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四个中了黄素英茶水的盐商,脸上‘嗤嗤’数响,这三四个盐商登时倒在地上翻来滚去的,痛苦不堪,有的甚至喊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有的又喊道:“我的喉咙怎么难受至极。”众人见那些中茶水的皆倒在地上,一脸的黑青,大腿蹬了几蹬便没气了。那些还在喝水的盐商见那白发女人居然可以把自己的几名彪悍盐商用茶水喷死在地,便各个都拔出了刀来,其中一个刀疤脸的人用刀指着白发女子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这四个弟兄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要杀我这些弟兄。”
此时黄素英嘿嘿冷笑地道:“因为你们喜欢调戏女人,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那刀疤脸的盐商让六七个壮汉向着二人砍去,黄素英避开大刀,而蒋咏荷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早已踢翻了一个盐商,蒋咏荷从貂皮袋内掏出了两三颗铁胆,然后对着那三个盐商随手一抛,三个盐商被打中了主要的穴道,登时吐血而出,倒在地上翻了几下便死了。黄素英左掌拍出,右掌早已向着其中一名盐商打去,那名盐商被打了一掌之后,登时腿软筋舒,满脸铁青,好似中了一种奇毒无比的毒药一般。
那名盐商受掌倒在地上翻了几下身子,吐出了一堆黑血,且全身的肉都干瘪了起来,让人感到这受掌的盐商好似变成了八十岁老人一般,然后痛苦地死去。那些受伤的盐商各个都与第一个受掌的人一样,且此种手段无比残忍,这黄素英只要一发怒一用功,双手便会变成黑掌,且只要有人碰她手掌的且碰且死,好几个盐商便不敢再向前,忽然一哄而散地走了,其中的那个刀疤脸盐商跑得最快,且口里喊着道:“白发婆婆,你给我等着,我找我们帮主去。”黄素英微微一冷笑道:“我还等你个牛!”
此时黄素英早已收起了手上的黑掌,此时双手又变成了白白净净的手了,她对蒋咏荷道:“荷儿,你刚才还真是有两下子,娘很欣赏你。咱们走吧!我们继续赶路吧。”蒋咏荷道:“嗯!”其实刚才在二人与盐商打斗的时候茶棚一边的角落里便有两三个和尚,他们都戴着斗笠,这三个和尚分别是金蝉法王和喇嘛僧老六烈扎西、老七爱达曲珍,其中金蝉法王看了黄素英打斗时所打出的武功,他便知道是西藏喇嘛寺中最毒辣的毒功,这种武功依靠格桑梅朵便可以发毒自如,不过练这种功的人一般都会走火入魔。
金蝉法王想起曾经的师兄也是因为练习这种‘格桑鬼毒功’而走火入魔的,后来大师兄还真是因为这种独特的武功而走火入魔了,到最后自己倒中毒身亡,所以金蝉法王一直也不敢练习这种武功。金蝉法王对老六烈扎西、老七爱达曲珍道:“这是我们藏寺中的‘格桑鬼毒功’,只是这女子为何会有我们藏寺院的独门武功。”烈扎西道:“她看起来和我们藏族姑娘很相似。”金蝉法王摇了摇头道:“不像,我看她倒像个汉人,那个使铁胆的便是大漠杀手人称‘半仙半鬼’蒋咏南的女儿。”
烈扎西和爱达曲珍二人只是听过大漠杀手的称号,但却从未见过其人,刚才见大漠杀手的女儿使出的铁胆确实厉害。三人此次下江南也是因为慈禧老佛爷的派遣,她吩咐二人前去帮忙李莲英押运那只鹿鼎,这慈禧老佛爷也生怕这只鹿鼎万一路上被江湖的人或者捻军劫去,于是便派金蝉法王等三人南下。此次金蝉法王却亲眼看到了藏族密宗的‘格桑鬼毒功’,此时也受益匪浅。不过这金蝉法王倒要再见见这二人所去何处,于是金蝉法王对二位师弟道:“走,我们且瞧瞧盐商帮,他们会和她们怎么样了结此事。”
这三个西藏喇嘛僧便一路上跟来,他们装成了过路的行人,且把头上的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三人一路向着黄素英等人跟去,因为这一路上都有过往的路客,所以黄素英和蒋咏荷没有起疑,二人一路上一直赶往孝感之地,这孝感之地有通往江苏的路,于是二人便又步行了一段路,后来来到了孝感这座城市来,蒋咏荷道:“干娘,这里就是孝感市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宿一晚,然后明天再雇一辆马车赶路。”黄素英道:“好吧!我们且到客栈住住。”忽然二人一跨进一家客栈时,那家客店正有几个人出来。
蒋咏荷见那些人是早上所见过的那几个盐商,其中那个刀疤脸的也混在其中。黄素英道:“既然这家客店是他们家开的,我们更要去捧捧场场。”而那刀疤脸的人见二人要进这家客栈,便都退了进去,二人一进到客店时,那些盐商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此时黄素英对着这家掌柜的怒道:“谁是掌柜的?”其中一人从柜台边走了出来,一脸横肉,那人眼睛骨碌碌地向着二人瞧着,然后瞟了黄素英一眼道:“我便是这家客栈掌柜的。”黄素英道:“好,你去给我切一盘牛肉炒辣椒来,再加一壶上等女儿红来。”
那掌柜的道:“我这家每盘的牛肉都得二两银子,你付得起吗?”蒋咏荷从衣兜内掏出了一张银票道:“这张银票够吗?”那掌柜的道:“好,我这就去为你们张罗去。”于是那掌柜的便让小二到厨房内让厨师弄来了两盘牛肉,自己便去为这两个女的打酒。黄素英和蒋咏荷坐在一处边角上,只见这家客栈的一楼下坐满了吃饭的人,但这些人都向着二人张望着,且一脸的凶神恶煞,黄素英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蒋咏荷道:“干娘,我看这里不大对劲,我们还是找别家去吧!”
黄素英忽然笑道:“女儿,为娘的好久没有这么玩过了,以前是男人玩我,现在换成我要玩玩男人了,等一下有得你好看的。”二人正坐在那椅上,很快店小二便弄来了两盘牛肉炒辣椒来,而那掌柜的也把一坛女儿红弄了来,又让小二弄来了几个大碗。此时这掌柜的倒很热情且十分客气地对黄素英道:“这位婆婆你慢用。”黄素英怒道:“我有那么老吗?”那店掌柜的陪笑道:“不会,姑奶奶这就请慢用。”黄素英‘哼’了一声,然后又对那掌柜的道:“来,你帮我倒酒。”
于是这个满脸横肉的掌柜也客气地为黄素英添酒,只是刚才那凶神恶煞的神情与现在的表情相比,却实在太怪,于是黄素英便举起那碗那个店掌柜添酒的碗道:“掌柜,你帮我喝。”那店掌柜笑道:“这位姑奶奶,我不胜酒力,还是奶奶你喝吧!”黄素英怒道:“你不喝也得喝。”那店掌柜的又道:“我真的不会喝酒。”黄素英抓住店掌柜的后背穴道,让店掌柜无法发力,然后在店掌柜的肩头上一按,那店掌柜哀声大叫,痛苦不堪,黄素英早已把那碗酒弄到店掌柜嘴边。
黄素英嘿嘿冷笑,点住了店掌柜的主要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而自己便把店掌柜的嘴边弄开,然后再把那碗女儿红倒进店掌柜的嘴里。店掌柜的吓得想吐出酒来,但却被黄素英的一只粉手给掐住,那店掌柜只能乖乖地喝下那碗女儿红。黄素英喂完了店掌柜那碗酒后,那店掌柜全身抽搐,很快便如中毒一般而倒。黄素英哈哈大笑地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会这么搞。”客栈内的人都是盐帮的人一见掌柜的中毒而亡,便都在桌子底下拔出了刀来。
此时从正堂上走出来了三个人来,其中一个是在茶棚里见过的那个刀疤脸,另外两个看起来挺有身份的人,这两人都穿着一身的锦衣,其中一人还摇着扇子,一脸的清秀,而另一个却是个矮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三左右,但却是个中年人,矮胖身材,脸上也一脸的横肉,若是普通人见他,也会被他吓坏,因为他脸确实极丑,一个极俊,一个极丑,对比起来十分的不相称,那矮子对那个刀疤脸的人道:“鲁钢牙,你刚才说是那两个女的欺负我们盐帮的。”那刀疤脸道:“是,就是她们。”
此时那个盐帮公子哥见蒋咏荷貌美如花,而自己又是孝感地有名的花花公子,人称‘孝感俊公子’的秦为民,秦为民扇着一把《清明上河图》的扇子道:“四叔,且慢动手,这位挂貂皮袋子的我喜欢。”那四叔秦三寸道:“只要公子喜欢,四叔替你做媒。”于是秦三寸让所有人都不要动刀子,秦三寸对着手下怒道:“你们干什么?怎么可以对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动武呢?还不赶紧给我上好菜来。”于是客栈内几位下人便出来替二人说情,其中一个道:“两位仙姑请到雅座上来。”
黄素英嘿嘿冷笑道:“不必了,我这会儿可没什么闲工夫和你们瞎掰,告辞。”忽然那秦三寸‘嘿’了一声,客栈出口被几名手下关了起来,那秦三寸道:“二位仙姑何必这么急冲冲地走呢!何不坐下来大家聊聊。”黄素英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以为这样便能把我一个老婆子关得住吗?”黄素英对着那个门挥出了一掌,手没碰门,那门自然而破,且破得粉碎一地,那些挡住去路的也应一阵掌风而倒,且双双中毒而死。看得秦三寸暗暗称奇,他心里想道:‘这老婆子所用的武功是什么武功呢?难道非逼我出铁掌试试不可?’
此时黄素英和蒋咏荷早已跃出了客栈,秦三寸带着一群人也纵了出去,这秦三寸虽然是个侏儒,但这轻功却也不错,他在孝感有‘铁上飞’的称号,他跃到了二人面前,把手一横道:“两位打死打伤了我盐帮的弟兄,难道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走了吗?”黄素英哈哈大笑道:“也不打听打听你老娘是何来路,死矬子,你找死啊。”黄素英双手早已变成了黑手,黑得如同灰碳,秦三寸见白发婆婆双手怪异,便以孝感铁砂掌的武功去与那黄素英对掌,黄素英心里一乐道:‘我就是要你碰我手掌,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