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气从邀月的体内缓缓抽出,花无缺看向一旁一脸紧张的怜星。
“放心吧,她没事了。”
“你也多休息休息。”花无缺看见她眼底的青黑,不由得心疼。
这几日,怜星担心邀月的安危,担心地茶饭不思。
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无缺,辛苦你了。”怜星爱怜地轻抚着花无缺的面庞。
见他剑眉星目,一派潇洒不羁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动,觉得手掌发烫。
连忙红着脸将手放开,不由得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怎么会起这样的心思......
“这几天你也瘦了不少,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守着姐姐。”
花无缺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担心。
那日大战,怜星险些疯了。
这几日随着邀月的好转,她本来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
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神色总是会有些异样。
不过,他也不愿再刺激她。
反正再过一两日,等邀月醒过来之后,怜星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邀月,花无缺神色发凉。
刘喜,别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收拾你的,但你既然送上门挑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
而另一边,江府。
江玉燕逐渐地感觉到了江家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开始,江家人对她倒还算客气。
她心里庆幸,却又直觉不太对劲。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明白了。
是假。
江家人在她的面前,太假了。
这一秒笑呵呵,下一秒背过身,便变了脸色。
嘴上说着照顾,行动上却极进压榨之能事。
母亲说过,看一个人不能只看面,更要看心,看行动。
这些人张口阿弥闭口陀佛,但做事做人却一点就不讲究。
一开始,丫鬟仆人两面三刀的时候,江玉燕还觉得只是仆人自己的问题。
底下人惯会欺上瞒下,这也正常。
她静静地看着,记着,心想着等日后认了爹以后,一定要告诉爹爹,将这些人赶出去。
但当某一日,她看见一个在江夫人面前向来得宠,心高气傲的丫鬟,只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便被拉到后院打的皮开肉绽时,心里不由得发寒。
对待下人如此苛责,难道这位江夫人,真的如此恶毒?
对一向宠爱的大丫鬟尚且如此,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她不由心里一凉,打了个激灵。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个误会。
爹爹是仁义无双的江别鹤,他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玉燕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下心,冷静下来。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大喝,“滚开,别挡路。”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迎面袭来一道强劲的风,将她一下子掀到了一边。
“哎呦,你说你,在路中间愣着干嘛?”
“这下好了,得罪了贵客,可有你好受的。”
没去搭理身旁幸灾乐祸的声音,她拢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前方两人的背影。
官府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披风,不像是一般的衙役。
“冯妈,这些衙役怎么这么凶啊?”江玉燕眼睛一转,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的委屈。
这冯妈可是江府中的老人了,见她这么不知好歹,还能不教训她?
“衙役,哼,我告诉你,以后见了他们,赶紧躲的远远地。”
“否则,后果自负。”
说道后果自负的时候,江玉燕甚至能够在冯妈的眼神中看到杀气。
“我知道了。”江玉燕立刻乖巧地点头。
但心里却另有打算。
......
江家茶房。
“贵客来了,上好的绿茶,三杯,快点啊。”
“知道了。”
“唉,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玉燕,茶房的阿绿姐姐肚子疼,让我帮她守一会。”江玉燕长大眼睛,一脸无辜,“您放心,等她回来我一定告诉她快着点。”
“这个阿绿,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她什么时候回来?别怠慢了贵客。”
“这......”江玉燕故作为难,“恐怕需要点时间。”
“算了,不等她了,你来。”
“我?”江玉燕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行,我怎么行?”
“不行也得行,怠慢了贵客,唯你是问!”
江玉燕抻着脖子,看那大丫鬟趾高气昂的背影,不由得得意一笑。
哼,但凡有客人上门,怎么可能不上茶?
......
会客室。
“听说干爹受伤了,不知道伤的如何?”
江别鹤一脸担心,“若是不打扰的话,我过去探望探望?也好尽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