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恭禄带着他们来到了府内的后院,这里关押了几百人。
他们都是最近几个月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有的是准备来这里做生意,有的是走亲戚,而有的,则是刺探情报的锦衣卫。
无论你是谁,只要踏入了巴州境内,都会被抓起来,哪怕是朝廷大员也不例外。
此刻的巴州任何进出的通道都被严密把守。
能进不能出,所以现在巴州已经是一个大监狱,他柳恭禄就是监狱长,他的手下就是狱卒。
其他的人都是被他关押起来的犯人。
这时,他的几名手下将一个人按在一个凳子上。
一人用一把小刀割开了那人的喉咙,顿时鲜血直涌。
旁边的人赶紧用盆接住。
不一会儿,这人的血流干了,而盆里也早已接满了。
“来来,大家一人一口,不要抢啊”
柳恭禄拿起勺子舀了一碗,自顾的喝了下去。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很多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此刻都是腿肚子打颤,有的人更是被吓的瘫软倒地。
“怎么,觉得这个不合你们的口味吗?”
柳恭禄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此刻有些不满了。
“大人,不是说来喝水吗?怎么……”
说话的这个是巴州別驾,因为他们二人的关系最好,所以此刻也只有他才有胆子问出这个问题。
“哦?我忘了,来人将水抬上来。”
柳恭禄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着旁边的手下说道。
“诺!”
不一会儿,一桶清澈的水抬了上来。
众人见此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天仍旧是喝水,如果叫他们喝人血的话可能会吐。
“去吧。”
柳恭禄一脸玩味的对着他们说道。
这个別驾此刻却不敢动了,他是最了解柳恭禄的,此刻若是谁敢去的话。
指不定会遭殃。
这时一个不了解的人走上前舀了一瓢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众人见没事儿也都上前准备喝水。
噗嗤!
不过下一刻,一把长剑从他的后背刺出。
这人迷茫的看了柳恭禄一下便倒地了。
或许此刻他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柳恭禄会杀他。
明明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其他人见状也都不敢在向前了。
“现在还有谁想喝水的。”
柳恭禄满眼杀气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被扫到的人顿时背后冷汗直冒,仿佛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了似的。
“不喝了不喝了,还是血更好喝。”
“对对对……”
“说的不错……”
“……”
他们说完立马跑到盆前一人一口的喝着。
“别挤啊……”
“我还没喝呢……”
“喝了的赶紧出去吧……”
“……”
一时间,众人推推搡搡,不一会儿这一大盆的血被喝了个干净。
然后他们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柳恭禄等着他说话。
“将他们两个剁碎,明天接着办宴会!”
“诸位,还请明天不要缺席啊!”
柳恭禄对着手下命令道,接着又看着这些人说道。
众人连连点头,此刻这种情况,谁敢不答应。
……
“权儿,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柳恭禄送走了他们便回到了卧房。
一进卧房便看到了自己六岁的小儿子柳权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恭禄这个在外人看来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但此刻却是露出一丝慈爱的目光。
“爹,我想母亲了。”
柳恭禄听到这话沉默了。
思绪回到了七年前,自己的大儿子贪玩跑去玩水最后被淹死。
于是他和他妻子又生了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而妻子因为生柳权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最后也走了。
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了。
柳恭禄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
每次他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就觉得心痛。
当时有那么多人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救他。
只因为他是我柳恭禄的儿子。
柳恭禄想到这,面色狰狞可怕。
这些贱民!
就因为我贪了一点钱就对我的儿子见死不救吗!
所以他后来为了报复,就联合巴州上下几百位官员一起疯狂的敛财。
后来他们上下打点,朝中便有人帮他们打掩护。
并且每年上交的赋税一分都没有少,所以户部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巴州的情况。
但无论怎么敛财,他还是不够解恨。
今年开春没有下过一滴雨,这让他知道了今年可能是个旱灾年。
于是在四月份便封锁了整个巴州,让这里面的人无论怎么也出不去。
然后在里面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任由那些人无论怎么求饶他都没有一丝的心软。
反而感到无比的畅快。
“爹,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好不好,权儿害怕!”
柳权看着他露出的狰狞的面容,面色惊恐。
柳恭禄一听赶紧收回了表情,随意一脸微笑。
“好好好,爹以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权儿乖,快睡觉。”
柳恭禄一脸的宠爱,生怕惊吓到他。
“嗯,我听爹的。”
柳权说完便躺下了,柳恭禄帮他盖好了被子便一脸阴沉。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脸不舍,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
现在他能做得只有用尽全力保住他的小儿子了。
哪怕是用尽自己全部的身家。
柳恭禄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月光。
唉!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