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忍刀七人众都拦不住的人,在战力缺失十之八九的情况下,迎上来悍不畏死的,无非是些家属在雾隐村的可怜工具人。
剩下的都已经四散逃离。
就像昔日的漩涡一族,零星的一两个雾隐忍者今后也将无家可归成为浪忍,或者,被转卖在各个势力之间。
宁野又不能对着他们说,我们只是来杀水影夺三尾毁掉雾隐村根基的,我们不害普通百姓的性命。
所以他只能一步一个杀戮往前走,没了诸多顾虑,杀起人来十分顺手,共杀灰骨是个好东西,碰到必死,还很环保的自觉化成灰。
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仆后继,企图阻拦他们的脚步,把木遁扦插之术换成共杀灰骨,省了很多功夫和麻烦。
下忍,中忍,上忍,影级。于他而言其实也没有区别,用人命去填的人海战术除了让他杀红了眼,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宁野走到了四代水影面前,这里除了他俩,已经谁也不剩,尸横遍野惨绝人寰,就连哀嚎声也弱的可怜。
矢仓红着眼冲向他,宁野明白,谁都可以逃避,唯独他不能。
做过一村的影,逃跑的最好结果除了隐世不出外,没有别的出路,他宁愿死的轰轰烈烈,成就守护之名。
可宁野并不会让他死的容易,水影,谁的水属性忍术会比水影懂得多。
千手扉间?也许今后他会考虑复活看看,但现在,矢仓脑子里的东西,是他建立势力的底蕴和关键。
矢仓被掐着脖子因为无法挣扎和抵抗,脸色涨红眼球突出格外恐怖。
从头至尾,他没有问宁野为什么也没有任何交流。
就像做了忍者后,每一次出任务都会提前写一份遗书的止水,忍者的世界,没有对错和缘由。
你杀掉了一个人,他的儿子孙子以及族人后代来找你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需要提防,提防自己那天突然打了个盹就已经身首异处。
不过,大约四代水影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死的极其窝囊。
都不重要了。
自此,水之国雾隐村,除名忍界。
宁野漫无目的的走着,气息淡漠,眼神所到之处也夹杂着瘆人的戾气。
看人就像在看尸体。
这也难怪,像这种屠杀局多来几次,就算不费吹灰之力,人心也受不住。
“雾隐村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你开个门我带人过来收拾一下战利品。”止水看着宁野有些不太对劲的神色暗自担忧面上却丝毫不显。带小宁次过来吧,他心里想着。小天使总会融化人心的。
他知道这个感觉,每次执行任务回来有一段时间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冷冰冰的武器而不是一个人。
只是猜的对,也不对。
常年征战的大筒木让他早已习惯杀戮,只是这种轻而易举掌控无数人生命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心里忍不住颤抖发怵。
宁野似乎明白了大筒木辉夜为什么会受神树意识的蛊惑,想要收回这股无解的力量。
他回过神,木然的盯着止水,甚至开启了九勾玉轮回眼,止水被这气机牵引,也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万花筒缓缓浮现。
“我像个杀人机器。”止水的万花筒解读道。
止水心一颤手不由自主抖了抖,“可如果重来一次,我们还是要这样做不是吗。”
宁野沉默了。
他不是圣人,杀人于他而言简单又无趣,难受归难受,可如果让他不杀,他也照样做不到。
所以矫情什么呢,反正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啊。
啧,文艺病娇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
看着他周身突然活跃起来的气息,止水松了口气又暗自苦笑,写轮眼真是个好东西,就这对视间,就给他又塞了一脑子忍术秘术,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记不记得住。
宁野手一挥,把门开在了新族地门口,没过多久,日差带着一行人,止水怀里抱着宁次在它面前站定。
日差僵着脸不想理会自己家这些素来披着高冷皮子的人,发出怎样的惊叹和类似牛批卧槽这类的发音。
手脚麻利的在所有探子和想捞一笔的人来到之前收拾干净。忍术卷轴,财宝,忍具秘术,一样不落。
你说密室?你在怀疑白眼的360度穿透视野?别闹。
“宁野哥哥——”小崽子拖长了音调伸着胳膊要抱,被止水笑骂着拍了拍小屁屁:“你个小没良心的。”
“唔,不要拍我屁屁啦,止水哥哥坏。”
“我坏我坏,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还是只给带土好了。”
“不行呀...不可以...”
日差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收回视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许,未来真的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