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同,又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东京城依旧熙熙攘攘,普通百姓依旧安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许多人的命运却发生了改变,朝堂的一场风波,大致算是稳定下来了。
该杀的杀,该砍的砍,有人贬官,有人流放。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需要林清河去操心了。
柴荣据此一役,在朝堂上的地位大为稳固,林清河也因此事的功劳,被封为禁军副都虞侯。
但是皇帝明言,林清河可以身兼数职,继续担任晋王府的亲军指挥使,保护柴荣的安全。
朝堂上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光明正大的允许柴荣培植自己的势力。
柴荣登上大位,指日可待。
转眼间到了冬天,这一日,天降大雪,
柴荣从朝堂归来,带着林清河来到王府旁边的一处院子。
这院子占地约有半亩,不算太大,但胜在清幽雅致。
逛了一圈之后,柴荣对林清河说道:“清河,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的了,可还满意。”
林清河道:“殿下有心了,不过我住在哪都差不多。”
柴荣哈哈大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原本还担心这个院子有点小。”
“好了,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你今天休息一天,把东西搬过来,我这边替你安排了几个仆役丫鬟,你看看好用了就留下,不好用就让他们回王府。”
林清河说道:“我这个人随便惯了,留一个人给我就行。”
柴荣指着一个小丫鬟说道:“青梅,那就你留在清河的府上吧。”
小丫鬟看身段年纪不大,怯生生的也不敢抬头说道:“是”
柴荣说完,就回王府去了。
小丫鬟怯生生的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没?要是没有,我就先把屋子给打扫打扫。”
林清河一听这一声怯生生的“主人”,一股子恶寒,这让他想起那种一个男人提个小皮鞭的电影。
“小丫头,你可千万别再喊我主人了,我对这词过敏。”
青梅抬起了头:“主人,什么是过敏?”
小丫鬟肤色晶莹如玉,鼻子微微的翘着一个完美的弧度,尤其是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边一说眼睛晶晶发亮,让人感觉时不时有流光闪过。
林清河看的愣了一下,这狗日的晋王殿下,有点居心不良啊,
林清河挠挠头:“就是这个词让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你随便换个称呼吧,小丫头。”
青梅“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叫你公子吧,另外我已经十五了,已经不小了。”
林清河不想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赶忙说道:“那你收拾屋子吧,我去把我的东西从王府拿回来。”
林清河本就没什么东西,提着自己的霸天弓弓箭和几件衣服回到小院的时候,青梅已经把最大的一间卧室收拾出来了。
林清河前世还是个处男呢,和这个小丫头呆在屋里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青梅还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
“不如出去走走。”林清河想到这,便同青梅说道:“我出去走走。”
说罢林清河跨出门槛,青梅放下手里的活计,提起一件大氅追了出来:“公子,外边天冷,你穿上这件衣服。”
追上林清河,青梅就把大氅搭在林清河后背,然后来到林清河的身前,自然而然的想要帮助林清河把前边的大氅带子系住。
刚颠起脚尖,正要系带子,林清河一脸的不自然,说道:“我自己来。”
青梅眼睛里边起了一层水汽。低声道:“公子,是青梅哪里做的不好吗?”
林清河看他潸然欲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你来系吧.”
真是服了这小丫头了。
系好带子,林清河走出门去。青梅站在门口,直到林清河转身走过街角,才转身回去。
林清河虽然知道在古代,十五岁的小姑娘确实不小了,好多都已经出嫁了,但是十四五岁在林清河心里边确实是个小孩子啊。
漫无目的的逛着,林清河想起之前在西溪库暴揍王陵的时候,那一天有个新花魁见客,自己闹腾了一番,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想到这,林清河转身朝西溪库走去。
西溪库吴妈妈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大靠山陈华业倒了,最近那些地痞流氓就有些不安分。
虽然大部分事情园子里豢养的打手都可以解决,但是三番五次的总有人上门闹事,这生意难免受影响。
林清河踱步来到西溪库门前,吴老鸨眼尖,一看就认出林清河来,这不是那一日在自家院子里暴揍王公子的活阎王吗?
随后王公子家就倒了大霉了。
吴妈妈心情就忐忑起来,喊的正起劲的:“大爷”,后半句就变成了怯怯的,声音低了几度,几乎微不可闻:“来玩啊。”
他委实是怕了这个瘟神,生怕他在自家园子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林清河看进这个老熟人,迈步就往里边进,老妈子在旁边怯怯的说道:“这位爷….”
林清河问道:“怎么,不欢迎?”
老鸨能在青楼这种销金库里摸爬滚打这么久,自然心思极为活络。
王公子那么显赫的家世都敢揍,要么是无知,要么是无畏。
要是后者,这年轻人要是想动西溪库,自己也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要是给这位爷伺候开心了,说不定能结下这份香火情。
这位爷暴揍王公子之后,平安无事不说,王公子家还倒台了。
这位公子哥肯定不是一般人,但实打实的到底几斤几两,吴妈妈也没底。
至于那个倒台的陈华业,死就死了,难不成还让老娘深情怀念他三个月不成?
也就是个花大价钱养活的白眼狼而已。
想到这,不愧是在大名鼎鼎的西溪库主事的吴妈妈,脸上瞬间绽满了笑容。
“呦,公子瞧您说的,老奴可是天天盼,夜夜盼,自从上次您从我们这离开之后,多少个姑娘芳心暗许,都等着您再来呢。老奴要是年轻个十几岁,说不定也早就扑上来了….”
林清河看着脸上厚厚一层粉刮下来能蒸一笼馒头的老妈子。
一头黑线,心里想着:你就是扑上来,我还得把你踹回去。”
嘴上却是打趣道:“妈妈白天盼就行,晚上就别盼了。”
老妈子一看林清河态度倒是随和,随即打蛇随杆上,铁了心要和林清河打好关系。
“公子说笑了,这样吧,上次没有把公子招待好,这次算老奴赔罪,公子爷今天这这里玩得开心就好,所有的花销都算在老奴头上。”
“虽然工部侍郎的家的刘公子提前约好了,今天点名要芸娘陪酒,但我自己做主,今天就让芸娘来陪公子喝酒聊天,弹琴解闷。”
林清河问道:“这样不好吧,毕竟人家有约….”
吴妈妈赶紧拍着胸脯道:“不碍事,我和刘公子熟得很,再说了不知道他们啥时候来呢。”
吴妈妈在赌,就他那老脸,在刘公子面前能值几个钱?
他在赌这位能让王公子吃瘪的年轻人不是凑巧。
如果能压住刘公子,就说明自己赌对了,那么不仅今天所花费的金银值回来了,这位年轻人身上值得砸更多的金银进去。
说着就吩咐一位小厮去叫肖芸娘。
说着不由分说,在前头带路领着林清河来到了一座大包厢,里边收拾的颇为雅致。
片刻之间,酒菜端上来了。吴妈妈亲自给林清河倒上酒,正想再拍几句马屁。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吴妈妈跑过去开门,不用想,是西溪库花魁肖芸娘到了。
肖芸娘身后跟着一位老头,抱着一个琵琶。走进屋来。
轻轻地施了一礼,肖芸娘抬起头来。
这肖芸娘不愧是西溪库的花魁,不似青梅的娇憨可爱,长得十分的大气端庄,脸盘似月,杏目宛若一泓清澈的湖水,,鼻子曲线玲珑有致,像一件倾心雕琢过的玉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紧抿的纤薄嘴唇让林清河感觉到似乎有一层淡淡的愁意笼罩在他身上。
林清河又随意的看了那一眼跟随老者,那老者虽然穿着一身汉人的衣服,但是林清河总感觉哪里不对。
直到林清河瞥见他那双好似狐狸的细长眼睛,又看见在他腰间挂着一把银质刀鞘的小刀,林清河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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