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
“这谁啊？长安何时出了这名才子？”
“不知道，没听过，反正牛逼就完事了。”
“慕了慕了，能和夏小姐共度良宵。”
一众读书人，看着程处默昂首挺胸上楼，眼中嫉妒的不成人样。
“为什么？太悲愤了！为什么我这么帅的人，却没有才华！他那么丑，却才华横溢？”
“太不公平了呀！”
如果他们看到方铮，想来会要哭死。
程处默淡定的上楼，进了夏莹莹闺房。
“公子，坐。”
夏莹莹打量着程处默，“公子叫方铮是吗？”
程处默嘿嘿道：“说对了！成了，莫来虚招。”
夏莹莹不咸不淡的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是你写的吗？”
程处默不卑不亢：“却也。”
“真的？”
程处默颇为不悦：“什么意思？看不起在下吗？瞎了你的眼！我方铮何其有才一个人，不是在下作的诗会是谁？”
夏莹莹有些玩味的盯着他，突然开口：“飞将是谁啊？”
啊？
怎么还带问问题的？
程处默懵了。
“这个……”程处默瞠目结舌，手指不停比划着，比划半晌，脸孔越涨越红，终于重重一跺脚，悲愤道：“太欺负人了！”
程处默被赶走了。
方铮买诗嫖妓的名号，一时间在平康坊传开。
这下子，那群读书人心里平衡了。
就说嘛！那小子看起来就不像文化人！
诗都是花钱买的，可真不要脸！
不过不知道他找谁买的诗，有时间也可以去买几首！这诗确实牛逼！
……
万年县。
方铮走在街肆上。
他自己都想不到，这前前后后不过几炷香时间，自己的恶名已经在读书人中传开了。
刚走到万年县衙附近。
迎面就看到宁诚和萧炎炎并肩走着。
“炎炎，你还没听说吗？”
萧炎炎不解的看着宁诚：“听说什么？”
宁诚叹口气：“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方铮会是那种人。”
“去青楼玩就罢了，居然还买诗鬻文。”
“现在他的名讳，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在长安读书人圈子传开了。”
“这……方兄的性子，哎，堕落了！经商之人的秉性便是如此，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炎炎你别被蒙在鼓里了。”
萧炎炎蹙眉：“方铮？青楼？买诗？”
宁诚道：“是啊！”
“方铮？”宁诚看着前方走来的方铮，突然一喜：“炎炎你还别不信，我给你证明一下。”
“方公子。”
宁诚叫住方铮。
方铮抬眸，这才注意到萧炎炎和宁诚：“两位这是？约会呢？”
萧炎炎赶紧解释：“你误会了，宁公子找我谈些公事。”
说着，她和宁诚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宁诚瘪瘪嘴，眉宇一挑，看着方铮：“听说你方才去平康坊四里楼了？”
方铮到也坦荡：“是的，咋了？”
宁诚搓搓手：“又听说，你买诗鬻文，现在读书人圈子都在说这事呢？方公子，这不是真的吧？”
卧槽！
方铮震颤了，他目露精光看着宁诚：“我的名声，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激动，都将宁诚看懵逼了。
大哥！人家美名传千里激动，你这臭名昭著，为何也这么激动？
你疯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恰好能让炎炎看看这小子的面目。
萧炎炎看了一眼方铮，不知想些什么，但总觉得很奇怪。
他似乎很想让自己恶名远扬？而且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
萧炎炎下意识一愣。
她似乎明白了方铮的用意。
这是……在报复自己老爹么？
当时萧宁远，可不就是因为方铮恶名在外，才没让自己去泾河边和方铮接触？
而方铮明明已经这么优秀了，又何须将恶名远播？这不合理！
宁诚点头：“这么说，方公子你承认了？”
方铮急忙道：“对啊，哎，看来还是没瞒住宁公子，成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我认了，告辞。”
日！
这什么意思？给老子整懵了啊！
宁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恰在这时。
程处默一脸晦气路过，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后退到方铮面前，幽怨的道：“方铮，你不厚道。”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你都没对俺解释但使龙城飞将在，飞将是谁啊。”
“你卖给俺这么多诗，却没告诉诗啥意思，害的俺没睡到妹纸，不行，请俺吃酒，俺好伤心。”
方铮看着他，喜不自禁点头：“好好好！”
方铮高兴极了，这黑厮，会办事啊！
这才多久，就把自己恶名远播了，太好了。
他搂着程处默肩膀：“黑兄，走走走，小弟请你吃酒。”
“这还差不多么，走罢！”
两人勾肩搭背离去。
留下一脸呆滞的宁诚和萧炎炎。
“卖，卖诗？”萧炎炎不敢置信的嘀咕。
“宁公子，方铮都写了些什么诗啊？”
宁诚脱口：“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啊？！”
“不是，他两什么意思？？？”
萧炎炎想了想，淡淡的道：“他们刚才的意思是，这些诗是方铮做的，然后卖给另外一个黑厮，让他冒充方铮。”
宁诚：“……”
他人傻了。
还尼玛能这么玩？
这么好的博取名声，扬名四海的机会，方铮把诗卖了？
这得多缺心眼才能干出这事？
“诶诶，炎炎，你等等为兄啊，我送你。”
萧炎炎摇头：“不必了，谢谢宁公子，我要到家了。”
说着，她回头看着宁诚：“你误会方铮了，我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
宁诚微微张开嘴巴，却不知说什么。
别人都以为四里楼的绝句是‘方铮’买的。
可谁能知道，那些诗句，是假方铮买真方铮的？
这听着……有点饶啊！
可事实就是，这些诗确确实实是方铮亲自做的！
我尼玛！这人，究竟多妖孽，才能一口气干出这些流芳千古的诗？
诶？不是啊，那我刚才岂不是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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