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你回来啦。”
饭桌上,聋老太太笑眯眯的,招呼着何雨柱坐下吃饭。
何雨柱应了一声,搬了个板凳坐下后,旋即看向娄晓娥,一脸疑惑道:“娄晓娥,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不能过来?”娄晓娥挑眉,挑衅似的看着他。
“那倒没有。”何雨柱摇头,旋即道:“你不是要伺候许大茂吗?这个点了,你不给他做饭,跑这儿来干什么?”
“切~”
娄晓娥没好气道:“他去乡下放电影了,也不知几天才能回来,我一人在家闲不住,就过来陪陪老太太。”
说着,娄晓娥一脸兴奋,浮现几分骄傲道:“来,快尝尝我做的菜。”
何雨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不比你的手艺差吧?”娄晓娥很得意,也很兴奋,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何雨柱撇撇嘴,没多做解释。
心里却在腹诽。
那是你的手艺好吗?
那是爷们的东西好!
聋老太太家里的瓜果蔬菜,全都是他送的,全都是采摘自灵泉空间的农产品,不禁清脆爽口,而且营养丰厚。
何雨柱甚至觉得,这种粮食有养生的功效。
这么好的东西,谁做都好吃。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因为没法解释灵泉空间的存在,他也不想多那个嘴。
但是,他的嫌弃表情,还是被娄晓娥看到了。
“喂,傻柱,你这什么表情?”
娄晓娥不满道:“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啊,那你就别吃。”
“凭什么不吃啊。”
何雨柱理直气壮道:“你炒菜用的,全都是我送给老太太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就是不能吃,那是我做的。”
“那是我送的。”
“你送的也不行。”
“你做的也不行。”
饭桌上,何雨柱和娄晓娥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亦乐乎,脸红脖子粗的故意逗趣儿,把聋老太太看得咧嘴直笑。
“打打打……”聋老太太兴奋道。
在聋老太太心里,娄晓娥才是最配何雨柱的女人。
可惜,名花有主了。
不过看到何雨柱和娄晓娥在饭桌上吵架的模样,聋老太太还是高兴不已,咧嘴傻笑着,越看越有夫妻相。
这顿饭吃的很高兴,吵闹一番后,何雨柱和娄晓娥关系拉近不少。
尤其是——
看到何雨柱自饮自酌后,娄晓娥眉毛一挑,忽然伸手夺过酒杯,当着何雨柱和聋老太太的面儿,就一口饮尽。
间接XX?
何雨柱心里一跳,冒出这个词语。
霎时间,饭桌上气氛为之一凝。
这个举动,在当今这个年代,已经属于越界了。
何雨柱倒是没什么,在后世他什么花样儿没见过,这都是小意思了。
不过娄晓娥毕竟是结了婚的,还是要考虑时代背景,何雨柱扭头看向聋老太太,想要看她怎么说。
没曾想,聋老太太也挺开明。
看见何雨柱投过来的眼神,聋老太太低声笑道:“让着她吧,这几年,娥子过的挺苦的,心里憋了不少事儿。”
听见这句话,何雨柱不禁楞了一下。
待看向娄晓娥时,忽然想到娄晓娥嫁给许大茂,还真是委屈下嫁了。
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小人。
怎么看,怎么不配对儿。
更何况,许大茂还不行,生不了孩子。
偏偏许大茂和他爸妈,还非常喜欢孩子,逼着娄晓娥生子,每天都要喝不少中药,承受着街坊四邻的风言风语。
“这些年,也是苦了她了。”
何雨柱无奈叹气。
聋老太太支棱着耳朵,闻言愈发开心,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此时,娄晓娥一杯饮尽,一双眼睛愈发明亮,嘴角勾着笑意,整个人仿佛放开了,豪迈万千道:“好酒~~~”
何雨柱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然后起身重新拿了个杯子,从娄晓娥手里夺过了酒瓶子。
“少喝点,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说。
但喝完酒的娄晓娥,仿佛变了个人,重新焕发了青春与活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绽放出成熟的魅力。
开朗,大方,知性,洒脱。
这就是娄晓娥现在的状态,十分的迷人,令何雨柱也不禁侧目。
可越是如此,何雨柱就越发郁闷。
“这么好的女人。”
“怎么就便宜许大茂了呢?”
何雨柱心中嫉妒。
嫉妒这么好的女人,居然不是一手货,注定成不了他的妻子。
不过即使如此,也让何雨柱对她刮目相看,从记忆里剧情里的认知,渐渐变为实体,转化为饭桌上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差!
何雨柱自饮自酌,一双眸光深邃明亮,默默凝视着娄晓娥。
他知道,娄晓娥和徐大妈注定要离婚,大时代背景到来,以娄晓娥的家庭成分,必须避居海外,才能逃过一劫。
这一劫,既是灾祸,也是机遇。
何雨柱自饮自酌,心中却在谋算,将来香江之事。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正想着心事,忽然见娄晓娥眼神迷离,俏脸升腾红晕,满身酒气扑鼻,一副醉了的模样,端着酒杯,吟唱道。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何雨柱竖耳倾听,发现这是一首词,作者是谁不知道,词牌名是啥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对最后一句很耳熟。
“寂寞沙洲冷。”
好像是一句歌词,后世很火的一首歌。
不过,看着娄晓娥随口吟唱出一首诗词,这种洒脱的姿态,倒是吸引了何雨柱的注意力,觉得娄晓娥此刻真美。
何雨柱的择偶条件,就是有知识文化的女人。
像娄晓娥这种,简直逆天了。
饭桌上,随口吟诵诗词,表达心情思绪,这在后世简直绝迹了。
这个女人,太有个性了。
何雨柱眼睛明亮,视线集中在娄晓娥脸上,一颗心脏砰砰跳动,不禁为之倾倒,探头好奇道:“这是什么诗?”
娄晓娥媚眼勾笑,斜眼道:“跟你说,你懂么你!”
说罢,兀自仰头,一饮而尽。
姿态十分洒落。
一滴滴晶莹的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划过雪白的脖颈,浸湿了衣领,姿态洒脱,有种豪迈的气质。
嘶。
不能再看了,鼻血要出来了。
这女人!
原本还因为鄙夷他而生气的何雨柱,此刻见到娄晓娥这幅豪迈姿态,登时为之折服,一双眼睛明亮,目光眨也不眨。
一颗心脏砰砰跳动,腹部升起一团火焰。
要不是还有几分清醒,克制着扭过头去,故作自然的模样。
早就失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