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本想说不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姐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到现在,她还在执着于十八年前的往事,还在算计着让无缺与他的兄弟相残。
如今这样,若是姐姐还当宫主,难免动用移花宫的力量伤害无缺。
想到这里,她点头同意了无缺的主意。
邀月为了保命,也只能点头答应。
见她们都答应了,花无缺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大师父功夫这么好,若是不废掉,二师父如何服众?”
“什么!废我武功?你休想!”
“无缺,你......”
听了这话,邀月的面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冷着脸,外强中干地呵斥花无缺。
怜星也于心不忍。
她比谁都知道姐姐练功有多努力,若是废掉她的武功,恐怕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不会全废。”
说着,他将手指伸向邀月,运转起体内的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你怎么可能会嫁衣神功!”
邀月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竟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恐惧地大叫出声。
这嫁衣神功她从未传授给任何人,为何他竟然会?
不仅会,而且比她的更加精纯!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感觉他的内息有些熟悉。
本以为是因为对混元真气熟悉,没想到令她熟悉的竟然是嫁衣神功!
怜星自然也认识嫁衣神功,此刻看着花无缺的侧脸,不由得陷入恍惚,
到底是什么时候,无缺竟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虽心疼自己的姐姐,但她毕竟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只要内息尚存,就还能再练。
姐姐有了练功这件事可以做,也就不会找无缺的麻烦了。
瞬息之间,邀月体内的内息已经被花无缺掠夺的差不多了。
她颤抖着身体,气的面露酡红,紧紧咬着下唇,忍耐着,生怕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她筹谋了十八年,最终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哼,没关系!
邀月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花无缺有多厉害,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之后,就会有多后悔!
她会好好活着,亲眼看着他杀掉自己的兄弟!
见邀月的内息已经被自己掠夺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一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花无缺便收了手,提出了自己的第三个要求。
“第三,你只能在寝宫活动。”
“什么?你竟敢囚禁我!”
邀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无缺,感觉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陌生。
“你,真的是花无缺?”
邀月的询问让花无缺一愣,随即笑了,“你说呢?”
见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那么邪笑着,邀月不由得打了个寒蝉,不敢继续询问下去。
也不再反对他的条件。
她颤抖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怜星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扶,却忘记自己的腰肢还握在花无缺手中。
花无缺手一紧,便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正在气头上,你上前不是找骂吗?”
“可......”怜星红着脸,感觉自己的腰肢发烫。
“没事,她就是这个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于是两人便并肩看着邀月踉跄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并开口向移花宫众人宣布:
“从今日之后,移花宫交由二宫主怜星掌管,不要再来烦我。”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跪安,狠狠地瞪了花无缺一眼,手一挥,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花无缺摸着鼻子,与怜星相识一笑,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离开了移花宫。
......
黄山脚下。
树林里。
花无缺远远便听到了救命的声音。
不用说,这定然是小鱼儿与铁心兰的声音。
骑马奔去,果然,一紫衣女子与一穿着犀利的男子,被齐齐倒吊,大声呼救。
而就在此时,陷阱启动,一个简陋的架子上,布满了尖竹,直冲二人面门。
若是没人阻止,恐怕这两人会被尖竹刺穿,肠穿肚烂。
正在两人大叫着闭眼的时候,花无缺赶到,飞剑将吊着二人的绳子砍断。
随即扬手接剑,静静地等待着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马。
小鱼儿与铁心兰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爬起后,见到的就是花无缺英俊的面庞和潇洒的身姿。
“小鱼儿,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铁心兰看的痴了,轻声询问身边的小鱼儿。
“不信。”小鱼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哼,我信。”铁心兰满脸爱心地看着在围困中游刃有余的花无缺,不由得真心感叹,“好帅。”
小鱼儿也哼了一声,心中酸气四溢。
但看了在刺客中央长剑玉立,稳占上风的花无缺一眼,心里也觉得挺帅,不由得更酸了。
唉,既生瑜何生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