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醉仙宫,只见阁楼内清幽静谧,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数十幅挂壁也随之左右摇晃,
可那上面所呈现的画面内容呀,实在是不堪入目,哪怕是现代人见了,恐怕都会羞红了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李宬却神色淡然,仿若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影响他分毫,依旧一步一步,稳稳地迈上那通往高楼的阶梯,步伐沉稳而又坚定,尽显从容之态。
杨若蝉则咬着下唇,眼中先是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锋芒,似在权衡着什么,
可思来想去,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可不简单,
他能轻而易举地夺得李渊的龙位,甚至还打碎了那皇龙护城大阵,修为高深莫测,实力强悍至极,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硬拼不行,那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杨若蝉暗暗打定主意,很快,她眼中的那几分锋芒便被柔水般的春意所取代,眸子里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波光粼粼,透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
她故意微微喘息着,试图用自己的娇柔之态去挑逗前方那个迈步稳健、不为所动的男人,想要扰乱他的心神,
可无论她如何施展手段,却始终没能影响到李宬那平稳的行步频率,就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人在意的闹剧罢了。
终于,两人登上了醉仙宫之顶。
李宬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平台之上的种种景物,嘴角那讽刺的笑容愈发浓郁了几分,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看着眼前这酒池肉林的奢靡场景,他不禁联想到了古时殷寿的荒淫无道,心中暗自思忖
怪不得民间会流传着“五百年成汤,一千年大唐”这样的歌谣,
想来这大唐如今也沾染了几分那等腐朽奢靡的风气呀。
李宬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在旁微微喘息的杨若蝉,剑眉微微皱起,透着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
双眸之中,似有水浪交叠,深邃而又神秘。
他语气冷淡地开口道:“杨若蝉,李渊如今已然倒台,你这便迫不及待地来诱惑我,这般行径,怕是有些有失厚道吧?”
杨若蝉听闻此言,顿时嘤咛一声,脸上浮现出一副凄然的模样,眼中蓄满了泪水,
仿佛受尽了委屈一般,哭诉道:“摄政王呀,奴……也是命苦哇,贱妾本与三皇子情投意合,早已喜结连理,可谁知那李渊竟是个老畜生,他不顾人伦,强行霸占了贱妾的身子呀。”
说到此处,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满脸羞愧之色,
“父夺子妻,这般丑事,贱妾每每想起,都羞愧得恨不得一死了之呀,自那以后,每日便只能被那如同畜生一般的李渊肆意玩弄,我……我实在是苦不堪言呐。”
杨若蝉是前三皇子李世民的发妻,这件事本就是人尽皆知,并非什么秘密,
想当初李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废了三皇子的皇子身份,而后强行将杨若蝉纳入后宫,
此事在当时可是引起了满朝的震动,众人皆是惊愕不已。
从这方面来说,杨若蝉似乎确实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然而,李宬却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里透着洞悉一切的意味,他毫不留情地说道:“哼,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一手布置的吗?白褒姒,你那魅术在本王这儿可没什么用处,就别再继续演戏了。”
“白褒姒!”
这三个字一出口,杨若蝉的神色瞬间大变,
原本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与惊慌,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宬,仿佛被人戳中了最致命的要害一般。
“兽人部落白狐一族,向来都是以容貌绝世而闻名于世,个个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更是天生便拥有那令人难以抵挡的狐媚之术,寻常男子一旦陷入其中,那可真是万难脱身呐。”
李宬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杨若蝉身上,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先是精心布局,用你那狐媚手段引李世民入瓮,而后又处心积虑地挑拨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之间的关系,我说的这些,可有半分差错?”
他微微一顿,眼神愈发犀利,“若不是你百般勾引,李渊又怎会沉迷于你,难以自拔呢?”
“白褒姒,你倒是本事不小啊,李渊虽说平庸了些,可毕竟有着龙气护持,寻常人等在他面前,稍有异样恐怕就会被察觉,可你却能在他面前隐藏得极好,从未露出过马脚,我猜,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和这醉仙宫脱不了干系吧?”
李宬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环顾着四周,
“你接连施展手段,借助那南斗心月狐光,以此来稀释龙气之力,再加上你自身的修为本就不低,与李渊相比,也是丝毫不在其之下,如此一来,那色迷心窍的李渊又怎会发现你的端倪呢,这倒也不奇怪了。”
随着李宬每说出一句话,杨若蝉……或者说此刻已然被识破身份的白褒姒,心中的慌张便多添一分,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那原本还强装镇定的面容,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其实从李宬吐出“白褒姒”三个字的时候,杨若蝉心里就明白,眼前这个年岁未及弱冠的摄政王,可比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俩加起来还要难对付千百倍,
自己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在他面前恐怕是无所遁形了。
随后,李宬又不紧不慢地说出白狐一族和醉仙宫之间的那些秘密,
白褒姒听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围成的边缘处,背靠着围栏,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往日里那象征着无尽享乐的酒池肉林,此刻在她眼中,却好似处处都透着锋锐森然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一般。
“摄……摄政王说什么,贱妾听不明白呀。”
白褒姒强自镇定,努力不让自己慌乱的情绪表露出来,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拼了命地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听不懂?”
李宬微微皱眉,似是对她的狡辩有些不满,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本王便说些你能听懂的吧。”
“白褒姒,三十年前,你毅然决然地离开兽人世界,当时,你和兽人新皇……哦,准确来说,现在的兽人新皇在三十年前还只是储君罢了,你与那位储君兽皇可是有着婚约在身的。”
李宬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白褒姒的耳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地敲打着她的心房,
“白狐一族,向来是出了名的看重身份地位,只有部落首领方有资格迎娶你们一族的女子,这规矩,你自然也是清楚得很。”
“不过,你和那兽人储君为了你们兽人世界所谓的振兴计划,对自己那可真是够狠的。”
李宬微微摇头,似是在感叹他们的野心与决绝,
“你当时认定那兽人储君有着问鼎明玄大陆的力量,为了能助他他日横扫天下,你可是做足了准备。”
“于是,你便领着族内数十名女子,东渡大唐,开启了你们的谋划之路。
你留在了大唐,而其他那些女子呢,也同样按照你们的计划,各自施展手段,睡上了他国的龙床,妄图从内部瓦解各国,为兽人世界的崛起创造条件。”
李宬的声音依旧平稳,可那话语中的内容,却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炸得白褒姒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