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小子!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我这个装扮,他姜达也是第一个朝我冲来。”
“合着是把我当宁非了呗?”
“他姜达和宁非是什么仇什么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十条命都不够我玩儿的!”
余清破口大骂,心中升腾起一阵邪火。但这些话终究没有骂出来,毕竟他最了解他弟弟的心思,用情如此之深,可不能坏了他的一片好意。
姜达观察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发觉有些不对劲,此时曾琼也过来。
曾琼赶来是因为看到了骨笛,看见来得那人手里拿着骨笛就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况且又是曾经那么熟悉的人,即使没有骨笛,她也能一眼就分辨出宁非。
一旁的姜达也注意到了。
姜达对宁非的骨笛不可以说不熟悉,毕竟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再看看那个红色披风的人,便暗生芥蒂。
不一会儿便得出结论,持骨笛的才是宁非。
诱敌深入,是姜达最拿手的招数。
姜达于是立刻调转方向冲着宁非而去,曾琼见了,忙拽住他的胳膊,大叫一声:“小非!快走!”
姜达气急败坏:“你给我松手!”
宁非听到曾琼的声音,一转身发现姜达就在自己背后,便冲他而去,按钮一按,刀刃显出。
姜达见状,将曾琼推了出去,宁非忙收回刀刃,正要扶住曾琼,发现曾琼突然被拉回。
姜达再次出手,宁非正要迎上,再次被曾琼打断。
只听曾琼对自己道:“快走!”
此时姜达快速上前,一手抓住宁非的脖子,宁非将骨笛旋转一周掉了个头,刀刃再次出鞘,姜达抬出另一只手抓住骨笛。
尤逢赶到,只是面前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尤逢先是一脚将面前的杀手一个一个踹进帷帐里,正上前时又被几个小厮拦住了去路。
曾琼见状,一跃而起,跳到姜达背上,用右臂去锁他的喉。
没成想姜达被憋得额头青筋爆起也不愿放开宁非。
“你不许动她!”曾琼说罢,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这下他终于松手了,一把够到背上的曾琼,将她拽下,一把将她推将在地。
曾琼缓缓抬手,手掌已经映出了一片红色的血迹。
“你这女人,真是毫无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是如何敢来拦我?”
两句话的功夫,尤逢已经赶到宁非身边将她扶起。
而且,有几根银针比尤逢先行一步,直直奔向姜达。
姜达一闪,没有躲过。
银针瞬间穿过他的衣襟,插入了他的左半边胸膛。
又是一大波杀手涌上,余回赶到掩护两人,尤逢于是拖着宁非离开了,丢下一颗烟雾弹做掩护。
姜达大怒,一脚踢开脚边的人。
突然,另一种脚步声踏来,姜达和曾琼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原有宾客误闯此地。
姜达忙将曾琼扶起:“夫人怎么如此不小心?”
曾琼恶狠狠又无语地盯着他。
——
待宾客散去,姜达将曾琼拉到屋里,将门一关,掐住她的脖子:“曾琼,你说说,这笔账我该如何跟你算?”
“外面可都是我家的人,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在浦川混下去!”
姜达这才将她放下:“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否则我要你好看!”
曾琼手捂着脖子,咳嗽了一声,可气势丝毫不减:“我也警告你,不许动她!否则、否则我也要你好看!”
姜达此时虽说没了父亲的控制,可也多了尹越的身份,也多了一层渔轮的控制。
姜达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曾琼往外走
姜达拦住她:“站住!你不能出去!我们已经成亲了,不在同一间屋子里歇息你要你爹怎么想?”
曾琼想想,赶紧跑到床上去,被子一包将自己裹起来。
姜达走过去将她拉起:“起开!这是我的床!”
曾琼扔给他另一条被子:“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已经成亲了!这床就是共同财产!……你睡地下去……”
“为什么不是你睡到地下?”
曾琼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弱势群体,这么冷的天,你居然要我睡到地下,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
说着她又往里边拱一拱。从袖子里面掏出匕首放到枕头底下。
良久,姜达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抱着被子睡在床的另一头。
刚睡下没多久。
曾琼睁眼,匕首在手,手一握紧就像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似的爬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她很清醒,很理智。但试了半天依旧下不去手。
索性将两只手握在一起,闭着眼睛把头斜在一边,在心里默念: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杀了他就能为宁非报仇……想想他刚刚是怎么对你的……
再一睁眼,四目相对。
姜达此时正睁着眼睛盯着她:“你干什么呢?”
曾琼被吓得不轻,赶紧把刀藏在身后,嘟嘟囔囔面红耳赤道:“我,我梦游!”
然后飞速钻进被窝里。
这个女人居然想暗杀他,他也何尝不想杀了她,可她今天才嫁过来,若是第二天就死在府里,曾府那边不好交代不说,自己也一定会被浦川的官兵抓去不成……到底不再是自己的地盘,做许多事情都得想着后果……
“怎么回事……”
姜达感到一阵心悸。
自己的半边胸膛火辣辣地滚烫。
再低头一看,血迹已经沾染了衣裳。
“银针!”
他突然想起白天那几根刺入自己胸膛的银针。
自己虽然已经取了针,但肯定针上被做了手脚。
再一看外面,月光狡黠。时间快到了。
他和曾琼就快要互换身体了。
越来越难受……
曾琼一旦到了自己的身体,肯定无法运气将体内的毒素逼出……
只能靠他自己,还能撑一撑,否则很可能就要在大婚之日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