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勃,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三个女儿家因为听到“王倦”的大名,又同时惊诧过后,水清玥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万万也没想到啊,自己很想知道那洛神赋的作者是谁,却是这么个结果,那王倦……他就是自家的娃娃亲,未婚夫啊。
虽然这事儿,还没有最终确定,可是以自家父亲的脾气,水清玥也是清楚的,好似自己既使躲到了田庄里来,最后也是无济于事。
一想到这个事情,水清玥就有些无语,有些抓狂,也不知道自己躲到田庄里来,是对是错了。
“玥姐姐,你可不要听他胡说,他啊,惯常时候就是个会杜撰的,就依仗着脸皮儿厚,往往胡乱的编排!“
林黛玉仿佛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并没有揭破王倦的谎话,可也有些忍不住的出言提醒。
她当然还不知道王倦和水清玥之间的关系,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这般说了。
可是。
林黛玉又想到王倦先前说的那个故事,什么神瑛侍者,什么绛珠草,又思及自己说的什么绛珠草以毕生之泪还神瑛侍者的话,立刻就脸红着恼了。
可说的呢,以她的聪慧,哪里还不知道,这又是王倦故意编排自己,说自己就是那绛珠草化而为人来到世间。
也恰好自己那天正以泪洗面,可不正是应了自己还眼泪的那句话吗?
“好啊,你这么编排我,以为我便是好欺负的吗?“
林黛玉透过窗子瞧着稍稍有着得色的王倦,当真是爱又不是,恨又不是了。
“啊,郡主,前面就是南御河了,我们正好在此歇息一会,三位姑娘,你们也都饿了吧?”
王倦那里肯回答水清玥的话,更是假装没听到黛玉在说着什么,这个时候,还是先颠为敬吧。
他知道,如果纠缠在这个事情上面,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只见着,不远处一条河蜿蜒着自南山脚下流过,河那边山峦起伏,但山却不是太高,在那山林沟壑之间,已有炊烟袅袅升起。
河的这岸,南御河已近在眼前,河边上垂柳拂提,时有牧羊的孩童在水边玩耍,也有那耕牛过来喝水。
水面算不上阔,水流也算不得急,当真是好一幅田园画卷了。
“曹大哥,三位姑娘家许是乏了,我们不如在河岸边小憩,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王倦骑着马而至,与曹猛并行。
“着啊,我也正有此意!”
曹猛调转马头,一声吩咐,自有家丁婆子们忙碌着,不一会,那吃的用的,餐桌小几,甚至是鱼杆,骨牌,都已经备下了。
“好兄弟,这儿离着王狗儿家已然不远,我且过去看看详情,郡主的安危,就有劳你了!”
曹猛朝着王倦一礼,便打马而去,因着他知道,王倦虽然看着是个书生,也并不会什么招式,可是力气奇大,就连自己也不是王倦的一合之敌。
况且眼下,河岸边很是寻常,也不虞有坏人前来搅扰,曹猛这么一走,可是放心的很。
王倦自是应下,并拿了鱼杆搬了小凳子到那河岸边垂钓,可是过了许久,也才发现三个姑娘家下了车驾。
三人都朝着王倦看了两眼,一见这人正老神在在的钓鱼,瞬间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那水清玥心里的疑惑未逍,当真是很烦恼了,本想上得前来,和王倦攀谈上两句,可是碍于身边有着其他两个姑娘,也不太好意思前往。
那上官凝烟,虽然心里和水清玥也差不多,可是一想到王倦已然落水,生死不知,就觉得人生无趣,生无可恋。
只有林黛玉,越见着王倦的样子,越觉得这人可气。
“两位姐姐,他也不过是一浑人罢了,说得也许作不得数的!”
林黛玉始终并没有揭破王倦,不过此时就有些小性子,也许下一句话,就有些忍不住了。
“小姐,我已经备了下吃食,骨牌……“
这时候,林嫂子走了过来,那意思,是要邀请水清玥前去吃喝玩耍,可是,水清玥是何等样人?
她家本就是大乾朝开国时的勋贵,以武得到的王爷头衔,在四大外姓王之中,也只有北静王,是世袭罔替。
她虽然是个女儿家,平常时候,也是惯会些拳脚的,又加之小王爷水溶一直喜好结交江湖里的草莽。
这多多少少对水清玥也有些影响,让她既文又武,性子温婉之中,又不矢倔强,霸道。
也许是她一直心念着洛神赋的事,被暂时蒙蔽了心智,可是现在一回想起来,又觉得整件事情里,处处都透着蹊跷。
更何况是这个王一勃,就有些越瞧着越不顺眼了。
“林嫂子,备了钓杆来,我倒是也想钓鱼!“
水清玥并没有理林嫂子的话,而是缓缓的向着王倦走去,那林嫂子听了,自是前去准备。
“啊,郡主!“
王倦一见水清玥走来,就觉得自己离着穿帮也没多少时候了,不过仍是虚虚一礼,说道:“郡主千金之躯,也亲自来钓鱼吗?“
水清玥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他,自顾自钓鱼。
王倦也便由着他。
当此之时,在河岸对面的山林之中,李绣衣正拿了个单筒望远镜朝着王倦这边打量,心里很是愤恨。
因为,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次绝佳暗地里抓住王倦的机会,也即是在那小镇码头,眼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注视着这里。
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就再也不好公开下手了。
他又见着那上官凝烟也和王倦搅和到了一起,就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呵呵,老夫不察之下,竟让这小子得了便宜?“
“绣衣大人!“
这时候,一个探子前来,急匆匆的回禀道:“大人啊,咱们快跑吧,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