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无论是正史野史之中,都有不少皇家后宫的密辛。
真真假假,难以辨别。
大部分都是文人墨客捕风捉影臆想出来的。
但无风不起浪,越是身份尊贵,事儿办的越埋汰。
李渊也听说过这些前朝的破事,也都一笑了之。
可落到自己头上后,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绿意盎然,脑门长草。
此刻李二正式弹劾太子和齐王,看来是无风不起浪了。
“太子,老四,你们有何话说。”李渊的眼神阴冷。
受这么大的侮辱,那亲儿子也不能幸免。
不等李建成开口,李元吉率先接过话来。
“父皇,既然二哥说的煞有其事,我们作为被告人也不好说什么,不如传张婕妤和伊德妃前来。”
李渊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微微额首。
大内总管高公公赶紧高喝:“传!张婕妤、伊德妃前来觐见!”
乱套了乱套了!
群臣们直呼老李家会玩。
起初齐王冷不丁的蹲在墙角和那个赌约,就已经判了尉迟恭的死刑。
紧接着妙招拼出,把要明哲保身的秦王也给拖下水。
现在更狠,直接涉及皇帝两个最疼爱的妃子。
大型家庭变态伦理剧?
片刻之后,两名妃子脸色煞白的走进大殿,身后还跟个贴身服侍的小太监,直接跪在李渊面前。
来的时候已经大概清楚了经过。
见这一幕,群臣都暗呼有东西。
难道太子和齐王真的绿自己的老爹?
“臣妾叩见圣人!”
“小奴叩见圣人!”
李渊语气冰冷,“你们近日来,可有与太子和齐王私会?”
两名妃子连连摇头,梨花带雨,那模样惹人怜爱。
李渊表情略有缓和,又看向那小太监。
“你曾经看到过太子和齐王偷偷潜入过后宫?”
小太监浑身上下不停打摆子,汗如雨下。
“回、回禀圣人,小奴....确有见过!”
哗——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现在的场面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果不其然,李渊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两名妃子娇躯颤抖。
“你们可知,欺君乃重罪,诛灭三族?”
“臣妾不敢欺瞒圣上!”张婕妤和伊德妃连连叩首,旁边那小太监的脑门更是磕出血了。
李二大松口气。
无论皇帝信与不信,反正是把水搅浑了。
虽说提前用了这个杀招,但总比被动挨打的强。
只要皇帝心中对太子有任何怀疑,那以后行事就方便的多。
李渊闭上双眼,摆了摆手道:“将三人移送至大理寺,明日三司会审,定要寻的真相。”
“父皇且慢。”李元吉阻止。
“为何?”
李元吉微笑道:“小太监暂且不说,两位嫔妃可是父皇的宠妃,如果送进大理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怎么,你怕了。”李渊对老四的态度也有了大转弯。
“儿臣坦坦荡荡,并无惧怕。”李元吉摊开双手,“只是儿臣有件事想说一下,正好跟张婕妤有关。”
“说来听听。”
真相到底如何,李元吉当然不清楚。
穿过来的时候是整个人一起穿,原来的李元吉估计分解成分子了,因此没有什么劳资记忆。
但瞧李建成那苦瓜脸,估计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
既然以后要成为李二的杀手锏,那还不如把家丑放在明面上。
以李渊的性情,如果处置了二妃,就相当于承认家丑。
因此他绝对会把这件事强压下去。
况且,他李二要那这个做文章,老子就不会?
危机转化为生机。
“父皇,前段时间二哥把千顷良田赏给了淮南王,以表彰其功绩,这事本没有什么,二哥领兵在外,有些事能做主也就做了。”
李二差点没被气死。
暗想老四今天说话咋邪门的很。
字字句句里面都迈着坑。
领兵在外没什么。
能做主就做主了也没什么。
可合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明显就是说有军权在手,专制惯了呗。
“张婕妤也因父皇恩宠,其家族同样得了千顷良田。”
“巧的是,淮南王和张婕妤家族的田产重叠在一起了,导致地方官员不敢下地契,给谁都不好,有这事吧殿下?”
李建成一脸懵逼的吃瓜,忽然被点名后如梦初醒。
“噢噢!对,晌午的时候折子递到了中书省。”
随即掏出奏折递给李渊。
卧槽?
李元吉大喜。
真不巧了嘛。
群臣暗暗心惊。
又有反转!
原先以为秦王把水搅浑后,最终肯定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三名皇子各领惩罚。
但现在不痛了!
李二站在水边把水搅浑,齐王直接往水坑里扔大石,脏水溅了水坑边的李二满身。
说白了,弹劾太子和齐王惑乱后宫没毛病,甭管真假,有人证是肯定的了。
可那看似没关系的奏折,却是釜底抽薪的杀招!
李渊缓缓合上奏折,看向老二。
果然,李二的额头布满冷汗,已知不妙。
“老二。”
“儿臣在。”
“天下万事,是朕的诏令管用,还是你的王权管用?”
噗通——
李二刹那间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