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这里又生的哪门子的气,当时,我也不过是情急之下,事急从权罢了!“
“你既是洛妃,我又怎么忍心见你真如洛妃一般,身殒在那瓦凉瓦凉的运河水里?”
“好妹妹……”
王倦本来嘴里喊着林姑娘,可是见着林嫂子远远的带了两个婆子进来,也便急急的改口,称做好妹妹了。
不然的话,以林黛玉的小性子,没准立刻就要穿帮。
“你……你还说!“
“谁又是洛妃了!”
“谁又要你来救,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林黛玉本是躺卧着,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只穿了一件寝衣,她本来梳成辫子的长发,也已散乱了,看上去有着几分的惺忪睡意。
可是乍一听到王倦又要旧事重提,不免又让她想到两人在那晚情急之下的肌肤相亲。
她本来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颇能理顺的,可是这个王倦却有些不识趣,偏偏还要再提,这不是让人难堪吗?
林黛玉转瞬间就别过脸去,小嘴儿噘着,再也不愿答理王倦,再看她那形容,似有泪滴如玉珠般滚落。
王倦没得心下一痛,还要再说,却见那林嫂子已经走了进来,又听她说道:“王公子,你又如何惹得你家妹妹不顺心了?
“你呀,也当真是不知道怜惜人了,她仙女一般的人儿,又逢着风寒初愈,你可不是要仔细着点?“
“着,这是我新买的两个婆子,就让她们来伺候你这妹妹吧?“
林嫂子也是个乖巧人,说话间一脸上都是笑,更是把“妹妹“两个字咬得偏重了些,就好似在提醒王倦:”少年人,你们这种小夫妻间的游戏,还能瞒得过我?许是我早就玩剩下的,也说不定呢?“
王倦赶忙着起身,连声的道谢,自然是不接她这个话茬子。
许是水清玥也才刚来,田庄里万事都得由着她张罗,林嫂子虽然见着林黛玉似已在啜泣,也只是吩咐了两个婆在外间候着,洒扫,自己也匆匆而去。
此刻,这厢房里,偏又剩下王倦和林黛玉两人了。
她的这个作派,不由得让王倦心生敬佩,心里赞道:“似曹猛曹大哥那等粗人,也是几世里修来的福分,才能娶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
可才想到这里,又见着黛玉啜泣不止,王倦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为,也应真应了那句话了:最难还(huan)是女儿泪。
王倦心里知道,林黛玉这突然间的泪珠儿,皆是因自己而起,不免得又说道:“好妹妹……”
他没来由的心下一痛,自己也不知道因由,只觉得自那首洛神赋吟唱给了黛玉之后,好似真的有一个洛神的形象,常驻在自己心间。
可是,王倦也才说了“好妹妹”三个字,还要再说些规劝的话,已是见着林黛玉,又转过头来,一幅梨花带雨的样儿。
她那微有些散乱的发丝,自天鹅一般的颈项上垂落,又披散开去,两只眼睛也已经微微泛着红,可她尤自不管。
仿佛间林黛玉自己心里知道,既已有了肌肤之亲,这稍稍散乱的发,和这已经哭红了的眼睛,又算得了什么了。
这个,或只是暗示,或许林黛玉自己也不清楚,
“你……你是真真的嫌我不死吗?”
“谁,谁又是你的好妹妹?”
也只是转头说了这么两句话,林黛玉不由得又别过了脸去,那泪珠儿已如珠串般的往下掉了。
也是了,人家好好的一个清白女儿家,却遭了这样的非礼,又到那里说理去,如果换成个只读些《女戒》《女论语》……的寻常女子,恐怕就不只是啜泣了。
就是寻死觅活,投水悬梁,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如何是好?”
王倦虽然颇懂些女儿心,可也在此刻没了计较,慌了神,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我也真是关心则乱了!“
就在王倦觉得自己一筹莫展之时,好似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想起原著中,关与林黛玉的描述来。
他本就是夜读红楼,不觉间穿越到了书里,虽然生读了几遍红楼,也未解其中真意,不过一些基本的行文,还是略略知道的。
“好妹妹,不,林姑娘,我这里有个故事,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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