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感染的人群也在这时候攀爬到了楼顶。
但在那颗眼睛爆裂的一瞬间，他们似乎都恢复了清醒，眼神茫然地看向四周。
方杰看到后，挥起拳头冲了过去。
“九姐姐！”
拳头在一名学生面前停了下来。
方杰牢牢抓住九姐姐的手腕，竭力阻止着她再进一步。
“你要答应给我买一个新皮箱。”
“好！”
“哈哈哈，九姐姐很开心！”
她收回了拳头，绕开人群从废墟上跃下。
方杰犹豫片刻后，跟了上去。
学生和家长们也没有逗留，慢慢下楼回到了教室。
这是一场极其正常的暴乱，每天都会发生相似的几起事件，方杰只想保护好自己。
或者，融入他们……
此时，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
继续和九姐姐往下走去，就能在一楼看见一个撑着白伞的小女孩。
她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
“你长的真可爱，但没有我妹妹可爱。”
方杰如是说道。
娃娃瞥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离去。
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她是谁啊？”
“我不知道。”
“九姐姐很喜欢她的指甲呢。”
“别惹事了，快回家吧，我还要去吃饭。”
九姐姐嘟了嘟嘴，一脸不情愿地转身离去，但还不忘提醒他：
“记得买一个皮箱回来！”
“知道了。”
方杰叹了口气，这个时间点他确实有些饿了，毕竟没吃早饭。
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跑车便停在了他的身旁。
银色短发女人向他抛了两个媚眼。
“有兴趣一起吃饭吗？”
“我不认识你。”
“来吧，小弟弟，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我没有钱，不请客。”
女人笑了一下，从车窗外伸出手去：
“我叫白楚楚，很高兴认识你，我请客。”
方杰也伸出手去：
“你既然能请我吃饭，想必也知道许多了，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
他看向了女人胸前浮出的一大白。
‘真大啊……’
方杰心想。
白楚楚眯了迷眼睛。
‘有色心，危险系数降低。’
于是方杰坐上了跑车的副驾驶，随着她去了一处高级餐厅。
在这里就餐的人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但却让方杰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你请我吃饭是想问些什么吧？”
白楚楚也不纠结，爽快地回答道：
“我是你们口中的城外疯子，现在在调查你。”
“你们调查出什么了吗？”
“你似乎很强……”
方杰摇了摇头。
“你是说刚才那个奇特的能力吧？那不是我，是我的九姐姐。”
白楚楚愣了一下，又问道：
“九姐姐？”
组织观察试验者八号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家人。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杰卷起拉面吃了一口，表情漠然道：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我确实有家人，还挺多。”
这下白楚楚更疑惑了，她旋即想起了顾大师的遭遇。
难道……
方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其实我也不相信我有家人，但他们对我来说确确实实存在，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人格分裂？”
“不，不是，总之对我来说十分正常，我也很喜欢有家人的感觉。”
“所以说那些活计都是你做的？”
方杰知道她在指什么。
“是我家人做的。”
白楚楚内心又确定了一项，‘知道推卸责任，危险系数降低’。
她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方杰。
“你看看吧，希望对你有用。”
方杰接了过去，纸上写着以下内容：
姓名：方杰。
感染程度：半感染者。
能力：弓蛇。
平均等级：A+。
精神力强度：S。
能力开发程度：极限，不可开发。
……
后面就是一堆个人基本信息，没什么参考的价值。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一个半感染者，拥有A+级能力，也是我们的试验者八号。”
白楚楚选择了和盘托出。
方杰听到后略显得有些惊讶，他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拥有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
“这么说……你想继续在这座城市待着？”
“嗯，我和我的家人永远不可能分割。”
白楚楚也显得很无奈，她拿出一叠纸钞，放在了桌子上。
有一万块，方杰看得都快流口水了。
‘贪财，危险程度进一步降低。’
即便到现在了，白楚楚依然不想放弃。
“我知道你缺钱，这些先拿着用吧，算是对你消灭C级感染源的奖赏。”
方杰擦了擦口水，不客气地直接将钱揣进了口袋。
“虽然是九姐姐的功劳，但我先拿下了。”
“这样吧，你以后每清除一个感染源，我就会给你一笔报酬，算是合作。”
方杰想了想，点头。
白楚楚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进一步推展计划了，索性提起包准备离开。
突然，她的手腕被方杰抓住。
“你……”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一件事情。”
方杰抬头对视上她漂亮的蓝眼：
“每天晚上给我发短信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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