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韩妙妙敲了敲赵谨行的房门,“表哥,谢昀祯找你。”
屋内赵谨行手上喂粥的动作有条不紊,“进来。”
谢昀祯和韩妙妙进来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顿时震惊,都以为自己陷入幻境。而且喂完粥赵谨行十分自然的拿起锦帕给阮长稔擦嘴,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两人是恩爱非常的夫妻。
“阿稔?”
“表哥?”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着他们,赵谨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阮长稔则是一脸不解疑惑的样子,“怎么了?”两人说出相同的话。
“没,没事。”谢昀祯和韩妙妙嘴角抽搐
韩妙妙忍不住问道,“表哥,这位是?”可从来没见过表哥对哪个女子这样过,而且看起来似乎十分喜欢她,回头一定要写信告诉姑姑。
“太子,你未来嫂子。”赵谨行倚在软枕上懒洋洋的说道。
接收到赵谨行眼神的示意,韩妙妙迅速反应过来,一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想抓阮长稔的手,却被她躲过去。她也不觉得尴尬,笑得无比明媚,“表嫂子好,小妹韩妙妙见过嫂嫂。”
“抱歉,我手上有伤。”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躲开韩妙妙。“别这么叫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赵谨行看着阮长稔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受伤和委屈,刚想问她怎么没关系,就见她去和谢昀祯说话了。
“谢二你怎么也来了?”阮长稔从床边起身,坐到谢昀祯旁边的椅子上。
谢昀祯一拍脑袋,“我本来是去宫里看你的,结果听说你来这儿了,正好我也是要来看赵大哥的,就赶紧赶过来了。不过你怎么...还和他...”
“他把我背回来还受了伤,就算再讨厌他,也得来看看。”用下巴指了指左手,“有伤,而且是他非要喂得。”
“...”赵谨行见阮长稔又变回来之前的样子,脸上的笑让人心疼。
看来路还长着呢,还得努力啊。
感觉到些什么的韩妙妙拽了下谢昀祯,“表哥,表,殿下,我和谢昀祯还要出去玩儿的,就先走了。”
“我也走了。”起身跟在他们身后,“这几天你不用来太子殿,专心养伤。”
赵谨行本来还有些不舍,听到后半句顿时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了就能去太子殿了?”
“嗯。”
陶府。
“长欢阁的一群废物!居然没能杀了她,还让她好好的回来了。”陶峥气的怒目圆睁,重重的锤在桌子上。
府上的门客周卿劝道,“相爷,长欢阁的人毕竟有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实力自然还是有一些的,一时失手而已,下一次一定不会失手。您还是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就不好了。”
陶峥压住火气,“周先生,咱们的那个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相爷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
周卿眼中精光尽敛,“周卿明白,一切都会如相爷所愿。”
门外,陶宁儿敲门说道,“爹爹,宁儿去看看王爷,想从库房拿几位药材。”
“小姐。”周卿开门,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宁儿你自己去拿吧,爹爹还有事。”说完就跟上周卿。
陶宁儿也知道他们有大事要商量,什么也没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去库房拿了药材就去了熙王府。
长欢阁。
阁主手上拿着小棍逗弄着乌鸦,嘴里叽里咕噜的唤着手臂上的乌鸦。远处下首跪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腰间挂着双刀,赫然就是刺杀阮长稔的人。只见他整个人都跪在地上,额头不断有汗滴下来,却是动也不敢动。
“失败了?”阁主的语气没有一点失败的责怪,反而含着一阵轻笑,令那些跪着的人心都紧了几分,“看来小阿稔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啊,真是不乖呢。”抬臂任乌鸦在屋里乱飞,“任务失败的规矩你们都知道,开始吧。”
几人颤颤巍巍的站起,互相警惕着,腰挂双刀的男人率先拔刀砍向离他最近的人,其余人也争相厮杀,血腥的气息汹涌而来。阁主却只是像看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就扭过头摆弄桌上的白瓷杯。
“阁主,属下知错。”男人用双刀杵地勉强支撑,跪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有的伤口已经可以依稀看见白色的骨头。
阁主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再厉害的人也会在被围攻的时候受伤,甚至是死,你既然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下次就好好的把该死的人送去见阎王,知道了吗?”
男人甫一张口就吐出血来,“多谢阁主不杀之恩。”
阁主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打开窗户,乌鸦飞出去,整个黑市所有人看见这只黑色乌鸦顿时一惊,嘈杂的叫卖声也停了下来。
“阿稔,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要注意啊,别这么轻易就死了。”嘴角的笑意带着妖气。
三日悄然过去,赵谨行今日终于走进了太子殿。
“王爷,您可以先在这里逛逛,但是绝不能去殿下寝殿,殿下一会就回来。”傅时把赵谨行带到书房。
赵谨行想起这句话他曾经也听到过,疑惑道,“可否告知原由。”
“殿下从七年前就吩咐过,没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就连清扫都是殿下自己来,没说过理由。”傅时知道赵谨行多少对阮长稔来说有点不一样,但她没说,他也不敢让他进去。
“都有谁能进?”赵谨行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傅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平时只有我和二公子,有几次陛下也来过。”倒好茶水,点心,“我还要去熬药,就先退下了,王爷随意。”
赵谨行在书房逛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打扫的干净,但一看架上的书就知道阮长稔几乎不来这里,表面没灰,可以打开里面就能看见卷册里的点点积灰。等了一会不见她回来就走出去继续转着,路上看见寝殿也没进去。
安平王府。
“阿稔怎么来我这儿了?”如此热的天气阮康却早早披上了大氅,止不住干咳几声。
阮长稔把手上的药材递给管家,“叔父说的好像我不能来一样,难不成您也不喜欢阿稔了?”翘着二郎腿没什么坐相,整个人倒有些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样子,娇憨,单纯,不知世事。
“怎么会,叔父这里永远都欢迎你。下回你来的时候别拿药材了,我这病都多少年了,都快把药当饭吃了,这些补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别总是找了。”
阮长稔摇摇头,一副随你怎么说我照样做的样子,“好啦,知道了。”
阮康知道她不会听他的,“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阮长稔起身,“下回有空我再来,叔父你注意身体啊。走了。”
安平王妃刚进来,“阿稔这就要走?”
“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婶婶能不能给我做芙蓉糕呀,好久没吃了。”阮长稔撒娇道。
王妃轻笑,“小馋猫,回头婶婶给你做。”
阮长稔得到答案就跑了出去,“谢谢婶婶,我走啦。”
一出安平王府阮长稔立马变了脸,骑上马向皇宫去了。进了太子殿傅时就迎上来,“殿下,王爷在小花园,我跟他说了规矩。”
“嗯。”又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今晚。”
傅时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了。
阮长稔不紧不慢的走到小花园,远远就瞧见赵谨行站在杏树下。
“你回来了。”赵谨行看见阮长稔立马搭话。“这次你终于叫我进来了,我才能看一看太子殿的风景啊。”
“风景如何?”两人并肩站在树下。
赵谨行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又或者说有点不一样,“很美。”
“我从来都不觉得太子殿美。”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你这么缠着我,是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想通了要嫁给我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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