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顺天府伊沈光乍沈大人脸色难看的答应。
“沈大人想必已经想到了,”曹公公继续道,“两年前,西厂奉蜜旨,精锐尽出,将娘娘贴身女官陈氏一族族夷,后追索幕后,与各路人马火并数十场,损失惨重,无奈之下,暂停了追查,说起来,这其中还有魏公公你一份功劳呢。”
“姓曹的,是咱家做的,老魏认,可老魏从来没有插手过。”
“你是做了什么,只不过暗害怀仁太子的幕后黑手,布了不少移阵,指向多方势力,其中一处,勾连到奉圣夫人,我西厂的崽子们刚有所试探,你的人就横叉一杆子。”
“老奴该死,”魏忠贤向朱由校请罪,“老奴不知道那个妖妇为什么要害太子,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
“陛下节哀。”百官一脸死了儿子样,劝起了朱由校。
朱由校面色惨然,对张嫣道,“为了大明,朕没法大张旗鼓追查,只能暗中行事,怀仁太子若泉下有知,要怪,就怪朕心狠,不能将害他的人全找出来,你要怪,就怪朕,你要怨,就怨此生嫁入帝王家。”心中切道,原身兄弟两都是狠人啊,信王朱由检设计让朱由校落水,又放火档案室,烧毁宝船图纸,弑兄上位。
原身也是阴狠,暗中不动声色,拿自己作饵,密令西厂追查,只可惜原身应当是玩脱了,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该凉凉了,朱由检上位,下年就该改元崇祯了。
原身阴狠是够了,却不知道放弃了放弃了优势,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败敌。
如今朱由校正利用身份上的巨大优势,堂堂正正的打压对手。毕竟现在这天下还是大明的,朱由校是天下万民的君父,凭什么放弃自己的优势不用,如阴沟中的老鼠般让西厂跟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厮杀。
张嫣泪目,哽咽着道,“陛下,臣妾不怪你,只怪我那孩儿命苦。”
“请陛下再查怀仁太子遇害一案,勿使逆党元凶走脱。”本强行请来观政的一监生,早忘记了先前的不满,振臂大声咆哮起来。
“查,查,查”先是同窗们应和,随即周围的民众也加入进来,没人觉察到,朱由校的嘴角扯了扯,忍着笑意,没有人怀疑,朱由校说谎了,查到奉圣夫人的时候,原身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欲望。
朱由校道,“有人敢暗害怀仁太子,如今更有人将黑手伸向了朕,落水,下药,哄骗朕吃什么灵露饮,无所不用其极,信王,你说,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害朕父子?”
信王朱由检颤抖着回答,“臣弟不知。”
“你不知?”
皇兄怀疑我了,信王朱由检咬牙道,“臣弟不知,要是知道谁会害兄长,害怀仁侄儿,由检定放不过他。”
朱由校目光在信王身上扫过,对魏忠贤道,“魏忠贤,你前不能护卫太子,后不能察觉有人谋害朕,留你何用。”
“老奴无用,该死。”
“为大明,朕死亦何惧,”朱由校鼓动起了人心,“可朕死前,想要讨个说法。魏忠贤,你的侄儿魏良辰是朕让雨化田杀的。”
魏忠贤道,“杀的好。”
“你的干儿子,御马监提督太监是朕下令处死的,他是你的亲信,朕若安康,自然不用杀他,可朕时日无多,他难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朕要用御马监兵马,只有杀了他,才能让御马监兵马听令,免生变数。”
“杀的好。”
“锦衣卫是朕下令让许显纯清洗的,你的干儿子干孙子,死伤不少。”
“杀的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走的寂寞,昨夜宫禁后,意图勾连内外,透露消息的宫女太监,朕雨化田全都办了。”
“办的好,吃里扒外,该杀。黄泉路上,人多些,热闹。”
“杀了那些人,杀了多少,朕不知,朕令雨化田,凡违令的,不论那宫那殿所属宫女太监,抓住的,皆杀。”
“陛下,昨夜捕杀有品级的女官,太监十数人,”东厂厂公雨化田禀报道,“其它宫女太监数百人,按旨意,与东辑事厂堂外,杖毙。”
朱由校的目光扫过百官,看的百官心中发毛。
“这次杀的是宫女太监,以后谁要是在敢勾连内外,窥视宫惟,你们得祈祷朕死了,不然,太监宫女要杀,连你们一起办,不论你是勋贵重臣,还是皇亲国戚。”
听了朱由校的话,大家心中松了口气,就连世袭茂替的英国公张维贤也放下了提起的心,谁家还没点宫中的关系呢,这年头,文官势大,与国同休的勋贵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