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他可没那么愚蠢,
轻易地落入这危险的陷阱。
虽说此刻的他尚未能彻底摆脱这一团乱麻般的麻烦,
但至少要让这些人也尝尝被捉弄、
被羞辱的滋味,
如此这般,
他心中那股郁积已久的恶气才能稍稍消散一些,
寻得片刻的安宁。
徐天疾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坐进车内,
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
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思绪却仿若脱缰的野马,
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这段时间以来所遭遇的种种不公与屈辱。
自从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陌生而又荒诞的世界,
他便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
被命运的洪流无情地冲击、
拍打,
找不到一丝可以依靠的港湾。
先是那登峰公司擅自做主,
将他安排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搞笑节目中,
让他在台上与那些尖酸刻薄的评委唇枪舌剑,
受尽了嘲讽与奚落,
尊严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紧接着,
婚姻的变故又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曾经的枕边人转眼间便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而如今,
这万里音乐更是落井下石,
毫无缘由地将他所有的心血之作下架,
让他在这音乐之路上举步维艰,
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这一桩桩、
一件件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大山,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该死的登峰公司,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徐天终于忍不住,
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那喇叭声在寂静的车内突兀地响起,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尖锐而愤怒。
然而,
片刻之后,
他便意识到,
这咒骂不过是徒劳无功的宣泄,
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减弱,
反而仿若被浇了一桶热油,
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深知,
倘若继续这般坐以待毙,
逆来顺受,
这些人只会愈发地肆无忌惮,
将他彻底踩在脚下,
沦为这残酷世界的牺牲品。
他必须奋起反击,
哪怕前方荆棘密布,
也要闯出一条血路,
为自己争得一丝尊严和生存的空间。
可是,
究竟该如何反击呢?
这问题仿若一道无解的谜题,
深深地困扰着他,
让他陷入了沉思的漩涡,
无法自拔。
突然,
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想到了那神秘莫测的地球百科,
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
他寻思着,
或许在那浩如烟海的知识宝库中,
能够找到一些失传已久的厉害功夫招式,
诸如刚猛凌厉的形意拳,
或是威力惊人的金刚腿之类的绝学,
若是能将这些功夫修炼至大成,
届时便可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
让他们也尝尝被欺凌的滋味。
怀着这一丝希望,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地球百科,
然而,
下一秒,
他的脸色便瞬间变得惨白,
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只见那上面所记载的最便宜的拳法,
竟也需要高达八百万的神秘点,
而他如今囊中羞涩,
所拥有的神秘点少得可怜,
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根本不够学习这些梦寐以求的功夫。
“罢了罢了,
暴力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徐天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试图以此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可他又何尝不知,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
便只能任人宰割,
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思前想后,
徐天最终决定暂且放下心中的仇恨,
先集中精力解决眼前最为紧迫的复活赛之事。
虽说那科以敏和徐梵二人的嘴脸让他作呕,
一想到他们便心生厌恶,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
这复活赛是他目前唯一的翻身机会,
是他在这黑暗中摸索前行时所看到的唯一一点希望之光。
倘若能够在复活赛中脱颖而出,
不仅能够重振自己的名声,
还能赚取那珍贵的神秘点,
为自己的未来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
徐天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从未想过,
自己一个怀揣着梦想与才华的艺人,
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实在是可悲可叹,
仿若一颗被尘埃掩盖的明珠,
在这黑暗的角落里独自黯然神伤。
徐天深吸一口气,
强自镇定下来,
伸手拿起手机,
熟练地拨通了王一勃的电话。
王一勃这人,
虽说平日里偶尔会发发牢骚,
抱怨几句生活的不如意,
但他的演技却是实打实的精湛,
这一点,
徐天自叹弗如,
心中对他也有着几分钦佩与羡慕。
王一勃在这演艺圈中摸爬滚打多年,
那些跑龙套的日子虽然艰辛,
但也磨砺了他的意志和演技,
让他逐渐成长为一名不可小觑的演员。
虽说他也曾有过一些不太光彩的过往,
诸如那“打导演”
之类的荒唐事,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已被徐天抛诸脑后,
此刻的他,
只想着如何借助王一勃的力量,
从这困境中挣脱出来。
“天哥,
我正想着要找你呢,
有急事!”
王一勃那略显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
仿若一道电流,
瞬间让徐天的神经紧绷起来。
“哦?
究竟何事这般着急?”
徐天微微一愣,
眉头紧锁,
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