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看皇帝留下自己和柴荣,以为是要在私下商议此事,不屑的冷哼一声。
皇宫大内的一座宫殿内,皇帝郭威同柴荣王峻相向而坐。
这会王峻尚不知道外边已经是天翻地覆。
刚坐下,郭威便不顾君臣礼仪的率先朝郭威道:“皇上,老臣实在是没这个脸面在朝堂上为官了。犬子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死活。”
柴荣看自己的养父皇帝不吭声,正要说话,看见自己派出去迎接林清河的那名宫人站在大厅门口,朝自己示意。
于是柴荣朝郭威和王峻施礼道:“父皇,枢密使大人,我先失陪一下。”
郭威也看见了那名宫人朝柴荣施礼,他迫切想知道外面的情势如何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柴荣。
柴荣起身走向门口,那名宫人施礼之后领着柴荣来到附近的一处僻静宫殿。
林清河正在等着柴荣,见到柴荣之后,林清河把外面的形势朝柴荣大致的说了。
柴荣大喜:“清河辛苦了。王俊老贼尚不自知,现在还在以罢官威胁父皇想让把你交出来呢。”
“这样,等下你陪我一块过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边王峻在嚷嚷:“当初北汉进攻晋州,要不是我出马,鏖战一场,大败北汉,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知道是谁呢?”
“后来慕容彦超叛乱,是谁率先攻入慕容彦超的老窝?”
“陛下,我现在就是问你要一个你养子手下的奴才,你竟然遮遮掩掩的不想给,老臣心寒。”
柴荣在门口听着一脸尴尬,快步带着林清河走进殿内。
郭威看见柴荣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而且朝他点了点头,知道大事已定。
柴荣故意大声道:“禀告父皇,这人是儿臣府上的亲军营指挥使。他刚才来这禀报儿臣,说有大事要告诉父皇。”
王峻打量了一眼林清河,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林清河朝郭威道:“禀告皇上,臣已奉命捉拿了开封府以陈华业为首的几十余捕快班头,另已奉命包围枢密使府邸,下一步该如何做,请皇上示下。”
正在装模作样喝酒的王峻仓啷一声酒杯掉在地上。
郭威站起来拍了拍林清河的肩膀,转头朝王峻说道:“老兄弟啊,当初要不是你,我这位子也坐不稳。”
“所以我当上皇帝之后,但凡你所求,我都尽量答应你。”
“只因你确实为我大周立功甚多。”
“只是后来你变了,我儿柴荣,虽是养子,但与亲儿子无异,你连我见他一面都百般阻挠。”
郭威语气逐渐严厉:“大肆在禁军安插你的人马,让自己的学生亲随担任了四个军镇的节度使,这是一个臣下的本分吗?”
王峻默不作声,呆若木鸡。
林清河将王陵的玉佩递给柴荣说道:“殿下,这是末将在围住枢密使府邸时,王陵违反禁令,冲出府门,这是末将从他身上夺下来的。”
柴荣将玉佩交给郭威,王峻一看到这个玉佩,顿时心如死灰。
郭威继续说道:“老兄弟,你放心吧,那四座军镇的节度使,已经朝我效忠,同时我也安排相邻军镇严加监视。”
“你在禁军里的几个心腹,估计张永德也快收拾妥当了。”
“你不是要辞官吗?朕不准,前两天你说要将户部侍郎赵上交贬为商州司马,我看这个官不如你去做吧。”
王峻听完之后,已是全身瘫软在地,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郭威说罢,朝门口外喊道:“来人,将王峻暂时关押在偏殿,任何人不得探视。”
门外进来两名佩刀侍卫将王峻拖了出去。
郭威指了指王峻的位子,朝林清河说道:“坐。这次捉拿王峻心腹,我怕熟面孔会走漏了消息,所以用你,还好,你做的不错。”
郭威还要说些什么,门外的太监禀报道:“禀告陛下,禁军副都虞侯王审奇求见。”
这王审奇是禁军头领张永德的下属,此时来求见,莫不是禁军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郭威赶紧让王审奇进殿,赶忙问道:“禁军那边事情如何了?”
王审奇跪在地上,将事情禀告给郭威。
张永德本来已经将禁军中大部分王峻心腹抓了起来,但是在最后抓王峻的小舅子,禁军九军指挥使田重波的时候,遭到了剧烈的反抗。
田重波指挥麾下三千余禁军,冲出了禁军大营,张永德已经亲率兵马将田重波围在了开封府北边的一处河湾里。
王审奇这次来就是请示郭威的意见,看这三千人是杀是留。
郭威略一思索,指着林清河对柴荣说道:“你们去看看吧。”
林清河和柴荣走到宫门口,分别去牵自己的马。
林清河尚未走到自己的马边上,脑海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大周皇宫签到成功,激励卡片:名驹乌锥。
乌骓,这可是霸王项羽的坐骑。
号称楚汉时期天下第一名马。
当年乌江边上,此马原本已经上了过江的船只,见霸王自刎,
此马长嘶数声,往大江波心一跃,不知所往。
“是否使用该卡片?”
见四周无人,林清河在心里说道:“使用。”
顿时,一声长嘶,一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骏马出现在林清河的眼前。
这乌锥一现世,林清河原本的马吓得哀嘶不止,像是十分害怕,想逃脱缰绳,离着乌锥远远地。
林清河大喜,翻身上马,这乌锥似与他心有灵犀,长嘶一声,十分兴奋。
柴荣在路上看着乌锥马健壮结实,见多识广的他也是大赞到:“好一匹宝驹。”
开封府北边的一处小河湾里,平时这个地方鲜有人来。
今天这里却是人喊马嘶,一片喧闹
张永德正带领着人马将这群残兵团团围住。
王审奇带路,柴荣,林清河带着几十个亲随纵马来到此处。
这群残兵看着被死死围住,有几个已经显露出怯意,王重波当下砍杀了几个,这才稳住了局势。
柴荣朝张永德问了下情况后,朝林清河说道:“清河,这些人大部分是被王重波裹挟来到此处,我意是处决王重波那几个领头的即可,大部分禁军兄弟是无辜的。”
林清河说道:“殿下我来试试?”
得到柴荣和李永德的准许后,林清河纵马来到这群残兵不足百步处,大声喊道:“晋王殿下有令,列位禁军兄弟都是无辜的,只要放下武器,不会追究。”
这些禁军大部分家室都在东京城,所以其实并不愿和田重波在一条船上淹死。
只是迫于他的狠辣手段,身不由己。
听了这些话,就有几百名被困士兵想要放下武器。
田重波一看,眼神发狠,亲自提弓射杀了几名放下武器的士兵,这才没有让更多的人投降。
被困士卒更是心寒。
林清河一看,大吼一声:“贼子安敢!”
拽过身边一位骑卒的长枪,一勒乌锥的缰绳,一人一马,竟是直奔田重波军阵。
人如龙,马如虎,虽然只有一骑,但气势雄壮,却仿佛有千军万马。
看着林清河一人冲阵,被困残兵原本心里就不愿抵抗,所以当下阵型最前边的士卒纷纷闪开身体,林清河一人一骑,仿佛小船破开波浪一般,直冲田重波所在中军。
田重波赶紧喊道:“放箭,放箭。”
但是弓箭手都犹犹豫豫的。
田重波一刀砍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弓箭手,弯腰抄过他的弓箭,拉弓便射,被林清河一枪拨开。
不等他射出第二箭,乌锥马脚快,已奔至田重波身前两丈。
林清河从马上腾身而起,借助骏马前冲之势,身子一跃而至田重波身前。
不等田重波放下弓箭,抽刀抵抗,林清河一枪正中他的心窝。然后林清河用长枪举着田重波的尸体,举过头顶,摔在地上。
看见林清河这一雷霆手段,剩下的士卒再也坚持不住了,纷纷扔下武器,跪在地上。
柴荣上前道:“各位皆我大周禁军,被那奸贼所迫,今日只除首恶,不问其他,各位起来吧。”
然后柴荣看着回到身边的林清河,哈哈大笑道:“清河一身虎胆,不输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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