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荣昌,荣昌痛苦地倒下,他的随身侍卫们急忙将荣昌抬到大石掩体后面。
本来在前方指挥的高大宝见此急忙退回来,大叫道:“军医,快来!”
祸不单行,不知不觉间高大宝的左臂也中了一枪。
荣昌喘着粗气对他道:“你别管我,现在群龙无首,快去指挥。”
军医匆忙赶来,解开荣昌外衣检查伤口,子弹贯穿了荣昌的肺部。
高大宝令宗骅队新军护卫荣昌登船返回阅浪城救治,他才冲上前方继续指挥。
这一仗打得向捉迷藏一样,打来打去一直打到下午。
最终海盗抢了高大宝军的两艘铁甲舰,而高大宝军也缴获了那艘停靠在岸边的飘着海盗旗的铁甲舰。
双方的海战也势均力敌,高大宝的铁甲舰虽然数量有优势,可是海盗的铁甲舰速度比他们快了一倍。
最后双方达成协议,海盗释放被抓的阅浪壮丁,所抢掠的阅浪财产归还一半,并退道原来的地方,永不骚扰升龙国。高大宝军不再追究其责任,战斗中所俘获的铁甲舰归俘获方所有。
到了晚上,高大宝率舰队回到母港,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去阅浪城最好的医院,他不是为荣昌的安危担心,而是担心他不死。
医院特护病房里,已经来了好几位达官显贵,他们看上去十分悲伤,高大宝慢慢走到床前,见躺在病床上的无一丝血色的血公爵荣昌已经奄奄一息,公爵夫人用手帕抹泪,蒋铁城低着头显得极为悲痛,高山岳见高大宝来了,说道:“大宝你把剿匪结果告诉公爵大人吧,公爵他一直挺着。”
“公爵大人,我们打跑了那伙海盗,还拉回了那艘先进的铁甲舰,请您安心养伤。”
荣昌嘴巴微微动了几下,公爵夫人耳朵贴近倾听,“公爵说‘那就好,俘虏的海盗关进监狱就行了,不要处死。’”公爵夫人向众人转述。
“是,卑职已经和他们签了协议,他们退回他们国家,永远不来骚扰升龙国。”
荣昌嘴巴又动了几下,“公爵说‘这样才能解决问题,我杀戮太重,这也是报应。怪不得别人,死在战场上总比死在仇家手里……。’”公爵夫人一字一字地转述,荣昌还没说完就断气了。
“公爷……公…爷!”公爵夫人见荣昌断气,嚎啕哭了起来。
高山岳蒋铁城等安慰公爵夫人,“公爷并非含恨而逝,请夫人节哀。”
文明二十二年夏二月二十八日一早,阅浪城的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悲夫!公爵战赤霞岛,功成而身死。”
民治会秘密总部,袁巽拿着报纸大声地读了一遍,兴奋的说道:“真是太便宜荣昌了。”
杜腾则道:“老大,这个张三牛,怎么处理?”
大仇得报,袁巽颇为畅快,就道:“周纵让大志把他带来必有用意,他是荣昌在河东郡捉的河东郡暴动的修路民夫,我们可利用张三牛去联系修路民夫,为我们所用,你叫人把张三牛叫来我再具体问一问。”
荣昌死在了阅浪城,对阅浪城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蒋铁城等高层极力将荣昌塑造为为国为民而战死的大英雄,铺天盖地的报纸充斥着大街小巷,都在宣传荣昌的功绩以及英雄品格气概。
二十二年夏三月一日,全城沉寂在悲痛中,因为今天阅浪城要送走荣昌的灵柩。阅浪城防御使受命负责将灵柩送往帝都,在两千名精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阅浪城往帝都出发。
高大宝因伤在家休养,并未能参加荣昌的灵柩送行。
其实,整个剿灭海盗的过程都是他与梁晶、卡尔共同设计的,荣昌是被卡尔暗枪击中,而他胳膊也是让卡尔故意击中的。
灵柩出城后,高山岳亲自到了高大宝家看望他。
“这几天我处理荣昌死后事宜确实很忙,所以没及时来看你。”
“大帅,您日理万机的还来看我,我只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我看过你的剿匪报告了,总共死了二十来个水兵,而且我们新军没有死亡,打得很漂亮,而且你提到要在赤霞岛等几个岛屿构建堡垒等防御工事,很有先见之明,我要把这个规划在军事改革内。”
“谢大帅夸奖,可是我没能保护好公爵。”
“这不怪任何人,我们都劝他不要去,可他非要去,而且他打仗从来都是冲在最前面,作为统帅逞一时之勇是非常危险的,你也要改掉这个毛病。”他当然知道荣昌的作战风格,他为了干掉荣昌,研究了很多很多关于荣昌的资料。
“是,谢大帅关心。”
“对了,你提到这伙海盗装备精良作战有素,战术水平居然和我们新军不相上下,这伙海盗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来自很远的国家叫格劳瑞亚,曾经占据过莫伦西亚国(在升龙国东南的大海之中,距离升龙国约有三千里)一些地方,但后来被莫伦西亚驱逐后就流窜到这里。他们的铁甲舰比我们的先进,速度比我们快,发射炮弹也快,射程也比我们远,所以我用两艘铁甲舰换了他们一艘拖回来供研究,除此之外还缴获他们一批新式火枪,比桑罗人的火枪还要先进。”
高山岳道:“恩,做得很好,这对我们的军事改革很重要,日后对抗桑罗国没有铁甲舰是不行的。”
“我们登岛后根本拿这帮海盗没办法,他们凭恃熟悉地形偷袭我们几次,当然我们也没让他们好受,我们利用水兵分散他们注意力,然后带着新军占了海盗的老巢,他们首领才被迫和我们达成协议。”
高山岳道:“当时情况下,双方势均力敌,互相妥协不失为上策。”
“大帅,新军可是您的心血,我怎能随便损失一人呢。”
“这一点你可比荣昌高明多了,你休息吧,把伤养好了之后,你还要带新生训练,给他们授课。”
高山岳走时又叮嘱伊莲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他。”
伊莲道:“您就放心吧,大帅!”
高山岳离开后,伊莲便给他换纱布。
“伊莲,我那天午夜去见谁了,你知道么?”
她摇摇头,“你没告诉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你还记得宴会那天,席上那位帮我们说话的那个女子了吗?”
她边包扎纱布边说,“早忘记了,记她干嘛,她的样子像是几年前在升龙城躲进咱们烤肉店的女杀手。”
随即,她恍然大悟道:“哦!你见的是她!她真漂亮,你不会是被她色诱了吧!”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梁晶,不过除了你谁也色诱不了我。”
“纵哥,她不是,不是已经……”
“她骗了我,我教过她易容术,在桑罗国大抓捕时她就是用易容术脱身的。”
“纵哥,我不管,你也得教我易容术。”她撒起娇来。
“好,等我有时间一定教你和儿子,这是他爷爷教给我的,是我们的家学,可不能失传了。”
“纵哥,她这次回来了,是不是想回到你身边。”
“傻女人,瞎想什么呢,我都有你和虎头了。”
“可是你心里还有她。”
“傻女人,净瞎说。”
“我有证据的,因为你有时候说梦话,会说她名字。”
“这个嘛,嗯!我也很难解释啦。”
“不过你也常喊我的名字。”
周纵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猜那天我还见到谁了?”
“还用猜,肯定是卡尔哥和西斯娜美小姐,因为你那天拿来的那张这相片是你曾经在阿特斯拉拍得,除了他们天下还有哪个海盗有你的相片,当时我都想到了没和你说罢了。”
“有道理,说来也奇怪,我认识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聪明呀。”
休息十余天后高大宝的枪伤基本康复,又重回阅浪新式军官学校担任总教习,负责新生的军事教学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