回厨房。
这天，变不了！
这厨房，还是他何雨柱说了算。
看见何雨柱三人笑容满面的回来，正在打扫卫生的厨工们，心下暗暗好奇，然后脚步飞快，纷纷围了上来。
“何师傅，赵主任说什么了？”
“不是让自我批评吗？”
“他怎么不来？”
厨工们七嘴八舌着，何雨柱和杨师傅相视一笑，并没有多嘴解释。
只有马华，扬起脸，竖起大拇指，洋洋得意道：“有什么批评的，我师父什么人你们不知道？赵主任看重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做事儿了。”
与此同时，正在清扫卫生，竖起耳朵偷听的刘岚，愈发低下头去。
她在后悔呀！
你说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嘴贱。
这下活该了吧！
人家赵主任看重何雨柱呢，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两天因为繁忙工作积攒的怨气，想要找李副厂长报复何雨柱的心思，登时又收了回去，默默低头做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