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翼前脚刚踏出医馆大门,后脚又被人叫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段酒,他将一封鸽子送来的飞书递给他道:“殿下,这是刚从皇宫飞出来的。”
赫连翼打开一看,信上道:白不救已被人救走。
他眉头轻皱,立即上马,头也不回地奔驰而去。
秘牢内,赫连翼港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味儿,这地方守卫森严,至少应该又四名侍卫守在门口,如今却一个不见。
不好。他暗叹一句,立即转身,谁知道扑面而来一阵风飞沙,那沙子就是一股梅花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感觉浑身绵软,眼前缭乱,意识也一阵阵模糊起来。
此那鹤发童颜的白不救出现在门口,他背着手,好似欣赏着下面的一切道:“赫连翼啊赫连翼,想不到你也又今天吧。中了我的‘蚀骨梅香’可是会浑身发软,意乱情迷的。”
赫连翼看着来人,眼中的景物不再清晰,浑身发软,恍惚间似乎有什么在他心里蠢蠢欲动。
他咬着牙,暗自催动内力运转全身,想将这股感觉压制下去。
而白不救这时拍了拍手,只见两名艳丽的女子,忽忽悠悠的从天上飘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身边。
这两名女子身着暴露,相貌绝佳,身段婀娜,腿白腰长,绝对算得上是人间尤物。
她们两个人扭动着身子,一个在他前面胸口乱摸,另外一个用蛇一样的腿卷住他的腰。
赫连翼用力摇晃脑袋,这两名女子在他脑子清楚时不见,脑子混乱时又出现。他虽知道这是幻觉,想拼力摆脱,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白不救道:“我这‘蚀骨梅香’乃江湖中顶级的媚药,中药者会失去理智,而后产生幻觉,若真在幻觉中与人缠绵,则会死在幻境之中。”他又道:“沈瑶那清汤寡水的身材也不知道你是否受用。今天我给你另外寻了姑娘来,算得上以德报怨了,只不过二殿下您有没有福气消瘦就不得而知了。”
赫连翼强行催动内力想将药性压制下去,可惜徒劳无功,最后竟然逼出一口老血,一下急火攻心,让幻觉趁虚而入,愈发的强大了。
好在他平时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尚不挂心,否则意识意乱情迷,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他破防击溃了。
此时白不救大声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催动内力也没用,若是受了内伤只会加重幻觉,到时候你更加抵抗不了‘蚀骨梅香’的药力了。”
情急之下赫连翼封住了自己的血脉,一个上前便与白不救打了起来。
两人你死我活各自出招,都想要对方的命,原本赫连翼的武功路数都该是占据上风,可惜被幻觉缠身,渐渐抵不过白不救的阴招,只得败下阵来。
白不救也知道自己一身伤,若非他中了毒,是绝非他对手的,见他‘呼哧带喘’的站在那里,虽然追不上来,但也没准备放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跑为上策。他道:“我不陪你玩了,殿下。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便急忙飞身走了。
赫连翼原去追,但脸红气喘,幻觉加重,人也开始意乱思靡了起来。
他强撑着身子,一步一步朝医馆走了回去。
子夜时分,他走到的时候浑身已没有力气。扶着墙,一见到段酒便昏了过去。
沈瑶知道赫连翼中了毒,但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赶到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被段酒扎来针。
他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虽看起来是睡着的,但浑身通红,尤其是脸和脖子。不禁问道:“这是底怎么了?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这样了?”
段酒瞅了她一眼,“这毒已侵蚀很深,若是没有解药怕是撑不到天亮。”
沈瑶急道:“什么毒?”
段酒哼了一声,“小姑娘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这时候彩绿忽然说了句,“这……莫不是……中了什么‘春天到了’的药吧?”
“春天到了?什么春天到……”沈瑶到后面才听明白,便立即住了嘴。
段酒只是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反而是赫连翼忽然凶巴巴的来了一句:“闭嘴。”
彩绿赶紧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段酒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道:“算了,就告诉你吧。二殿下怕是中了一种叫做‘蚀骨梅香’的毒了,这是一种媚药,中了之后就会产生幻觉,令人在幻觉中与人缠绵,以至毒素攻心,暴毙而亡。”
沈瑶一时语顿,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多嘴多舌了。只得故意打岔道:“可……可有解药?”
段酒拔掉赫连翼身上的金针,又在他另外的穴位上,深入浅出的扎了几下。“这种毒虽然常见,但到底只是用梅花研制而成,但可怕的是,它成分变化莫测,除了调配毒药之人,谁也调配不出解药。在江湖上,死在这种药下之人不在少数。”
沈瑶转而看向赫连翼道:“是谁下的毒?”
赫连翼想到此处,便气的不想说话。若非他大意情敌,那宵小之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淡淡的吐出那“白不救”的名字。
沈瑶一惊,“你让他逃走了?”
赫连翼道:“我原本找了替死鬼替他去死,然后将这人一辈子囚禁在暗无天日里,谁知让人给救了。”
沈瑶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救的。罢了,纵然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也一定要将他抓回来,好好整治。“算了,走了也好,反正也欠他一次,就当还债了。”说起还债,沈瑶小时候的遇见过一位医术高人,那高人欠了别人很多银子,是爹爹借钱给他,他才还清了那些债的,后来此人为了报恩,救教了她一个药浴的法子,说是可解百毒。“眼下我倒是有一个可以解你这毒的方法。”
段酒跟赫连翼同时开口道:“什么方法?”
沈瑶吩咐彩绿道:“你准备些热水,越多越好,越热越好,之后按照我写的方子去准备药材,记住,一味都不可以错。”之后她便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整整一页的药单交给彩绿。
彩绿道了一声:“是。”便立即着手去准备了。段酒也是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单子,便急忙抽了赫连翼身上的金针,匆匆忙忙的去追彩绿了。
人都走了,沈瑶走到赫连翼床前,替他擦了擦。
忽的,一股力气将她扯到他身上,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沈瑶不敢乱动,一个扑腾就倒在了床上。
等了半天,赫连翼半点动静也没有。她慢慢睁开眼睛,瞧见他那一身的紧实肉块便红了脸。
“你干嘛?”她道;
赫连翼一身大汗淋漓,又一身的紧肉身形,腰细肤白,又如此压着沈瑶,真真是令人脸红心跳了。他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中了媚药?”
沈瑶笑道:“你还有力气吗?”说着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到了身下,成功地坐到了他身上。
段酒想起药箱没拿,匆匆而反,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瞬间装作瞎了一样,摸着出去了。临走前还喊了一句,“现在行房是害了殿下,万不能行房啊。”
沈瑶欲哭无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不过想收拾一下这个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