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生这边很想搞事情,但是思维有限,搞事情他并不擅长。于是索性安慰自己,店长也肯定不知道秦寒有什么事情,毕竟启恒都说了秦寒来店里拿钱时店长都不阻拦,那秦寒的身份肯定很高,作为店长,肯定也不敢瞎议论什么。
“对了,‘药不能停’,秦寒在山里总和他吹牛,说四年前干过啥惊天动地的事,虽然不知道她干过啥事,但是只要有痕迹,身份高一点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浮生院的老师,这身份不算高不算低,既然缘分来了挡不住,昨晚都扯上因果了,不利用一下也不好意思。”秦晓生边想着,边散溢灵气,灵气向下旋转,带他来到了龄师的住宅。
龄师并没有意料到秦晓生会来,院子里有传送规则,规则就在那里,跑不了,不急着上报,而且,龄师觉得这宅子住的还可以,不想院里多一个被标识的区域,等他住腻了,搬走时上报也不迟。
此时,正在院子里活动身体的龄师感觉到一丝灵气波动,又看到了昨晚熟悉的身影。
秦晓生一脸嬉笑,毫不客气地把龄师的院子当成他在灵夕山的自家院子,这院子好得很,白天阳光照进来,颇有他灵夕山宅子的氛围。
易城的人口很多,他昨晚逛街的时候就发现房子的排列密集,即使是养生堂给他的那杂货屋,想想也是小的可怜,但是龄师这院子就不一样了,很大大又很宽敞,关键是很大又没什么人,很宽敞又没有什么人,他只要表现的足够脸皮厚,这院子就有他可以住的一个屋子。
龄师看着眼前的秦晓生,看见他又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见他笑容满面的给自己倒水喝,又看见他的笑意变成了不怀好意。
不理会他,龄师继续活动着自己的身体。而秦晓生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可是清晨,摇椅可以没有,茶叶可以没有,但每天早上冥想不能停,这是他完善思维的珍贵时光,‘药不能停’没有多问,他也懒得解释,都是聪明人,两个人都知道问了白问,说了白说。
过了一会,秦晓生率先开口。
“你知道一个叫秦寒的女子么?”
“具体点。”
“四年前弄出大动静的那个秦寒。”
“知道。”
“她是什么人?”
“不说。”
“为啥?”
“不为啥。”
秦晓生和龄师快语快答。
“我帮你解决一件你解决不了的事。”
“那我也不说,不要问为什么,禁忌。”
龄师的回答让秦晓生很疑惑,做了什么大事让别人认为是禁忌,秦寒不能说是那种看着不怎么聪明的女子,但是也不像这么会搞事情的人。
“我想知道什么事,你有什么条件?”秦晓生觉得自己不付出点啥很难从龄师这边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做浮生院的学生半年。”龄师说道。
“不可能,换一个。”秦晓生果断拒绝,他哪能在这边呆半年,得赶紧去找秦寒,而且此地的因果太多。
龄师没有想到秦晓生对做浮生院的学生这么抗拒,应该在外面自由惯了,不喜欢被捆绑束缚。
“课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用,只是有些关键的活动要参加。”龄师放松了要求,那些套公式套模板的课程不上也无所谓,虽然那套方法有他的好处,但是也局限人的思维,秦晓生前途无量,不该被这些事情耽误。
“活动多不多?”
“不多。”
“好,我答应,就半年,如果我有急事赶不回来那就没办法了。”秦晓生心想,他急事太多了。
这些小心思瞒不过龄师,但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而是秦晓生以后前途无量之时能有浮生院的求学经历,也为浮生院的未来增加一点希望。
“好,换衣,登记学籍后,来这里我告诉你。”龄师说着带秦晓生离开,他要亲自监督,到手的肥鸭子交给其他人跑了怎么办,秦晓生也不介意,他害怕的是龄师突然溜了,然后他找谁去问。
刚走了两步,秦晓生停步,说道:“此处传送之地是通往西夜市养生堂后院的一个杂货房的,我昨天晚上想讨口饭吃,答应做两个月的杂役。”
“没问题,这件事好说,我会让蓝河去和沐心说看中了你的资质,让你来浮生院求学。”
“木心?”秦晓生觉得这名字好让人误解,木心木心没有心,果然,都没长心眼,问她秦寒去哪了,她肯定一问三不知,幸好没有浪费时间。
“对,养生堂的店长名字,沐心店长可是易城出了名的美人,想当年......”
“停,如果店长问怎么发现我的资质,就说你找错了坐标,误传送到我屋,然后我被灵气震晕,因为正是半夜,不方便打扰,就把我带了回来,然后借此发现了我的资质。”秦晓生赶紧把龄师的话打断,店长他知道很美,但是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并不想听她的八卦。
“为什么是我误传送,而不是你,你找错了坐标,然后到了我这,然后我发现了你的资质。”龄师反问。
“我帮你解决两个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成交。”传送找错坐标虽然对龄师来说不太可能,但谁没有失误的一两次。
初次来到浮生院,秦晓生对此地的感觉是不错。他还穿着昨天那件黑色麻衣,头发蓬松,昨天睡了一觉后,头发还有些炸毛。虽然这样的形象他个人并不在意,但是别人在意不在意就不一定了,跟在龄师后面,沿路有很多赶早课的浮生院学子,虽然都会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但是就是仅仅看一眼。
全是聪明人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秦晓生内心感慨。他走路走得散漫自在,别人并不怎么关心他,他也不用关心别人。这种顺畅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是享受,他走他的独木桥,别人走着别人的阳关道,虽是不同路,但是毫不干涉。
秦晓生跟着龄师来登记,很顺利的拿到了证明身份的浮生院学子牌子和后背印有“浮生”二字的白衣。秦晓生找了地方洗漱,又恢复那个在灵夕山翩翩君子的白衣形象。
气质难改,穿着干净利落的秦晓生再次来到龄师面前。
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有着什么样的形象,流民就要有流民的样子,是君子就要有君子的形象,东西要做就做全套的,顺畅,不光是自己要有这样的感觉,也应该让别人对你有这样的感觉。秦晓生很懂违和感,因此转换形象不成问题。
“龄师。”秦晓生向龄师行礼。
此时的龄师心中一阵跑马灯,思绪万千,他感觉自己不止中了一层套路。“这是什么情况,面前的这个人完全就像大家族花了很多精力时间培养出的世家子弟,之前全身都充满野味的少年去哪了,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浮生院的身份特意混进来的吧。”
“你到底领悟了何种思维,为何可以做到如此自然得切换,刚刚还野味十足,现在却知书达理。”龄师开口。
“学生领悟的思维不方便透露,还请龄师谅解。”秦晓生再次行礼。此时他如果在浮生院里走动,肯定不会像刚才一样,产生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见过之前秦晓生的形象,龄师还真的认为这是浮生院的一名学子。他一直以来都在研究“思想桥梁“”,如果把之前的形象看做是一种思维影响下的人格,现在的这种形象是另一种思维,那两种思维是如何转换的,中间的过度思想又是什么。
“学生已经按龄师的要求做了浮生院的学子,还请龄师信守承诺,回答我秦寒的情况。”秦晓生躬身询问。
这句话强行拉回了龄师扩散的思维,“哦,哦哦,秦寒呐,那也是浮生院的一名学生,天资聪慧。四年前,秦寒已经是院内出类拔萃的学子,人又长相甜美,因此,院内有很多少少年爱慕于她,但是后来不知为何,这些少年之前的矛盾愈演愈烈,其中还有些大家族的子弟,再后来,出了几条人命,自此,秦寒就从从易城消失了。”
“也就是那时,城中出现了一些关于秦寒是矛盾冲突的罪魁祸首的流言,流言盛起,然后牵扯进了太多势力,最后城主出面,所有案件封存,这件事也就成了禁忌。”
听完这些,秦晓生果断决定回山,他小看了秦寒的搞事能力,其中牵扯了太多,当初争斗的时候定是阳谋阴谋错乱交叉,城主都出面将案件封存,这他哪能查得到,至于帮秦寒,得了吧,秦寒十六岁就认识不少大家族的子弟,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他有点说话权。现在秦寒二十了,再怎么也不会比十六岁的时候差劲。
“很好,秦寒的事情解决了,他可以回去了,下午出发,晚上就能睡到他暖和的鹅毛被。”秦晓生很是开心地计划起了回去的行程。
于是,秦晓生向龄师躬身告别:“谢龄师告知,学生知晓了。学生刚来此处,还想去熟悉浮生院的环境,就此拜过龄师。”
“好,你先行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去找蓝河,他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徒弟,有困难他会帮你。”龄师向秦晓生摆手,他需要点时间来静静思考秦晓生如何做到的自如切换。
“谢龄师。”秦晓生转身退去。浮生院,不可能待的,拜拜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