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有罪。”这次百官们认罪的态度有些真诚。
大家发现以往特别好用,全体辞官的招术似乎不灵了,南都那边还有一帮子官正嫌没机会,望眼欲穿的等着呢?
至于希望南都的那帮人有品德,能跟大家共进退,那就是个笑话。
为了升官掌权,文官们的品德就是没品德,看看大明帝国的首辅大人就知道了。
“顺天府。”
顺天府伊沈光乍沈大人觉得自己近年来是不是犯了煞,上次陛下抓逆党,清洗宫内外,顺天府可谓是遭了无妄之灾,又是吃挂落,又是罚俸的,好不容易勉强过关,这次又来了。
“臣叩见陛下。”
“顺天府,要是有一帮你们口中的刁民敢闯府衙,你会怎么判?”
“站笼,打板子。”沈大人眨巴下眼,有些疑惑。
“打多少板呢?”
“看心情,十板不算少,三十板不嫌多。”沈大人有些怕,不敢撒谎。
“既然如此,那就听沈大人的,来啊,将首先聚于宫前咆哮的押出来。”
沈大人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就听我的了?
许显纯一挥手,大批锦衣校尉冲了进去,将数十名官员举子们押了出来,拖到了前面。
“你等是官,朕给你们留点体面,给大明留点体面,就不必站笼了,许显纯,三十杖,打。”
许显纯道,“领头的还有方御史,该如何处置?”
“一并打。”
锦衣总旗在下面禀告了一声,“禀陛下,指挥使大人,姓方的断气了。”
“那就算了,方御史虽然有罪,朕还做不出来虐尸的行为,朕还是太心善了。”朱由校感慨了下。
至于诸臣认不认可,朱由校不在意。
朱由校感慨的时候,锦衣亲军就动了手,开始行刑。
不一会,三十棍打完,受刑的官吏举子们,有的大声呼惨,可中气十足,有的哼哼唧唧,有气无力,还有的躺在那里,默默无声。
有经验骗延杖的官们心中门清,这叫的大声的,打在身上的棍子莫看凶狠,鲜血淋漓的,实质多为皮外伤,看着吓人,伤害性不大。
那些哼哼唧唧的,才是遭了罪,被打的狠了,弄不好得落下毛病。
至于默默无声的,不是昏了就是被活活打死了,淘汰出局。百官们心里惊惧,大明多少年,延杖没有打死人了。
以前大家为什么敢胡乱喷,就是大明对喷人的言官宽容,言官们也有骗延杖的意思,要是被打了延杖,那就是资本,搞到后来,就算是陛下气个半死,也不愿上文官们的当,就是不打延杖。
今日倒好,延杖是打了,可出乎言官们的预料,打死了人,死的还不是三个五个的。
这就很糟糕了,天启陛下这是开了个坏头,以后还让不让大家混延杖,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百官们很想问问,陛下,大家得默契呢?
可惜,百官们的气焰已经被压了下去,谁也不敢出头指责。
“诸位既然拼了命也要闹,将朕闹出来,好,朕今天就如你们的愿。”
“不是要罢首辅,撤厂卫吗?”
“顾首辅,顾卿,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这么多官员闹到宫门前,也要让朕罢了你?”
首辅大人开始了表演,老泪纵横的哭诉起来,“陛下,老臣冤啊,老臣今日跟同僚刚出宫,就遇到了这一遭,老臣不知道做了什么,引得诸多同僚举子们不喜。”
“朕看你不冤,堂堂首辅,被个死人牌位压住了,被下属如此折辱,冤个屁,废物。”
顾首辅讪讪的退了下去,心中嘀咕,那是至圣先师的牌位,你敢强压,你是陛下,没人能拿你怎么样,我要是敢向你那样玩,信不信士林中人能骂的我十八代祖宗从坟里爬出来,就是不爬出来,说不定有人能把他们挖出来。
“顾首辅自认无罪,你们说说,首辅有什么罪过,说出来,朕必重罚。”
受刑的官吏举子们面面相觑,一举子仗着胆子说道,“顾老贼不知廉耻,认贼作父。”
“朕说过了,顾首辅喜欢认爹,那是他的个人爱好,没爹的舔汝之情,朕也告诉过他了,首辅也早就认识到错误。”
举子有些懵逼,还能这样。
“到是你,认贼做父是什么意思?”朱由校幽幽的问道,让场中的百官心头一凉,才想起来,这姓顾的不要脸,是不要脸,还见过陛下一声爹的。
这就尴尬了,你这是方面骂陛下是贼啊,勇气可嘉,结果就可能不太美妙。
举子也想起了听到的传言,那时候就当首辅的笑话听,听过就忘了,如今就成了要命的事了。
“陛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