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忍刀七人众。
宁野瞥了眼站起身朝他走来并再次伸出胳膊的止水,面无表情的又奶了他一口。
论大筒木家阳遁的正确打开方式。
止水是第一个领悟到真谛的人。
“我想要你们的刀。”宁野说着话,但循着记忆却找到了那个同时精通七把忍刀的老大,鬼灯满月。“还有你。”
“小鬼大言不惭。”
“你在放什么狗屁。”
“我们老大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
“没关系,如果他喜欢,我可以给他抢个黑脸的回来。”宁野点头附和,回答的煞有其事。
“你不会想你的弟弟鬼灯水月,也跟你一样面临因病早逝的境地吧。”他依旧紧紧地盯着鬼灯满月,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看到他无意识瞳孔缩小抿了抿唇,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可以治,根治。”
鬼灯满月眼神晦暗,握着鲆鲽的手紧了紧粲然一笑,露出一颗标志性的虎牙:“我就算死,也不给柔弱的我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屁孩儿当狗腿子。”
宁野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点点头,眼睛悄然变成异色双瞳。“谁一只手捏死谁,这是个值得讨论的命题。”
他右眼的九勾玉缓缓转动起来,抬起一只手朝面前的虚空一抓。
这片被指定的空间似乎独立于别处,就连这里飞在空中的鸟儿也以展翅的姿态停留在了半空,在这范围之内,一切拥有生机的个体都遭到了禁锢。
有意识,却无法挣脱。
是他的绝对领域。
宁野面无表情,冷眼看着对面的七个人就连因为恐慌连狰狞的表情都做不到内心毫无波动。
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一个一个掐着脖子扭断颈椎,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鬼灯满月面前,接连六人,摞在一起有一人多高。
“你觉得我不配,可你要知道,如果我计较起来,你连给我提鞋都勉强。”宁野想要收集这些血继和能人是没错,可并不是非要不可。
“我给过你机会,你没要。”他想要这个人替他教出新一代七人众,可以用转生眼的精神球强行控制他为自己做事,可他没有,甚至许诺治疗家族血继病。
人可以权衡利弊,但不能左右徘徊。
他带着两个人敢走到这里说出这番话,只要确定他不是疯子,基本上就能知道他有这份底气的原因是来自实力,可鬼灯满月踌躇不定,还想进一步讨价还价。
他讨厌贪得无厌,自己又不是非他不可。
宁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读取了七把忍刀的使用方法和技巧忍术还有鬼灯的秘术,一如鬼灯满月所说的那样,一只手拧断了他的脖子,跟其他人扔在了一起。
没有鬼灯满月,还有鬼灯水月,鬼灯火月鬼灯土月,谁也不要在他面前觉得自己独一无二。
当然,工具人止水和日差,还真是不可替代的。
他转头的瞬间,一扫脸上的阴郁,把七把刀封印起来往日差怀里一塞,拉过止水就往那双万花筒里输送自己读取到的东西。
“以后,忍刀七人众就改名叫大筒木七人众了。”宁野煞有介事的说着。
“这名字一点也不霸气。”止水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闷声不满道。
“....”宁野垮下脸郁闷,好吧他也这么觉得。
“起什么名字就交给将来用这七把刀的孩子吧。”最后还是作为唯一有理智的大人,日差出来打了圆场。
好吧,起名权也没了。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止水朝尸体的方向努了努嘴。
“头割下来烧掉,身子我给挂到雾隐村门口去。”在忍界你讲究入土为安?
别做梦了朋友,会翻死人脑子的特殊部队你怕是没见识过吧。
替他们把头烧了免了死后还要被切片的痛苦已经很仁慈了。
至于挂到雾隐门口,没关系,一会儿还会有水影也被挂上去,别着急。
别对他说善恶是非,这是忍界,讲究拳头,善良的琳怎么样了,善良的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带土怎么样了,鸣人小时候什么也没做错又怎么样了。
忍界本身就是个扭曲的存在,要是讲善恶,谁还打仗啊。
如今被他轻而易举弄死的人,殊不知在不久前是不是灭过人满门,是不是杀死过弱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善恶,道德,在这个时代是奢侈品。
所以他从没想要将这里改变成和现代一样要遵守法律法规诸多限制的地方,那不现实。
人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却遵循什么破法典,就跟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一样可笑没有道理。